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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嫋嫋青煙正在香爐中升起,隨著青煙一股好聞的檀木香味瀰漫在房中,我見蘇木這般神情,不由心中微微一怒,兩步衝到他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肚子上,手也順勢敲上了他的額頭。“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就這麼不可靠嗎?”
“哎呀,你又敲我,都沒聽人家解釋,就動手打人,真冤枉。”揉著額頭蘇木連連喊冤,我也懶得搭理他,在他身上挪了挪屁股,湊到他面前對視著他。“如果你的解釋我不滿意,那照打不誤,給你個機會快講。”
“早在龍翔之時,你忘了是誰第一個開始寵溺你,你又是怎麼去的廉王府,倘若滕子炎不愛你,想必你連那皇宮都出不去就死了千百回,但你卻只知道一味的責怪他,完全沒替他著想過;我聽百拓說,那一次你故意殺死了前任大皇的妃子,所以才會被關在籠子裡,但你知道嗎,你可是第一個在這種事之後還能活下來的人,想想都知道滕子炎為你背了多少黑鍋。”
蘇木數落著我,但他的話卻讓我徹底沉默了,雖然不好聽,卻句句實在,倘若這話是從滕棲冷或者其他人的口中說出,我自然是不愛聽的,但就蘇木而言,他絕不會主動為滕子炎辯駁什麼,他和滕子炎嚴格說來,應該還算是對立的,現在蘇木一說,我忽然就發現了自己的自私。
“還有你總因為滕子炎設計害了棲和滕瑞祈,但如果是你站在他的角度你又會怎麼做?明擺著的逼宮,你會讓棲帶著十萬大軍入城嗎,沒完全趕盡殺絕就算是他仁慈了,誰會留著後患將來威脅到自己?說到滕瑞祈就更加可笑了,你從來就覺得是滕子炎設計的他,但滕瑞祈如果沒有主動參與到奪宮之事裡來,誰又逼得了他,別忘了當年滕瑞祈可是成年了,他完全有能力判斷和決定自己的一切。”
“還有滕子炎刺棲的那一劍,我想就算他是誠心的,但他後來所做的一切完全足矣抵消他犯下的過錯,如果真是要不留餘地的話,刀娜控制得了水月宮,你以為滕子炎就沒那個本事?就算不行,只要他給刀娜一點好處,滅了棲和拓只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他沒有做?”
蘇木一點點說著讓我心驚膽顫的話,既定的事實在他的剖析之下,整個翻了一個面;我知道蘇木向來以能說著名,所以他的話不能全聽,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聽,細細想了一下,蘇木說的好像還蠻有道理,一時我竟找不到半句反駁的話;說完這些蘇木又將我攬在懷裡,說了一堆什麼我也不容易的廢話,他這才真是做出了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真諦,我在他懷裡一時哭笑不得。
這一夜我和蘇木聊了很多,都是關於滕子炎的,傾吐之後我覺得自己舒坦了很多,當年一直壓抑在自己心底的鬱結一掃而空,蘇木甚至說滕子炎最後將古月靈曦接回宮也是迫不得已的,畢竟古月家現在在龍翔依舊還如日中天,在沒有扳倒古月丞相的勢力前,滕子炎根本不會輕舉妄動,蘇木說他這才是真正的韜光養晦、一招必中,可謂上策也。
“蘇木你怎麼知道那麼多?”
“你真當清和居是擺著好看的啊,再說我也不是你看見的這般不學無術,我可是每天都在很用功的。”蘇木搖頭晃腦的,很快又捱了我兩下,其實我早就知道蘇木根本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一般玩世不恭,他若是沒有些手段,這北玄早就消失在了天行大陸,甚至根本沒機會出現。
不過因正因為蘇木的一席話,我對滕子炎反而釋懷了許多,甚至對他有了一些內疚感,本來想去找滕棲冷說說輪排的事,沒想到竟在滕棲冷這裡遇上了不少閒人;滕棲冷正在和風月影對弈,滕子炎就站在棋盤旁觀戰著,不遠處的樹蔭之下,百拓一身紅衫,手裡拎著盛滿了冷香的酒壺,樹上則坐著正閉眼假寐的吾焱,倘若不是我感官靈敏,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存在,而蘇木則拿著一小塊圓鏡正攬鏡自照,看著他那個臭美的模樣我就來氣,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在滕棲冷的小院裡,真的風景絕美,我甚至都不願去打攪他們。
“雅雅來了。”
百拓第一個發現了我,因為昨夜對我撒了謊,百拓朝我笑的十分獻媚,我走到他身旁用力扯了扯他的銀髮,故意裝出很不高興的樣子。“你又騙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女人,他的皮你可沒少扒。”
吾焱在樹上懶洋洋的開了口,他的話引來了大家的鬨笑,不知怎的我竟臉頰一燙,已然化為光影射向了樹巔,一個飛腿將這塊臭石頭給踢了下來,大家笑的越發大聲起來,就連滕棲冷和風月影都忘了下棋,只是看著我們開心的笑著;吾焱站在樹下揉了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