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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失禮了”好像吃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辰砂的手緊緊揪住胸口的衣服,低著頭只知道重複著道歉的話,一直退、一直退,直到靠在門上,無路可退。
風颺不再多說,江懷雨看看辰砂又看看風颺,不知道為什麼辰砂會忽然有這種反應,遲疑了一下,不太熟練地安慰道:“其實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皇兄他一向不太在乎這個。五星芒晚些再改也沒事,不過這畢竟是湛海的”
“是是啊我現在就去”辰砂被一句話驚醒,趕緊轉身推門出去,逃得很是狼狽,甚至被門檻絆了一個踉蹌。
等辰砂消失在視野裡,江懷雨才莫名其妙的轉向風颺:“五星芒這是怎麼了?”
風颺搖搖頭,繼續安靜地吃飯,執筷子的手很穩,目光冷靜如常,好像剛才那麼多話的人不是他。江懷雨怔怔地看著風颺,忽然覺得有些可怕錯覺吧?他明明是個外表很冷內裡很親切的帝王啊
不想其它,既然風颺還在吃,江懷雨也拿起筷子陪他一起接著吃。
正午氣溫陡升,已經帶上暑氣的風推來朵朵白雲。當白雲聚集得多了,天色暗下來,尋常人家都鬆了口氣:呵,要下雨了,天又涼了。
辰砂跌跌撞撞回到房間,推開想問他怎麼樣的侍女浣花和漱花,一個人悶頭衝進房間把門從裡面插上。落下插銷用盡了他最後一分力氣,輕微的銅釦碰撞聲過後,他再也支撐不住僵硬冰冷的身體,靠著門滑坐在地。
薄薄一扇木門,隔絕了光亮,隔絕所有的期盼。
一夜之後,辰砂終於開了門,面色如常,笑容依舊,唯有眼神不復之前的明亮。秦烽按照原定計劃帶著辰砂和其餘幾個秦府裡比較重要的人一起,去為長星芒眠瑾和三星芒茗煙下葬。當然除了辰砂和秦烽以及少數幾個當事人,沒有人知道眠瑾的棺材裡只裝了她穿過的衣物。
紙錢漫天,哀樂淒涼。秦烽並未虧待兩位伴在他身旁多年卻意外離去的女人,喪事辦得全城皆知。作為找到眠瑾並且知悉全部事情經過的人,空嵐國公主風漣也參加了葬禮。秦烽似乎默許了她在身旁,可是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僅僅是背影而已,就讓人感覺到咫尺天涯。
一天過去,大家疲憊地回到府中。秦烽安排完餘下的事情,讓眾人散了,自己也回到房間準備洗漱睡覺。忽然段承燁新派來的暗衛出現在他面前,向他報告:那件由秦烽秘藏起來的天下第一秘寶“聖藥”,失竊了!
秦烽如聞晴天霹靂,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知道追問情況。暗衛報告說,聖藥是正午時分失竊的,死在密室的蒙面奪藥人似乎來自湛海,而湛海王爺江懷雨下午就不太對勁,一個人神神秘秘地跑到空嵐皇帝的院子裡,後來急匆匆收拾行裝準備走,可是現在卻突然身體不適,隨行的湛海御醫對著江懷雨束手無策。
馬不停蹄趕到江懷雨的院子,秦烽二話不說推開擋路的湛海官員就闖進去。他前腳到,聽說江懷雨突生疾病的辰砂也趕來了,秦烽掃了辰砂一眼,立刻排除了是辰砂與江懷雨勾結的判斷,將所有矛頭指向江懷雨。
湛海御醫滿頭大汗,卻無法讓在床上翻來滾去的江懷雨王爺好過一點兒。辰砂衝到床邊,見江懷雨一張臉白裡泛青,嘴唇都被咬出了血,急得不知怎麼辦才好,剛想跟秦烽求助,就聽到秦烽冷冰冰地問:“王爺,恕我無禮,敢問我府中的秘寶去了哪裡?!”
辰砂只知道蒼炎皇帝段承燁公告天下,說能拿到聖藥的皇子可以繼承做作蒼炎的皇帝,卻並不知道秦烽有聖藥。他早就推測出了秦烽的真實身份,現在聽秦烽這麼質問江懷雨,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江懷雨現在早就痛苦得神志不清了,哪裡還能回答秦烽。跟著江懷雨的侍衛長“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給秦烽磕頭:“盟主求您救救我們王爺”
“回答我!”
侍衛長當然知道那瓶聖藥去了哪裡——被江懷雨喝了!可是這話他怎麼敢當眾說出來?看秦烽的臉色,簡直恨不得拔劍一劍斬了江懷雨,再扎幾百下出氣。侍衛長哆嗦著繼續磕頭,只是重複著求助的話。
辰砂明白大事不好,江懷雨一定是把秦烽能當上皇帝的籌碼吞了!但是他並不知道,秦烽如此震怒的原因並非是自己失去了皇帝寶座,而是這世界上可以救段承燁的只有聖藥而已,如果沒了聖藥,秦烽的親生父親段承燁就必死無疑!
秦烽想到段承燁拖著病體不肯及時喝聖藥而想盡辦法讓自己去當皇帝,卻因為江懷雨這混蛋外人失去了獲救的機會,就悲痛萬分。已經失去了最得力的助手、最親近的女人、最安穩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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