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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負擔,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沒能逃過被那個體力誇張的驗貨員弄到昏過去的下場。
抽出一條手臂來壓在眼睛上擋住光線,辰砂覺得這樣還是太亮,便朝裡翻了個身,然後被腰上傳來的痠疼感覺激得倒抽一口涼氣。他身上裡裡外外都被清理過,還上了藥,只是今天之內他都別想爬起來了。
門口傳來開門聲,辰砂沒有回頭,也回不了頭。輕微的腳步聲之後,漱花的聲音響起:“公子,這碗湯是剛熬好的,您趁熱喝了吧。盟主讓您今日好好休息。陳少爺剛才來過,見您還沒醒就先回去了。”
辰砂低低應了一聲,漱花沒有多說就出去了。聽到比進來時更加輕的腳步聲,辰砂不由想笑:這是怕刺激到他嗎,他只不過是做回本職而已。老實說,陪的客人是他有好感的人,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情況了。唯一覺得有些不順心的地方,僅僅是他的身份由專屬品變為交易品而已吧。
浪費別人辛苦做好的湯太可惜了,辰砂緩了一會兒,忍著渾身的不適半靠在床頭把熱氣騰騰的湯喝完,然後放下碗看著窗外的綠樹發呆。
樹枝微顫,一隻藍綠色羽毛的小鳥落在枝頭,偏偏腦袋左右看了看,忽然展翅飛走。辰砂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根樹枝上,而他放在身側的手則漸漸握緊了床單。秦烽待他太好,以至於讓他忘記自己其實是個毫無人生自由的男寵。就算有火誓又如何,即使他能離開秦府,也不是秦烽、風颺或陸宇辰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在這個世界,他甚至連與這三人作對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繼承了緋的身體,可是對辰砂來說,湛海季家只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不想去攪亂季家人的生活。的確,他無法讓秦烽放棄用他做交易籌碼的打算,也無法抹消緋曾經與風颺有過一段糾葛的事實,但他更不希望用欺騙季家人感情的手段來擺脫這一切。
緋身上的悲劇,楚軒一生的遺憾,新生的他絕不願再經歷一次。他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追逐屬於自己的成功和幸福,這是他的承諾,他的目標。
看景物看得太久,辰砂的眼睛有些乾澀。一閉上眼睛,身體上的感覺就格外清晰。對陸宇辰,他不否認自己的欣賞,一夜狂亂並沒有讓他反感對方。陸宇辰一直與他刻意保持距離,總稱呼他“五星芒”,不過昨夜對方的稱呼變成了頗為親近的“砂”,那毫不保留的慾望宣洩,讓他稍稍有些錯愕。
“昨天,你去陪他了。”辰砂正想著身邊發生的種種,一個不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旁響起。辰砂嚇了一跳,剛扭過頭,目光就定在身旁那人腰間的玉佩上。這塊玉佩他是第一次見,卻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覺。
風颺站在辰砂床邊,離得很近,再往前半步就能捱到辰砂的身體:“看到這個,還不行禮?”
“陛下聖安,辰砂實在”話說到一半,辰砂臉上重重地捱了一巴掌,他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打得一時無法反應。
冰冷的聲音:“繼續。”
辰砂有些明白為何緋碰到當年那種情況會執著於逃跑了,這個表面上冷冷淡淡的風颺如此崇尚暴力,換成是他他也跑了,解釋無用,難道要等落在風颺手上被他弄死嗎。
強忍著下半身的痠疼,辰砂往床邊移動,一隻腳落地之後果然沒有力氣支撐全身的重量,整個人摔倒在風颺腳旁。
記得上次見到風颺的時候,他穿的是一雙以金銀絲繡成風之白虎圖樣的黑色厚底靴,今天他換了一雙深藍色的靴子,上面依然有繡得精巧無比的白虎頭像。空嵐國信奉風之神,所以風之白虎就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象徵,只有王族才有資格使用這個圖案。可是當這個圖案零距離接觸自己這個普通百姓時,辰砂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榮幸。
辰砂到底也是個少年,體重不至於太輕,可是風颺很輕易就一腳把他踢到了牆邊。辰砂捂著被踢到的胸口咳嗽,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太慢。”
努力調整自己的姿勢,雙膝跪地,辰砂喘了幾口氣,低頭道:“陛下聖安辰啊!”
風颺一腳踩在辰砂背上,辰砂本來就手腳無力,哪裡還撐得住,這一腳直接讓辰砂貼在地上,徹底說不出來一個字了。
“閉嘴。”
辰砂簡直想問風颺到底還正不正常,讓他行禮的是他,叫他閉嘴的也是他,怎麼做都是錯。
房間裡這麼大動靜,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浣花漱花沒有進來,就連秦烽給的暗衛虛空也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隻能說明要麼是風颺讓人守著這裡,要麼就是秦烽默許了,從現在的形勢看,辰砂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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