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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緩流,一點一點的沁進心懷。
這聲音,光閉著眼聽,就是一種美的享受,若手執一杯清酒,聽這聲音的淺吟低唱,真乃人生一大樂事也。
我眉頭動了動,玩味的笑了,嘴裡輕抿著酒,突然發現滋味不錯。
“逍遙王爺?那個傳說中的初夜王爺是嗎?你拿一個失蹤了的女人來搪塞我,是怕我給不起銀子嗎?”女子冷哼著,不屑聲大的讓我懷疑她的鼻屎有沒有噴出來。
“子衿怎敢。”好聽的嗓音又一次春風掠過,暖暖梳理心頭的躁動,“逍遙王爺巨資留子衿三年清白之身幾乎已是人盡皆知的秘密,子衿既然收過王爺的纏頭,此身已屬王爺,在下不過區區一青樓男子,豈敢失信?”
三年清白之身?
這幾個字太值得人思索了,我花錢買男人不假,我逛青樓喝花酒包小爺更是稀鬆平常,但是光包不用養三年,就算我有那個眼光,也未必有那個閒錢,就算有那個閒錢也未必沒有那個功夫,就算有那個功夫,也沒那個時間去等。
京城中的逍遙王爺、初夜王爺,應該是指我沒錯,那麼他如此肯定還人盡皆知的這個故事又是打哪來的?
“上官楚燁早就不知所蹤,就算在又如何?不過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無兵權無官銜,當年算個人物,如今頂個屁。”女子一聲冷哧,“放個屁還能響一聲,你叫叫她的名字看看,有響沒?”
我看看自己剛想邁出去的腿,糾結萬分。
應了,我就是個屁。
不應,屁都不如。
不過思量間,男子的聲音再次雅緻傳來,“小姐,謹防隔牆有耳,王爺無論如何是皇親國戚,請您尊重。”
“尊重?”一聲重重的啐聲,“我娘好歹還是三品大員的官職,堂堂的吏部尚書,她是什麼?先皇封號有用嗎?當今聖上給了她什麼名頭?”
我蹲在角落裡自我反省著,小小的自尊擰成了一團。
沒錯,封號是母皇給的,可如今的天下是姐姐的,可以說,我還真他媽的什麼也不是。
隔壁的杯盤翻倒聲不斷的響起,夾雜著身體落地的聲音,男子一聲壓抑不住的呼疼聲後被強自悶住。
女子狠厲的聲音傳來,“若不是看在你是個清倌的份上,送給我玩我都不要,姑娘我搶的,就是上官楚燁的男人,你若伺候的好,說不定我就贖了你帶回家,伺候不好,姑娘我天天花銀子帶人輪著玩你。”
男子突然沒有了聲音,我也悠閒的坐了回去,開啟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砰!”一聲巨大的聲響,讓我幾乎以為牆塌了,伴隨著男子不穩的喘息聲,“小姐厚愛,恕子衿無法承受。”
“啪!”清脆的耳光聲,還有衣衫撕裂聲,女子咬牙切齒叫嚷著,“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不把你玩殘了,我就不叫方心琦。”
方家的人?
我手中扇子一闔,施施然的站起了聲。
聲響這麼大卻無人過問,顯然上上下下都是預設了的,而‘怡情閣’的頭牌花魁居然無人保護,看來這女子垂涎已久,施展了不少手段。
就在我站在他們門前看看巴掌又看看腳,思考著拆門還是踹牆哪一個動靜比較小的時候,門忽的被開啟,一道青碧色的身影旋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欄杆扶手,向下墜去。
擦身之際,衣袖飄上我的臉頰,淡淡的雅緻蘭花香撲上臉頰,清雅華貴不失高潔之姿,他的長髮散開,散過我的手指間,順滑如絲,只這片刻間的感覺,我已然伸出了手。
一扣他的手腕,暗勁透出,抵消了他瞬間下落的力量,手掌輕拉,他已再次回到樓間。
片刻間,我已將他打量清楚。
膚若凝脂雪堆就,細柳扶風搖曳行。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秀挺的鼻樑下,唇如櫻花水光閃爍,發若黑瀑垂落腰間。
臂彎裡的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
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貴,竹的瀟灑飄逸,風過處,揚起衣衫,勾勒出修長的腿,臨風若歸。
空中的他,似要遠去的仙子,揚首飛去,臂彎間的他,多了些瘦弱,讓人憐惜。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那雙眼,一雙冷靜,清澈,看穿世情的眼。
本以為他選擇跳樓,無非是什麼保清白之類的衝動之舉,自然少不了狂亂,驚恐或者悲憤的神情。
而我看見的,只是平靜,似乎這麼做,只是因為他想跳,和什麼其他的事都無關,跳也平靜,被我拉上,也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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