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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都給我站著,茶麼,就拿你今天給我的招待就行!”
“王爺,那您今夜是否”她看看破敗的房屋,一聲嘆氣,話也說不下去了。
我拍上她的肩,“我現在不是王爺,可不敢住在王爺府裡,要尋我,‘怡情閣’。”
她沒有絲毫意外的笑了,咧著泛黃的牙齒,“這一下,我真的相信我的王爺回來了。”
我站在天井中,看天邊一抹烏雲逐漸飄過,漸漸厚重,笑容,愈發大了
第九章 美男子衿養成記
我倚著窗邊的搖椅,晃著手中的酒杯,悠閒的看著窗外一縷月光播散在窗臺,遠遠的還能聽到亭臺水榭處的輕歌曼舞聲,調笑聲,勸酒聲,飄飄渺渺的就象這月光一樣。
子衿遠遠的坐在地毯上,青紗覆著一角桌沿,被他雪白的手指壓著,長髮未綰,悠閒的散在身後,他靜靜的執著筆,不知道在寫什麼,蠟燭噼啪一聲,他的容顏在燭光中跳動,投射在牆上清麗婉約。
在我又一次回到‘怡情閣’之後,那被痛揍的包子早不知被誰抬了回去。閣主匆匆而來,在看到我的面容後突然瞪大了眼睛,未出聲我的銀票已經塞進他的手中,“本人遠道而來,久聞子衿大名,不知能否做得幾日入幕之賓?”
他看看手中的銀票,再看看我平靜的表情,“子衿願委身客官,是我‘怡情閣’的榮幸,告退。”
很好,風塵中打滾的人,自有他的利眼生存之道,他不道破,我不說明,彼此換個安生。
“為什麼是我?”看著他的側臉,冰雪玉肌惹人憐愛,更難得的是那份從容安穩的氣質,不囉嗦不鬧騰,我不說話他也不打擾,顯然久摸人心,知道我不欲人探索的性子。
我沒忘記,他那句三年前為我所包清白之軀的話,開始以為是他借個名頭自保之語,可是他在看見我第一眼時的激動讓我生了疑慮,他認識我,而且真的思念了不算短的日子。
手指一頓,他沒有繼續寫下去,放下手中的筆,優雅的轉身,微笑而起,“王爺可願聽子衿一曲?”
我微笑著,慢慢點了點頭,輕啜著手中酒,“別喊王爺,我早不是王爺了,楚燁,燁,隨便你挑。”
他抱著琴,嗓音如韻,“再怎麼樣,您身份高貴,我不過是青樓之人,這樣不合規矩。”
我知道他不是矯情的人,只是這直呼其名,別說我曾經的身份不允許,就算是普通人家家主,也絕不準正夫側夫喊名字,更何況他還沒有任何地位可言。
“你不是早是自由身了嗎?說什麼青樓中人,我也不是王爺,既無家產也無錢財,還靠你收容才沒慘到睡街邊,所以你是我的貴人,如果讓你喊嬌客貴娘什麼的,我怕你明天就把我掃地出門了。”
裝無賴是我的拿手好戲,那擠眉弄眼的表情明顯在告訴他我心情極好,他噗嗤一聲笑,在我腿邊坐下,琴架在雙腿上,手指一劃,清泉流水般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我的表情一頓,掩飾不住的驚豔。
點點珠落,滴滴水流,我似乎聽到了一曲仙音順著月光流淌。
所有的嘈雜聲都不見了,連自己的呼吸都靜止了。
彷彿心底最深處的湖水,被飄落的樹葉打破,慢慢的盪漾。
看碧波載著葉子,柔柔的撫摸,飄蕩遠去,湖水中淋漓月光,晃動著。
他的手指,象是跳動在花瓣尖上的雨滴,飛快的掠動,透亮無瑕。
他的發,落在我的膝頭,散發著蘭花的香氣,我捧起一縷,順滑的從指縫中流下。
我知道他是誰了,因為這縷琴音,因為這發。
四年前,我在‘怡情閣’喝酒玩小美男,一下興奮過頭灌的太多,暈頭轉向跌跌撞撞的找著茅房,在回來的路上為了醒酒坐在廊下吹風,不期然的聽到斷斷續續的琴聲。
琴聲悠揚,如月光般水華白練,這是我當時的第一反應,看著月光,吹吹下風,真是愜意,卻被不識相的打罵聲亂了悠閒的氣氛。
“不行,這麼清淡的曲調怎麼能討客人喜歡?你是個小倌,不是頭牌名伶。”喝罵夾雜著荊條抽下的聲音。
那是小倌被調教的地方,換做以往我看都不會看一樣,因為我玩歸玩,卻絕對沒有蹂躪稚嫩少年的愛好。
也許是酒被風吹上了頭,也許是那琴聲的確讓人不捨,在這靡靡場所能聽到這樣的音律,難得。
於是我豪氣大開的一腳踹開門,順勢把老頭丟到角落,顛顛倒倒的試圖看清楚眼前的小倌。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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