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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受了誰的脅迫?”
我靈敏的感覺了四周一遍,在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呼吸聲之後,才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要誰敢告訴我蘇木沒事,我能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可惜我的問話只是讓蘇木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復了常態,他十分客套的對我笑著,好像我是個和他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旁人。
“艾雅姑娘這話說的好不奇怪,本王現在好得很;倒是艾雅姑娘是不是覺得我們北玄哪裡招待不周,又或者是艾雅姑娘心儀於本王?”
蘇木笑的好不犯賤,如果是平日裡我肯定早就不客氣的收拾他了,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蘇木越是這般我就越感覺不對勁,我甚至相信蘇木現在已經身處險境,思索著要怎樣才能將他解救出來;我又問了蘇木吾焱的下落,但蘇木卻沒有回答我,一雙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我,那老謀深算的目光看得我一陣發涼,蘇木剛要開口,遠處就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我警覺的閉上了嘴,沒過多久一個柔弱嬌俏的女子就出現在我們面前,蘇木將她擁在懷中,寵溺的眼神看不出來有半點假意。
“如煙,夜風這麼涼,怎麼就出來了?小心涼了身子。”
蘇木一邊溫柔的說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披在女子身上;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柳如煙,我不由多看了女子兩眼,的確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尤物,我禮節性的笑了笑,那柳如煙雙頰發紅,一雙晶亮的眼睛對視上我,聲音猶如出谷黃鶯一般動聽。
“王,這位姐姐是誰?是王新進的妃子麼?”
“當然不是,這位是雲卞赫赫有名的艾雅姑娘,本王哪裡有福氣娶她。”蘇木抬眼看向我,目光中一閃而逝的鄙視,讓我心裡微微一顫;蘇木禮節性的又和我寒暄了幾句,不等我回過神,他早已擁著柳如煙遠去,隨著微涼的夜風,傳來了一陣細不可聞的聲音,十分真切的落在了我的耳裡,一字不拉。
“那樣的妖媚蕩婦怎配爬上本王的床,如煙不知道吧,聽說這個女子虛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貞不潔,你覺得本王會看上她嗎”
虛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貞不潔?蘇木說的這是我嗎?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天旋地轉中我呼吸忽然變得困難,臉色更是蒼白的駭人,全身血液彷彿都集中到頭部;我整個人凍結在了瞬間,腦袋感覺要爆裂開來一般,腦海一片空白。
眼角緩緩滑下一道水痕,沿著我的下顎會聚成一滴絕豔的晶瑩,就像我的鮮血一般猩紅;但我一雙眼睛確始終不肯潤溼,就如同我的驕傲一直不肯低頭般,我喉嚨彷彿被繫上了千斤重量,強撐著發抖的身體,我對著身後之人,頑強而艱難的開口,想要一個原由。
“為什麼!”
“艾雅,別聽那廝胡說,他是在柳如煙面前演戲,等過了這事之後,自然會來找你解釋的。”
風月影的手輕輕搭上了我的肩,眼裡滿是憐愛,溫文的臉上飛快閃過一抹怒意,轉而又恢復了和煦;一切真如風月影所說,蘇木是在演戲嗎?倘若是演戲,那為何蘇木對柳如煙的寵溺這般真實;倘若是在演戲,他何必故意遮掩他對我的不屑、鄙視?不知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麼,我聽見自己用嘶啞的聲音對風月影說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蘇木已經不是我的蘇媚媚,他是王,是北玄國高高在上的王,是柳如煙的男人
晚上我發起了高燒,夢中全是蘇木不屑的眼神,那眼神彷彿遊走在刀刃的邊緣,又仿若黑潭上的最後一塊浮冰,不是融化成黑水,就是沉默到深淵極端的非生繼死,決然的讓我驚恐不已;夢中的蘇木,冷臉咬牙不斷說我是妖媚蕩婦,是個無恥的女人,我憤怒傷心的喊叫著,卻無法讓他閉上嘴,只能任由他一點點消磨、侮辱著我。
我看見夢中的蘇木嘲笑我天真,他說我真以為他會拿了北玄來給我做定情物,北玄是他的江山,是他拼盡凌辱換來的天下,怎麼能給了我這個朝三暮四的無恥女人;終於我看見自己在他的嘲笑、辱罵下慢慢化為了一灘泥水,直到死去都汙濁不堪
等我再次睜開眼時,我才發現風月影已經守了我一整夜,他端著藥碗,臉上微微有些疲憊的神色;風月影將我半抱在懷中,他的眉間也有著一抹猶豫。“艾雅,我們回雲卞吧,你昨晚嚇死我了。”
“我,不走蘇木應該是在演戲,他想必也是不得已”
猶豫了一下,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雖然在我看來蘇木的確不像是在演戲,但在沒有聽到蘇木親口給我的答案前,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北玄的;更何況這一趟我目的就是為了來幫他剿滅北玄內亂,現在內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