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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想象,如果沒有月棲,澐逸會不會把一切都帶進棺材,成為永遠無人知曉的疑問。
他不需要我知道,因為他這麼做是因為愛我,與我無關。
“澐逸殘破之身,早已厭倦紅塵俗世,芶延殘喘不過是折磨,若能離去已是最好的解脫;國師臨月棲,外表孤傲冷淡,內心卻單純高潔,唯有他會一心對楚燁,不離不棄,若能與其終老,楚燁之福!只可惜,其人太過善良,只怕澐逸之信很快就要入楚燁之手,若楚燁仍念澐逸舊情,懇請答應澐逸最後的要求,不要進宮祭拜於我,不要在朝中久留,若無法忘情於澐逸,每年祭日備薄酒三杯,澐逸與卿共飲,其他時日不準傷懷。若有來生,澐逸願求一康健之身長伴卿身側,補今生不能攜手之恨。願卿一世珍重。願卿笑眉長開,願卿孫女滿堂,願卿一生平安。”
“澐逸。。。。。。”
我的聲音撕破夜空,如野獸傷重的嘶吼,“為什麼不等我,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雪,更大了,打在我的臉上,融化了,化為熱流劃過臉龐。
月棲緊緊的摟著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我的他,只是跪在雪地中,抱著我,任我嘶吼,任我在傷痛中將頭埋進他的胸膛。
我抬起頭,看著月棲,“為什麼?為什麼皇宮這麼多御醫妙藥,都沒有人能救澐逸?他只是身子弱,為什麼不好好調養他?”
他抱著我,手指理著我的髮絲,“鳳後他,他的身體裡有藥物沉積,御醫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什麼?
“什麼藥?”
深宮內院,澐逸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症狀,這和慢性中毒有什麼差別?
他眉頭一皺,卻沒有喊出聲,“我不懂藥,也不能詢問過多,從御醫那套來的一些話語中,依稀聽到是藥中含有‘寒魄冰晶’這樣的東西,而且是長期的服用,造成藥物反噬。”
“‘寒魄冰晶’?”我忽然瞪大了眼,呆若木雞,“居然是這個,他居然吃這個。。。。。。”
長期服用,除了澐逸自己,誰也做不到在御醫和眾多伺人先行嘗藥中吃到這樣的東西。
“你知道這個東西?”月棲的神色中也有一絲緊張。
我茫然的點頭,“知道,這東西是治療熱毒的,常用於春藥的解藥。”
“春藥的解藥?”
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是,因為它的作用,根本就是抑制性慾,讓自己的生理沒有半分反應。”
澐逸,你至死都不肯告訴我,你根本就是在為我守節。
你偷偷的服藥,只是為了不伺候皇姐。
你的身子,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我,沒有人碰過。
你不說,是不想我內疚,不想我知道你就連死,都是為了我。
第一百四十七章 楚燁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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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感冒藥的下場就是全身軟綿綿的,腦袋犯暈,不知道寫了啥,我決定了,明天腦袋就是疼死,也不吃藥了!
不要私自闖進宮拜祭。
不要在朝中久做停留。
就連最後的時間,都替月棲安排好了如何揭穿子衿。
他不曾後悔為我做的任何事,唯一的無奈是他不能支撐更久。
如此情深。
澐逸,你叫我拿什麼報答你?
“鳳後召你回來,是知道他這一走,必然是厚葬大禮,他已經留下話,不願意葬入皇陵,而要葬在神殿之側,出殯之日就在後日,他要我告訴你,要你後日趁著出殯混亂,離京。”
這就是澐逸讓月棲一定要我提前回來的原因嗎?
就連死,都要為我創造一個機會離開,對嗎?
不入皇陵,因為你至死都不承認自己鳳後的身份是嗎?
“月棲,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就這麼走了?連他最後一眼都不看?”我輕嘆一聲,苦著臉看著臨月棲。
月棲回望著我,銀白色的髮絲上沾滿了雪花,在風中輕輕的顫抖,“無論任何決定,我都跟著你。”
“澐逸是不是要葬在神殿邊,那就是要由你祈禱和主持下葬,對嗎?”
他微點頭,“是。”
“如果你隨我今日走了,澐逸的葬禮就得不到國師的祈福,就會魂魄不得安寧,沒有超生,是嗎?”我似在問他,又似乎在和自己說著什麼。
月棲垂下頭,雪花被風吹上他的臉,更加的冰白,聲音輕的剛剛出口就被吹散,我卻清晰的捕捉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