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了糖果的男孩,對辦公桌上的檔案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夏煥之幾次從他手上拿下,又幾次被他搶了回去,不知道如何應付小孩的他,轉眼又陷入了另一場拉距戰。
這樣的夏煥之似乎太好脾氣了些。用一本舊雜誌就輕易地贏回了檔案的彭誠,逐漸對這一切失去了耐心。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彭誠大聲的說,“為什麼醫生要忍受這些。你知道別人都是怎麼說你的嗎?”
“我管不了別人要怎麼說我。”夏煥之淡然的說,手指按在男孩肉嘟嘟的臉上。
“你就那麼喜歡他吧,喜歡到可以不顧周圍環境,不顧輿論壓力,社會道德?!”與其說怪他怎麼任性到毫無責任感,不如說更介意那個讓他如此的人不是自己。
“隨你怎麼說。” 面對到這樣的質詢,他仍舊無動於衷的說。
彭誠不知道恨他還是更恨自己。
“他的爸爸怎麼還不來接他?”彭誠傲慢的問道,然後如願以償的看到夏煥之尷尬臉上一僵。
“為什麼安辛還不來,為什麼他不站出來替你說句話?他這樣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三番五次的任由他老婆孩子來騷擾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大可以帶你一走了之,或者直接請求他妻子的原諒,或者站出來把這一切的過錯都承擔起來。”彭誠感覺似乎抓住了問題的重點,“如果他愛你,怎麼會捨得讓你一個人獨自面對這些?!”
“這和他沒有關係。”夏煥之不自然的表情,讓彭誠心裡一陣酸楚,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替他開脫。
別轉著臉不肯看著自己的愛人,並沒有多少生氣或者憂愁的表情在臉上,放鬆著肩膀,斜靠在辦公桌旁,掩飾不了的是他從那樣故作鎮定下透出來的無助的感覺。
“請你愛我吧。醫生。”彭誠抓緊了他的右手,低聲下氣的哀求,執著地要凝視著對方的雙眼,“我不會讓醫生你吃些苦的。”彭誠心疼的說。
被這樣專著的看了好久,掙脫不開的夏煥之低垂著眼睛睫毛輕輕的跳動,臉上不好意思地泛著紅暈:“小誠”
桌上的小孩昏昏欲睡地張嘴大著哈欠,正愜意的把頭靠在夏煥之的身上,夏煥之的手溫柔的撫著他的頭髮。
如同等待宣判的心情,彭誠是那麼懼怕聽到愛人的拒絕,悲壯的情感充斥了整個心臟,失去了他自己到底還算什麼?!
“請你和我在一起吧,煥之。把我當成他也好,我都不計較了。請繼續把我當作安辛吧,就讓我代替他愛你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樣,你就當我是他好了,我不在乎。”
最後把自己也賭上去了。
對面愛人的背挺得越來越直,探究一般咬著嘴唇盯著自己看了一會兒,原本緊緊相握的手被他生硬的甩開,“不需要。”夏煥之毫不留情的宣判,“請你出去。”他冷冰冰的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圍的同事都走的差不多了,不會有被大驚小怪的人以興奮的眼神逼視著交代觀感的擔憂,彭誠沒有繼續抵自己的好奇慢慢地踱步到吸菸區的窗前。在向外窺探的前一剎那,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針明確的指向了6點,正常的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也許早就不在了吧。自我安慰般的猜想著,半年來彭誠是第一次不希望會看到那個男人。
然而彷彿故意要和他的願望作對一樣,夏煥之的身影還是出現在了視線裡。像是看到了不該看的禁忌畫面,彭誠慌亂又急切的縮回頭,雖然清楚站在三樓的自己並不會被對方發現,或者就算發現被窺伺了那個男人也會覺得無所謂吧。
大約下班前的10分鐘,有人興沖沖的闖進麻醉科來高聲的摔出這個重磅的新聞:“夏煥之帶著安辛的孩子公開地坐在門診大樓門口。”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就像炸了鍋,好多醫生和護士,甚至平常打掃的護工都爭先恐後的跑去看熱鬧。
這個吸菸區的視窗就是理想的觀賞地點。
夏煥之坐在門診大樓前的長椅上,坐在他身邊是安辛的孩子,這會已經不哭鬧了,捧著手上的酸奶吸得正高興,不時的轉頭對著夏煥之露出樂呵呵的說些什麼。
剛才還叫人失手無措的小麻煩,現在看起來應該已經完全的收服。彭誠不敢去想他是怎樣千依百順的討好了頑劣的男孩,掃除了情路上的這一塊最大的阻礙。
夏煥之應該也有回應著這樣的笑,面部表情從來不那麼生動的他,笑起來眼睛一定是彎著的,嘴角微微上翹,雖然站在三樓的彭誠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那笑容裡應該也浸著從前對自己表露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