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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不是火光,而是如同刃上青鋒如水的寒芒,那不自覺微微上揚的嘴角,就像修羅的獰笑,讓人更加覺得不寒而慄,只是蘇綰後來才知道她遇到的就是拓跋沅一手下的最為陰狠冷血的將軍兀蘇德。
“趁我還有耐心,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那陰寒的話語駭凍人心,蘇綰是不會做無謂的犧牲,若是將他惹怒了,恐怕丟掉性命之人是自己。
“你想帶我去哪裡?”
那人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沒有回答蘇綰的話,抽出腰間半月形彎刀揮向蘇綰,眼見著那透著鋒芒的彎刀揮向自己,蘇綰直接閉上了眼眸,心中的最後一年就是,自己怕是活不成了,再也見不到祈寒,還有自己的哥哥。
可是手起刀落不過瞬間,蘇綰並沒有感覺到痛楚,反倒是感覺手腕上一瞬間沒了束縛,原來那一刀不是要了自己的命。
那人見蘇綰閉上了眼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將然是哈哈大笑起來,“大周人果然是膽小鬼。”
蘇綰很想反駁,只是她一介女流就算承得一時口舌之快,惹怒了他無疑是在找死。
那人見蘇綰沒了反抗,更加的不屑,向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那士兵從一旁的包袱裡拿出乾糧和水袋丟了過去。
蘇綰雖然感覺到很餓,看著地上丟棄的乾糧,就像等待施捨的阿貓阿狗,自己的那根自尊心被觸動,沒有去動那地上的乾糧。
藉著火光,看著自己的手腕,已經被麻繩勒出一道深紫色的勒痕。
此時那人已經走到了篝火旁,眼角的餘光注視著蘇綰的動向,看那手腕上的傷痕,細皮嫩肉的,更加斷定蘇綰不是普通人,看那弱小的身子還有一絲骨氣。
枯枝爆起的火星飛濺,滾滾的熱浪從篝火旁向上漂浮著,那人坐在篝火旁,火紅的篝火映在他冷峻的臉上,沒有看出一絲暖意。
那人看了一眼蘇綰,聲音低沉,卻依然忘不掉嘲諷,“大周人都像你們這麼怕死!你們大周人和我們蠻夷的勇士是沒法相比的。”
蘇綰恨恨的撰起拳頭,那個人一口一個大周人如何?身為大周的子民縱然是一屆女流,也不容旁人侮辱自己的國家。
“聰明的人是靠智慧,只有笨人才會用拳頭!”蘇綰同樣冰冷的回敬他。
那人不屑的嘲諷道:“如此說來,你是一個聰明人了?不過我倒希望你是一個聰明人,因為那樣們你就會活得久一點。”
蘇綰一時間有些懵然,不明白兀蘇德話裡面指的聰明為何意,難道是警告自己要妥協嗎?
“你什麼意思?”
兀蘇德揚起頭看著浩瀚的蒼穹,眼望著蠻夷王庭牙帳所在的方向,嘴角又勾起了那修羅一般的笑,聲音也是極冷的,比此時的夜還要冷寂。
“因為我們的王喜歡聰明人。”
蘇綰心中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被人當做一件玩物一樣送了出去。
第四十八章 拓跋沅一
蘇綰一如往常一樣, 雙手被反綁著被人丟盡了馬車內,顛顛簸簸了一整天,終於在夜幕時分到達了兀蘇德口中所說的蠻夷牙帳,也就是他們的蠻夷王拓跋沅一所居住的地方。
蘇綰被蠻夷人毫無憐惜之的拖拽著下了馬車,藉著火把的光亮,蘇綰的眸光打量著四周,來來往往到處都是雄壯威武的蠻夷士兵,剎那間蘇綰的心如寒潭, 冷到了極處。
如今被俘,她一個弱質芊芊的女流,不會功夫逃也逃不掉,如今唯有見機行事,希望能夠保得住一條命,捱到祈寒和哥哥派人救出自己,只是那樣的希望何其渺茫,也不知道命運的車輪會載著她駛向何方。
兀蘇德直接去了蠻夷王所在的牙帳,先命手下的人帶著蘇綰來到一處簡陋的氈帳中,一進帳子就嗅到一股發黴的味道,帳內陰暗潮溼,一盞青銅的油燈,幽暗的光亮僅能夠看清,不下四十幾人擠在同一個帳子內。
每個人都蜷縮著身子,一個個衣衫破爛不堪,蘇綰秀眉輕顰,這些人看上去很像書上記載的奴隸。
坐在蘇綰身旁,身材瘦弱的男子,那人蓬頭垢面的,藉著昏暗光亮依然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只嗅到那人身上一股刺鼻酸臭的味道,直接竄進了鼻息,倏爾,蘇綰胃裡隱隱的不舒服。
聽那男子的聲音很年輕似乎是一個十幾歲少年,那人是個自來熟開口道:“喂!你新來的大周人?”
蘇綰見他向自己靠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用手捂住鼻子,只是輕哼了一聲,“嗯!”
那少年似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又向蘇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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