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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涼夏使者竟自請起舞。看來蕭善才連那涼夏的使者都唬了過去。朕倒要看看這同那涼夏公主萬般相像的假公主,如何圓這個場。誰料,那“公主”竟然當真勉勉強強地應下了,朕也不戳穿她,只看著她歪歪扭扭地下去更衣。這期間太后的悅派上來演戲,朕卻半分也沒看進去。莫不是為那京戲入了魔?
“涼夏公主”再度顧宴時,眾人皆為之震懾。遠遠那道白影自暗處踏來間竟讓朕恍惚看到一抹豔紅的身影。四面朦朧燈火相交,恍若憑空出現的一般,抑或是上天降予。朕壓下驚動,冷眼看著那一身雪白舞裙的“公主”踏上前來,倔強的竟不肯自請起舞。這眼神又讓朕一瞬恍惚。朕上上下下看著她的身形,心中愈是驚疑。難不成當真是他?!
那公主轉身的一剎,朕頓然醒悟。那後腰之上,直直插入雙臀之間的那朵青荷,確確實實是當日金鑾殿上的印跡。朕不覺冷笑起來。兩王的眼神竟同朕一道落在了那枚青荷之上,只是湘王罷了,他身畔侍從的眼神卻古怪。厲王的目光最是讓朕不舒坦。呵,同他人一般貨色。
朕眼見著那“公主”登了盤,神色間微露慌張。朕眯起眼來看那一旁的“戲子”,那樂相頂著戲子的一張臉,鎮定萬分地坐在那兒,倒真以為自個兒毫無破綻。也不想一個戲子如何能在這般大場面下鎮定自若。樂起半刻,朕便不再想著那二人的把戲了。朕從未見過這般的舞,同大楚的舞太也相差。胡舞朕看得也不少,卻沒有一回這般驚心動魄。那舞絲毫沒有女子柔媚之態,端得震撼人心,彷彿沙場上的金戈,大漠裡的狼煙。那舞卻又不失柔美,琵琶泠泠之音磨削了風霜肅殺,確然是從未見過的絕致的舞樂。
那“公主”下得盤來時,朕還尚自盯著那盤無所動靜。
厲王倒是應得快,匆匆上前替“她”著鞋。“她”舞得發了汗,汗水從額角一直順著尚還幼弱的喉口凸起滑入起伏的胸膛。那雙足不久前還被朕握在手中,此刻竟擺在厲王的掌心裡。朕驀然一陣不快。
厲王也沒使朕失望,上前來便自請了婚。朕雖知那婚事是厲王同那涼夏公主的婚事,只是開口間卻帶著煩躁不悅,假意道:“皇兄好沒耐性。公主自然要嫁與你,卻還在朕這兒擺顯。”
那舞跳得亂了朕的心,畢了宴後,壹同朕報說,那涼夏公主,早在半途回去了。朕眯起眼,料到那在戲裡現身的陌生戲子,恐怕就是蕭善才用以遮掩其身份的真正的涼夏公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接著番外二的兩頭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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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零五章 。。。
我斜躺在榻上,撥開了衣裳來,露出肚子。上面是一片青青紫紫的淤血。上面鋪著綠汁。阿三正研磨著草藥,拍了拍手,將那方研好的藥草鋪在我腹上,輕輕推了起來。我疼得皺起了眉。阿三年紀還小,還有些怯怯,只是小聲道:“會有些疼若是按得重了,你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強笑道:“阿三你的手藝哪裡學來的?倒也真方便了。”
阿三低下頭,仔仔細細按揉著那片淤青道:“以前跟阿媽學的,後來跟了阿大,他老在阿二不在的時候惹事,我就給他按。按著按著就會了。”
我看著阿三的腦袋。“阿三,你今年多大了?”
阿三愣了一下,輕聲說:“十五了。”樓蘭這兒沒有叫歲,這年紀也就小了我一年。我一怔。樓蘭人生得大,阿三的個子起碼是超出了我半個腦袋。阿三默默地推了一會兒,方才的疼漸漸便成了麻,稍稍舒坦起來了。我舒展了手腳,看著阿三的頭頂上裹著的頭巾,問道:“阿三,你是在阿二之後跟的阿大麼?”
阿三搖了搖頭:“就在阿二跪到阿大門前來那一年,比阿二前一些時候。”
我怔了一下:“阿二?”
阿三有些猶豫,他的手停了停,隨後又動了起來,在我的腹上輕切著:“阿二害死了阿大的姆奶,就在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滴水、粒米未進。好在那日下了雨,只是阿二隨後便病了,倒在門前。阿大那日把他抱回來的。阿二沒同你說麼?”
“阿大他不知道門外跪著人麼?”我驚疑道。
阿三皺起了眉,緊抿著雙唇,隨後緩緩說:“阿大,是知道的。他氣不過,但是看到阿二把罪都攬上身,險些丟了命,心就軟了。阿二家裡的人都已經沒了,後來阿大就把他領進門裡來了。阿二以為全是自己的錯,阿大後來怎麼勸也勸不過,就把錯都怪罪在大楚人身上。阿大他其實早原諒阿二了。他不忍心讓阿二把那內疚背一輩子。”
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