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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說些什麼可持續發展的鬼話?我定了定神,嚅囁道:“這梁城原是依山吃山的,若是放了火,且不說這幾十年的樹木毀於一旦,那些焦土也是一時半刻種不下植株的,這剿了流寇,不說能否剿完,既傷了人,又傷了地,少說幾年不得生息這梁城,還過不過了?這許多山下的百姓,將軍難不成想要一道葬送了麼?且這山火難控,易點不易結。萬一蔓延了開去,這一整條山脈可都是密林!現下正是六月似火,將軍難道想要整條汨王山脈都寸草不生麼?!”這自然是不可能的,山上有溪流,有天雨,有山霧,哪裡能燒完整座山?我不過是趁勢唬唬他,料想這將軍向來以打仗為務,因是不知這自然之道的。
趙坤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一愣,一旁孫理及眾人也愣住了,隨後就見孟清菊笑道:“絕韻大人好見識,可不若如此,難道絕韻大人另有妙法麼?”
我一怔,難堪道:“我哪裡有什麼”
卻在這時,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通報,那張師爺蹦躂著進來了,一看諸多大人,先是慌慌忙忙行了幾個大禮,然後對那孫理道:“將軍,那位李公子來了。”
孫理一聽,臉上露出了幾分高興來,轉臉來對眾人道:“諸位,這位李公子可是個能人。末將在此據守這許多時日,勉強控制流寇不下山來犯,靠的就是這位李公子了。”
“哦?這李公子又是何許人也?”夏霂臣奇道。
“說來話長,當初我接到聖旨快馬加鞭趕到此處來時,方在京城,沿途大意撞了人。當時這李公子在側。當下斥我。我實在趕急,也未多作解釋便奔馬而去,而後在這梁臣實在束手無策,便貼了告示集能人智士相商。來的不過是些無能之輩,卻獨獨有一人談吐不凡,我仔細一認才發覺此人正是當日那李姓公子。誰料他一番談吐完畢,最後一句竟是:‘我此番來此,不過是藉機來斥你當日無理。現下若你有歉意,我討得了這一聲抱歉便也要回去了。’說罷轉身就要走。我忙攔住了好聲道歉,順著他的路子辦,倒真有奇效。”
孟清菊頓然驚奇道:“有這般人物?可是何種來路?”
孫理道:“我原也想此人怕是來路不簡單,只是後來細細詢問訪查了才知道此人的確出身清寒,雖然有大才,生活卻只得依附於一戲班子過活。這也著實是辱沒了人才”
我聽到這裡頓時心裡一突。驀地就想到了一個人。不禁心裡一聲嗤嘲道:真是傻了,怎得千想萬想盡是他呢。
“既然人已經來了,孫將軍不如叫他進來,若真是個人材,說不準還能許到一個仕途——”孟清菊這邊玩笑似的說著,眼睛一瞥楚冥璣,孫理也會意。“此人的確是甚得我胃口,若是能到這一步倒也是值得慶喜一番的。”楚冥璣笑道:“行啊,若是對我的胃口,說不準就將你們裡頭一個兩個的官帽給了他!”
孫理也展開了笑臉來,對著那狗頭師爺道:“去,把人請進來。”張師爺“哎”了一聲,連忙跑了出去,趁這檔兒,孫理嘆了口氣道:“此人奇,還奇在他愛惜的人之上。這人依附於戲子過活,或是普通書生,是引以為恥的,只是此人言語間卻對戲子甚是尊重愛護,卻不是個世俗禮教所束之人。怕是不好掌控。若單單是這般,倒還不足為慮,只是此人對那班戲子實在是護到了極致,這班戲子原先是去了江南杜陵河畔的,只是因為此人暫充了我的幕僚而略為停待了少許時日。數月前已動身去了杜陵,這人沒一回來此都要行上大半日,恐怕日後漸漸的也不會來此了。這流寇仍是個麻煩。”
說到這裡,眾人也神色一沉。我心道,這孫理將軍也太不入流了,難不成全部的寶都壓在這李公子身上了麼?我瞥了一眼楚冥璣,只見他彷彿想著什麼事一般,看著孫理也蹙起了眉。我看了一眼那眉心,別過臉去,再看了一眼,終於忍不住伸出手來揉了上去。
正在此時,只聽得一把清冷的嗓子道:“孫將軍——”那聲“軍”只吊出了一個音頭兒就愣生生卡在了那裡,我渾身從頭到腳一纏,手指僵著,緩緩而不敢置信地抬起了頭。
“李公子,你數日未來,等得我可是好苦。”孫理哈哈笑著上前去拍他的肩膀。卻見他一動不動,便疑惑道:“李公子?”孫理的目光順著他的眼神一直投到了我身上來,頓然又移到了我揉在楚冥璣的眉心的手指上。我恍惚之中緩緩鬆開手垂了下來,只聽得楚冥璣道:“這位就是那奇才李公子?”
我猛然被震醒,慌忙低下頭看看楚冥璣。只見他眼神中透出幾分不可捉摸的冷然來斜了我一眼,我方記起這皇帝是沒有正經看過阿林的。我猛然想到先前他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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