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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變過原型; 準確來說是變不回去的楊三陷入了沉思之中——嗯,這是一個很嚴肅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爸爸,你看!那邊有人!”正盯著花不斷流口水的肉包扯了扯楊三的袖子; 提醒她。
在真正的老父親面前(雖然已經死了),楊三聽到這一聲爸爸; 不免心虛地望了一眼建木。
楊三扭過頭,認真對肉包說道:“其實; 我不是你爸爸。”
肉包:“??”
楊三說道:“我是你姐姐,看到沒有,這才是我們的爸爸,你想喊他媽媽也可以。”
咦,所以建木的性別到底是什麼?很多樹木是雌雄同株,不知道建木是不是也同樣如此。楊三將自己都給繞了進去了。
肉包看起來更迷糊了,畢竟他認知中的爸爸是楊三; 媽媽是徐春深。
楊三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你剛剛說有人?在哪裡?”
肉包輕而易舉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在花裡面。”
楊三認真看了一下,這才發現花苞雖然是黑色的,卻隱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看著像是人的形狀。
她心中一跳,選擇了距離她最近的一朵花,飛到枝頭上。花苞中果然躺著一個道士,被花瓣所束縛著,昏迷不醒,額頭隱隱有黑氣,顯然被建木所帶的魔氣給滲透了。
楊三一朵朵花檢查過去,有的花裡面有人,有的沒有,其中不僅有北不嶽等人,還有一些當地的居民。建木上的這些花朵,正在吸食他們的生氣。她嘗試著將他們同花隔離開,只是花瓣看起來柔軟,卻十分堅韌,死死地吸住他們。若是太大力的話,只怕會傷害到這些人類。
人類就是太柔弱了,磕了碰了就會受傷。在這種環境下,楊三還真不敢讓他們流血。
楊三心中一嘆,手中多了桃木劍,將裝著人的花,一朵朵地挑了下來,肉包則是在下面接著人。這建木遺骸抓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最少有五十以上。這花長在建木上,分外的結實,她廢了不少力氣,才將這些花全部砍下來。
幸虧這些花在離開枝頭後,便失去了吸食生氣的能力,讓被困在裡面的人類順利脫離出來。
這一番搗鼓下來,饒是楊三,都不免有些疲倦,神色懨懨的。
肉包看著地上自動剝離下來的花瓣,拿起其中的一朵,就要往自己的嘴裡塞。
楊三手疾眼快地攔住這個熊孩子,教訓道:“不許吃!這些人最少一週沒洗澡了,花瓣上都是他們的汗臭味,吃了小心拉肚子。”
像她每次吃東西,都要料理得乾乾淨淨的,哪裡像肉包一樣這麼不挑嘴。
這麼多人,放地上也無法令人安心。楊三乾脆利落地用袖裡乾坤,先將他們裝袋子裡再說。從進來到救人,一切都順利得不像話。
楊三心中忽然泛起了一種古怪的不安,這是讓她躲過了無數次危機的直覺。她下意識地拉住肉包的手。
下一秒,從地上突然冒出了無數黑色的藤蔓,風馳電掣般地擊向他們。
楊三跳得及時,這才成功帶著肉包躲閃掉這一波的攻擊,只是沒等她鬆了口氣,下一秒,後背一陣悶痛,似有尖銳的東西擊中她。她咬緊牙根,正要回擊,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氣,直直地墜落了下來。
枝頭上最大的一個花苞忽的張開花瓣,將楊三和肉包包圍在裡面。
意識模糊中,楊三聽到外面得意的聲音響起。
“總算逮住兩條大魚了,這兩個抵得上上千萬的人類吧。”
“是啊,等消化掉他們,這建木將會長得更好,到時候定能夠擴大我們一族的疆域。”
“我們將會奪回這片大地的主導權。”
猖狂的笑聲響起。
……
大意了。
楊三掙扎著,用最後一點力氣,從芥子中拿出了徐春深出發之前送的那瓶血,一飲而盡。血液入喉,比最香醇的美酒還要令人回味無窮。
楊三眼淚簡直要飆出來,像這種極品血,就應該在一個詩情畫意的環境下慢條斯理地享用,而不是在這種地方應付過去。簡直對不起這極品食材啊!
她暗自懺悔了一下,感覺身上的靈力再次回滿,背上的疼痛也減緩了許多。
楊三若有所思地看著空瓶:從這點來看,徐春深的血簡直就是靈丹妙藥。
吞嚥口水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格外的突出。楊三看向肉包,肉包一臉渴望地望著她的瓶子,滿臉寫著“我也想喝”。
楊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