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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來幫湘王的人是個謎;我師父聽到了他的琶音竟然有幾分忌憚,這緣由又是個謎。最後,他來找上了我,卻是最大的謎。
我是萬萬不信桂師父的說辭的。要說和我身量相差無幾,碧眼烏髮的男女我見這殿裡也不是沒有,而且原本就是涼夏人,應是更為相像。要說怕洩露,一個小小的奴人也怕控制不住?難道我就更好控制了不成?這桂師父還真當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了。
我心裡嗤了一聲,也不願再去想,躺在了那公主的床上,無所事事沒過多久便睡熟了。只是心裡頭惦記著晚時候的晚宴以及阿林他們,睡得不深,也便時時有幾分驚醒。
最後一次驚醒過來時,卻發現天已經黑了。我一驚起身,抬頭便問一侍女:“這什麼時辰了?”那侍女答非所問道:“快要開宴了。公子請梳理。”我得到一個不願得的答案,忙用桌上水漱了口,由著那幾個侍女來替我補了妝容,心下忐忑地掀開了一點窗扇,從窗縫中向外看去。只見外頭燈火輝煌,聲樂業已開始響起,不覺一怔,焦急起來。“公主還沒尋到麼?”我自然知道自己這是白問。我還呆在這裡,那公主自然沒有尋到了。
那方才的侍女回道:“蕭公子還在尋呢。”
我心裡頭不快,臉色發黑地想到:恐怕今夜是必得冒一回險了。
想到這裡,便聽到殿外一個高聲喚道:“慶宴開始,邀公主見駕——”我心中暗叫不好,硬著頭皮理了衣裙起身,隨著身畔那透露給我資訊的侍女走出了門。
外頭已經為我備好了一條直通金鑾殿前的燈火大道,兩旁宮女身著淺色宮服手執彩燈,侍立一旁。每隔幾個宮女便有一位素娥手挑銅杆,杆上鉤著大紅宮燈。身畔的侍女在我的左前方向,手中也是一盞亭亭彩燈,樣式別緻,燈面上書“涼夏”二字,為我引路。我隨著她,只覺得手心皆是汗,竭力目不斜視,微挑下顎,緩步向那噩夢一般的金鑾殿步去。
那金鑾殿外已然是大變樣了。
殿簷上掛著巨大紅燈,飛簷上流俗浮空,四處是爆竹聲響,紅色的碎屑兒到處飄揚。殿前空地上搭了臺子,氣勢恢宏,全然不能與我們從前京戲那臺子相比。臺子兩旁是龍柱,外簷龍柱上書著一幅氣勢磅礴的對聯,舊時宮燈十二對,隔扇、門簾、臺帳等各類戲法要用的東西一樣不少。那隔扇鏤刻精細,糊上了薄紗,背面襯景是百鳥朝鳳圖。四周皆是圓座,金鑾殿同那臺子之間的大道兩旁擱置著幾章略小的桌,想必是為王爺、丞相而備。龍椅已置在外,高高在上,椅背後兩侍女手執孔雀屏立著,椅前擺了金案。一切都將完備。我踏過去之時,遠遠見到文武百官都陸續到達,每到一位便響一聲炮。噼噼啪啪一陣通響之後,聲音漸靜了。只聽得遠遠一聲:“湘王到——”緊接著近乎重疊,一聲:“厲王到——”也隨了上來。我渾身緊繃起來,腳步越發沉重緩慢。四下裡張望著,指望在這最後關頭,那公主找到了。
可是事情終究不如意。我聽得陸續的妃子貴人到場,最後竟然是一聲“吾皇駕到”,頓時小腿一抽,加快了步子,趕急在眾人黑壓壓一片下跪之時一併跌跪了下去。這一來,我的那一聲通報便被壓去了。
皇上頭戴金龍冠,身著九龍皇袍,掃視一圈群臣,朗聲道:“眾卿平身——”
作者有話要說:週日小君不一定會更,明日的份君今日先放上來了。一有機會就補上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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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
今日良辰佳節,逢喜之際皇帝大宴群臣。文武百官盡皆落座之後,一個太監便洋洋灑灑地說了一通。無非是些恭迎的話,既顯龍威也顯我大楚寬待天下。那太監的聲音耳熟,我抬頭一瞥是那祁秀。看來今朝是他當職。待祁秀照著心裡那本譜宣讀完畢,皇帝便也立了起來,說上了兩句場面話兒。於是眾臣又大呼“皇恩浩蕩”,磕了兩遍頭,這宴終是開始了。我知公主的座兒就在那厲王爺座下首,緩步挪過去時,厲王爺一道眼神盯在了我的身上。我彷彿被他赤|裸裸看了個遍。我這聲遲到的通報在這時候不尷不尬地響起來,頗有幾分微妙的輕視皇帝的意味。聽得那太監一報,我便只得緩步上前,立在大道中央,朝那皇帝緩緩一拜。拜下去之時,忽然語塞,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叫禮,身形在弓腰那動作上一頓,又生硬地直了起來。皇帝也不介意,輕巧地接了過去道:“公主來我大楚和親,乃是貴客,不必多禮。”
我張了張口,想起桂師父的囑咐,也不多言,遂轉身回了座去。這一回不光那厲王,連湘王的眼神也放到了我身上。我不動聲色地坐著,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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