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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和摘星提到私事,冷冰冰兩個字砸過去,將那跟在他後面喋喋不休的傢伙砸了個頭暈目眩。虛空聽到後面沒聲了,隨便掃了一眼,看到摘星有些受傷的眼神,不知怎麼的就多看了他幾眼。那眼神無辜可憐得堪比剛學會站立的小鹿,在陰影裡也水亮如浸在月下清溪中的硯臺。虛空暗道自己是中了邪了,趕緊把頭扭回去,觀察著主人的一舉一動。本來麼,這小子啥感覺關他什麼事。
日子繼續過,黑暗世界裡的生活充滿了血腥,但對暗衛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
秦烽成年了,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免不了會損害別人的利益。針對他的暗殺頻繁如雨後春筍,秦烽一怒之下命令暗衛們逐一把那些企圖暗殺他的商人們解決。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商人們請來的護衛中不乏高手,暗殺行動的難度隨著刺殺目標的富有程度遞增。
辛辛苦苦解決了十來個商人,摘星和虛空卻對最後一個目標有些苦惱。秦烽即將做更大的生意,那個阻礙他還暗殺他的傢伙深知自己的處境,不惜揮金網羅了一大批江湖上排名靠前的強者。兩個暗衛一時找不出合適的辦法完成任務。
可惜秦烽能等,預定的生意也不能等,如果再讓那個目標蹦躂下去,秦烽的損失就不小了,所以他下達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完成任務”。
當虛空深夜幹掉五個圍著那商人打轉的武林高手時,自己也掛了一身彩,而與他一起來的摘星在進門時為了應付那些外圍的護衛就傷得不輕,繼續前進只是累贅,虛空便將他仍在暗處自己前進。現在看來,他有些慶幸摘星沒進來,不然即使任務成功,摘星也得把命搭進去——雖然他們的命都不值錢,但虛空就是不想看到摘星死在自己面前,無理由。
拼死將匕首捅進目標心臟還絞了兩圈,虛空支援不住,半跪在地上。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平靜地靠在床邊靜待死亡。突然,一人破窗而入,環視一週,拉起他就走。虛空此時已經快要撐不下去,被硬是架著往人最少的那邊逃了過去。
共事了差不多十年,這小子居然長得與他一般高了虛空模模糊糊的想了一會兒,終於陷入昏迷。
睜開眼睛,朝陽是血樣的紅,虛空對著遠山頂上剛剛爬出來的朝陽,聽著耳旁啁啾的鳥鳴,一時有些發愣。在黑暗世界待了那麼久,這樣光明正大的看日出,好像還是有記憶以來頭一遭。
忽然就想起了過去。他是江湖上人稱“老魔頭”的邪教教主駱朝卿的養子,所謂養子,其實也就是所有新進苗子裡最強的一個。駱朝卿明知道他是秦老盟主塞進來培養的暗衛,卻待他非常嚴苛,完全當成教中未來最強大的“刀刃”來教。在別的孩子只需要做到殺死自己身旁的競爭者時,他卻要多殺那些俘虜來的尚有反抗力的武林人士;在別的孩子只需要打敗自己師父時,他卻要挑戰那個老魔頭擁有武學鬼才之稱的兒子駱霰明,險些喪命;當別的人出任務只需要暗殺一些不怎麼入流的武林新手時,他的目標卻是武林實力榜上前五十位裡面的七個人,限時三個月。
他居然活下來了,以一把完美的“刀刃”的心態。
駱朝卿退位到處遊玩之前,曾說如果他不幹暗衛了可以隨時來投奔自己這個魔教。他聽過之後就把這個話拋到腦後,他是暗衛,這輩子只屬於一個人,那就是主人秦烽。
這是一個死亡任務,他知道,所以他應該把命還給主人。但是,駱朝卿曾經對他說過:這世上,總歸是公平的,你為你的主人最多付出這條命,然後你就可以隨心所欲。末了補上一句:別忘了回來報答我教你這麼多的恩情,不多,不要你的命,三件事情就好。
既然該給主人的已經給了,那麼他現在就屬於自己了吧。虛空爬起來,扶著頭坐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昨夜自己明明應該葬身在目標身旁的,為什麼對了,摘星呢!?
天已經亮了,深色土地上的血跡幾乎看不出來。虛空再沒有常識也知道現在不合適穿著黑衣,因為他現在沒有餘力潛入黑暗中不被發現,索性脫了外面的黑衣,拉下面罩找了個地方埋好,然後順著地上模糊的痕跡找回去。
地面上明顯是被人處理過,線索非常不好找。虛空也是憑藉著自己多年的經驗才能找到正道上。大約走了幾里路,他才從偏僻的城外荒山腳下走到城裡,一身泥土渾身髒兮兮的樣子,讓路人避之不及。
摘星去了哪裡?昨天摘星也受了傷,不可能還有多少力氣讓他們兩個人一起走,所以說難道虛空忽然不想往下推理,儘管答案呼之欲出。
徒步來到昨夜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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