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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能擔保你功力倍增。再加上我傳習你的一套劍法同他大楚的功力,你在明我在暗,煽動那皇帝滅了那狗孃養的樓蘭,了卻你我心頭一件大事,隨後儘可以將那狗皇帝要殺要剮。以你在他身邊的位子,何嘗不容易?你——助不助我。”
我木無表情地看著他道:“然後呢?”
若斯烏瓦的面上有了一絲碎裂,他緩緩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隨後,你我自然可以下黃泉了。你放心,我會先讓你死,一定痛痛快快的,算你助我的報酬,不讓你在大楚的刑法之下含辱而死。我隨後便到。算陪上你一程。”他痛快地笑了起來,彷彿在腦中已然構成一片事成之後的美景,“我就不算對你先前的恨了,怎樣?”
我從床沿上坐了起來,立起身來,腳鐲上的駝王鈴丁零當啷地響著。我指著那鈴道:“我問你,這鈴,你從何而來?”
男人一怔,道:“難不成你對幼時所戴之物還抱有餘情?也罷,就留在你這兒。數年了我也不在乎那個男人就給了你駝王鈴。”他說這話時有幾分陰冷的味道,鼻根微抽搐了幾下,狠狠地別過眼去。我垂下了眼來,壓下心中湧起的那一股可憐之情,撣了撣雙袖上的塵土道:“那末,我現下怕是樓蘭最後一個王儲了罷?”
男人猛然盯住我,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光。
“依你,只怕那些被驅散的宮人,早已被你設計殺盡,其餘王子公主,怕早不存於世了。”我音調平緩地道。
男人的眼彎了起來,彷彿是發自內裡的高興,我終於見到“我”的笑容,確是魅得驚人,竟叫我自己也一怔。“乾淨了,都乾淨了,就差一個給我斷了他的命根子吊著命唬唬外頭三國的。哈哈,那就是當初第一個上了你,頭一個對我用鞭子的畜牲啊!嘿嘿他如今連床也下不了,不久就要送他上路了!你瞧,就差你在那狗皇帝耳邊吹一把氣兒,大夥兒就都痛快了都痛快了!”
“原來如此,”我看著他,雙目忍不住微微垂了眼睫,“那末,我身為樓蘭最後一個夠格繼承王位的王儲,豈能助你滅了我的國?”
若斯烏瓦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角微微有些抽搐,一絲殺氣慢慢洩露了出來:“你說什麼?”
我臉色有些發白,緩緩對上他的眼說:“我不能幫你,哥哥。”
一道勁風猛然襲上首級,我緊緊閉上了眼。剎那間我想到一個詞——一了百了。
然而那風聲卻停了,只聽得若斯烏瓦怒喊:“你做什麼?盲奴!”我小心睜開了眼來,只見那龐然大物也不知何時閃到了我二人的身邊,一隻肌肉遒勁的胳膊橫在我頭頂,寬大的拳頭將若斯烏瓦的整個拳頭及腕子都包了進去。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臉上的神色因那橫著的胳膊而未讓我瞧見,只聽得他道:“你要留下世上你最不能見的人作為最後一道相同的血脈共活下去麼?殺了他,你連那男人的眸子都不能見了,木芙。”
木芙?我恍惚覺得這名字不知哪裡聽過。心中又自震驚怎的這盲奴竟然認識他?
“你殺了他,這人世上便再沒有一人是那男人同那女人的血脈了,你——捨得麼?”
若斯烏瓦狠狠地振顫了一下,死死地盯著盲奴,從牙縫之中擠出聲音來道:“我已待了很久了那臭男人和臭女人最好一起去死!我殺了他又”他的聲音驀然輕了下來,喉頭微微發顫,他的胳膊全然沒了力道,不甘而又緩緩地垂了下來,便成了盲奴抓著他的手吊在了空中。若斯烏瓦許久才平下了氣,冷瞪著他道:“莫再喚我木芙。我早已經甩下這個鬼地方了。”
“木芙”盲奴又自喚了一聲,聲音沉甸甸的。若斯烏瓦驀然又發了狂,狠狠一甩胳膊,那力道竟然將盲奴的手脫了開去,一拳頭順勢狠狠將我劈飛到角落之中。我的眼前只閃過一道白影,頓時眼前一片金星亂冒,黑影重重,頭腦之中暈眩得厲害,無數幻影疊加了起來一層又一層。直到眼前方有些清明瞭,卻見那二人已然撕扯在了一起。若斯烏瓦兇狠地朝盲奴一拳揮去。盲奴抓住了他的肩,卻見他回身一轉,脫了開去,肩頭衣領被扯開了三分,那正面向了我的肩窩之中,竟有一條我方才因著他揹著我褪的衣衫而未看著的一道猙獰的粗短疤痕!
是了!我的面前猛然回想起長淑那回坐在我們面前同我們吹牛皮說他去杜陵河的“事蹟”,他的話在我尖聲叫囂的腦子裡粗粗迴盪起來:“長叔我從小到大練功夫也受過傷,一眼就看出那是刀傷啦!那刀傷到這邊就斷了那是被人劈開刀去了。我猜吶,恐怕是那美人要尋短見,沒得成我怎麼知道他叫什麼?他的牌子倒是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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