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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風景很好,你看,有這麼多的花花草草,他應該會喜歡。”我的目光,被夜的聲音帶領著,看著面前一大片無名的花瓣,黃色的花瓣,綠色的莖葉,紫色的花蕊,獨獨這一塊的花田,被夜和我刨出了空地。
搖了搖頭,看著鏡池,我的眼又一次的朦朧,“不會的,連棺槨都沒有,我怕他會嫌髒。”
“他喜歡水麼?”夜摟著我的肩頭,“讓他靜靜的睡在這湖水中。”
我沒有說話,腦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傻傻的望著夜劈開竹子,拼湊著簡單的竹筏。
就在他的手,剛剛碰到鏡池的瞬間,我一聲大吼,“不要!”
夜停下手中的動作,金黃的面具下,是我無法看穿的臉,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會被魚咬壞的。”我固執著,不願意承認我根本就不想看著鏡池離去,我只想抱著他,就這麼永遠,永遠。
“日!”夜捧著我的臉,“那我們帶他的骨灰走,他是葬在寒雪峰的峰頂,你就能每天都見到他了,好不好?”
“嗯。”我歪歪的倒下,躺在鏡池的身邊,艱難的移動,吻上他的臉頰,“對不起,鏡池,我又食言了,但是這一次,我要帶你走,帶你回家,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樹枝,被夜堆放的高高的,枯枝黃葉在風中顫抖。
這一次,夜從我身邊將人抱起,我不斷的眨著眼,想要看的更清楚,卻只是眨出更多的朦朧。
“夜,把我的衣服脫下來,樹枝太硬了,他不舒服。”流連的目光,好想時間停止,讓我再親親他,再摸摸他。
紅色的衣袍,耀眼如天邊的紅霞,從夜的身上飄起,落在樹枝上,“用我的吧。”
“謝謝。”
我知道夜,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與人的距離,對自己的東西有一種近似偏執的佔有慾,說白了,就是小氣!
他會這麼對鏡池,完全是因為我。
他手中的火把燃燒著,火光升騰的地方,空氣彷彿被扭曲了,波浪的花紋在跳動,鏡池的身子也在波動,如同活著般。
“日,你別看。”夜轉過頭,聲音有種命令的意味。
我嘆息著,勉強擠出笑容,“讓我送送他,好不好?我沒事。”
他沉吟了半晌,看著我的堅持,慢慢踏出腳步,手中的火把,一點點的送出。
“哎呀!我終於到了,不容易呀不容易,真艱難呀真艱難。”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我和夜一楞,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山頭上,慢慢的伸出一個腦袋,烏黑散亂的頭髮完全遮擋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凌亂的草屑和枯枝掛在頭髮上,漆黑,呃,應該是灰色的衣衫上破破爛爛的全是荊棘劃出的口子,手中抓著一柄小藥鏟,背後一個碩大的扁扁藥筐,從形狀上判斷,那筐子的原型應該是圓的,彷彿經過眾多的外力擠壓蹂躪後變成了現在的形狀。
剛一露頭,他突然一聲痛苦的哀號,“哎呀,我的斷腸草呀。。。。。。”
身體,從夜的身邊跑過,狠狠的踩了我一腳後撲進那片被我和夜刨出的坑裡,如喪考妣的嚎啕即響起,“我的斷腸草呀,我辛辛苦苦養了你們一年啊,眼見著就要成年了,是誰這麼無良的謀殺了你們,你們那麼可愛的笑容,那麼無辜而純潔的身子,誰這麼狠心呀。。。。。。”
我和夜,面面相覷。
成年,可愛,無辜,純潔,謀殺!
這些字眼,他確定沒有用錯物件?不過那真實的悲切,似乎又不象是假的。
我尷尬的,極力的、尋找著各種字眼,“呃,這位公子。。。。。。”
話還沒說完,那個蓬頭垢面的腦袋從坑裡抬了起來,“你們是誰?”
我無言
感情我和夜兩個大活人,人家剛才楞是沒看到啊。
“是不是你們謀殺了我的斷腸草?”他從坑裡爬了起來,直衝到我的面前,腳尖踢了踢我的身體,目光中閃過一縷好奇,我還來不及說話,約色的裙角飛揚,人已站定我身邊,阻擋了男子試圖蹲下來繼續探索的動作。
“公子節哀,既然斯草已去,不如就地安葬,讓它們安息吧。”嬌俏的笑聲銀鈴般的飄蕩,女兒家的聲音眾夜的口中飄出,手指有意無意的搭上男人的肩頭。
我知道,夜是在探查他的內功,剛才男子的動作引起了他的警惕。
“也對!”男子點點頭,轉身蹲了下來,丟給我們一個努力挖掘的背影,伴隨著咕噥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