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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搖頭。
再一次與華傾風面對時,我的立馬橫槍,眼中全是殺意,我要她的命,我要打下‘滄水’我要向所有人證明,我上官楚燁要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攔。
華傾風胯下的馬不斷的騷動著,她用力的勒著馬,“上官楚燁,你每日下戰書,每日都不戰而退,莫非你無膽一戰,‘弒神’也有害怕之時?”
我放眼遠望,黑壓壓的鐵騎彷彿天邊的黑雲,遮掩了天空的顏色,讓那陰霾更重,更沉。
飄飛的旗幟在凜冽的風中亂卷著,寒光兵刃,冷了天際。
我手一動,身後傳來這期的腳步聲,磅礴的聲勢中,萬人擺陣,塵土飛揚。
我縱聲大呼,“‘雲夢’的將士們,今日就讓來犯者看看我們的威嚴,為了家鄉的親人,誓死捍衛國土。我上官楚燁願作這第一個馬革裹屍的人,也要展我‘雲夢’雄風!”
“誓死捍衛國土,展我‘雲夢’雄風”
“馬革裹屍,捍衛家園”
一浪超越一浪的聲音,洶湧著,撕破長空,大地在震撼,馬兒在嘶鳴。
“列陣,衝!”
短短的三個字,我看到了華傾風眼中的不敢置信,我躲了這麼多天,光下戰書不打,已經讓他的耐性磨光了,這一次,我卻是見面就開打,又讓她不知所措。
煙塵滾滾,是有來無回的壯志。
箭雨如飛,是撕破天空的激盪。
沙場血如何,是多少為了千秋家國的守衛之心?
天邊,彷彿死神正張開著他的笑臉,等待著收割靈魂。
肉體堆砌出的陣法,在平原間猶如巨大行進著的城池,血肉築就捍衛的決心,腳步踏平著侵犯的慾望。
戰場上的生命的逝去,與江湖廝殺或者殺手行刺那結束的一兩條生命,根本無法比,看一人死去,會心悸,會難受,會有些無法適應的嘔吐,但是在這裡,看著一個個的人倒下,散開的方隊被後來者替補而上,沒有人回頭,沒有人惋惜,沒有人哭號,平靜而麻木的繼續推進著。
“上官楚燁,你躲了三天,就還是用老一套的鐵盾來對付我嗎?今日只怕你要十萬大軍都給我交代在這裡。”華傾風一聲狂笑,策馬揚鞭。
我看到,莫滄溟對著她,不滿的叫著什麼,卻被她固執的甩在了身後。
天邊的烏雲越來越暗,似乎是有一場大雨即將來襲。陰沉沉的風,彷彿從地獄黃泉的彼岸吹來,帶著嗜血的氣息,瀰漫撲來。
華傾風的鐵甲陣,馬蹄猶如踏在人心間,鐵衣反射著光,直衝而來,那震撼的力量,彷彿要撞破人陣,將一條條生命踩踏在鐵蹄之下。
他們確實有他們的實力,每一次衝擊,我看到方形的巨陣就停頓一下,再次衝擊,又是一個缺口。
慘叫淹沒在殺伐聲中,倒下的人影被腳步遮掩,兵刃敲出成千上萬種聲音,有砍在盾上的,有劃破肉的,還有嵌在骨頭裡的。
血腥氣,佔據了所有空氣中的味道,‘滄水’鐵騎的每一次衝擊,這味道就濃上一分,紅色的血霧噴灑在空中,如雨般打在臉上,身上,還是熱的。
當那黑色的鐵蹄逐漸抵擋住了所有的方陣時,華傾風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衝向離她最近的一個方陣,手中槍揮舞著,頓時倒下身影一片,血雨沖天。
我看到她的槍在上下翻飛著,每一次落下,挑起,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流逝,我‘雲夢’的將士,倒下。
血紅色,瀰漫上我的眼眶,緊握著手中的槍,牙齒咬得咯咯響。
我看著她興奮的衝入我的軍隊中,帶領著她的騎兵隊,沉重的馬蹄一抬,踩上一名士兵的胸口。
人,無聲的倒下,後面的人,湧上。
她輕鬆的將槍捅進一人的胸口,居然抬起頭,尋找我的方向,在與我目光接觸後,她得意的笑了。
在她的笑容中,我一抬手,冷靜的吐出兩個字,“變陣!”
話音剛落,剛才還是方形的陣隊忽然變了,變成了圓形,將所有的鐵騎隊團團圍在了中央,盾牌的遮掩下,忽然伸出了數米長的鐮刀,巨大的弧度在刃尖劃過鋒利的寒光。
華傾風一愣,就在這片刻間,鐮刀變成了數十把,上百把,犀利的掃向鐵騎的馬腿。
血珠飛起,一條馬腿飛了起來,還帶著厚重的馬蹄鐵,了無生氣的落在了遠處,馬背上的人影被拋飛,沉沉得摔在地上,穿著沉重的鎧甲的人還來不及站起來,翻到的馬身已經壓了上來,數百斤的身體,就這麼砸在了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