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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寒心中升起無盡的恨意,嘴角燦起一抹森然,蘇誠儒是什麼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祈寒又重新回到了書案旁坐了下來,拿出一張紙頁在上面提筆寫上了休書二字。
一揮而就一頁休書便寫好了,蓋上了自己的印信,放在了信封之內,拿著它來到蘇綰的面前。
“本王還有要事,這封信就當是本王送給丞相歸寧的禮物。”祈寒徑直離去,將蘇綰丟在了書房之內。
蘇綰將祈寒遞過來的信箋拆開,將信紙展開,刺目的休書二字猶如凌遲,心中如冰凌刺心刺骨的寒,錐心的痛。
險些跌倒,被小昭扶住了身子,自己竟然被他休離了。
第三章 歸寧受辱
蘇綰手裡拿著休書,渾渾噩噩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房間的,心痛至極,眼中盈滿屈辱的淚水。
上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讓她重新做出選擇,為什麼他會如此的無情,完全不念及兒時的感情,自己真的錯了嗎?
淚水眼角滑落滴在了休書之上,打溼了上面的字跡。
小昭在一旁見著傷心,若是小姐嫁給了太子,定會如珠如寶的寶貝著,又怎麼會如此狠心的寫下休書。
“小姐,如今您該怎麼辦?不如我們回丞相府求相爺為您做主。”
她們的婚事他的父親原本就不同意,如今被休了再回去,為了掩蓋家醜,只怕會被送入寺廟了此殘生。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休離,心裡告訴自己,自己已經不是從前的蘇綰,要堅強,不能夠軟弱,不能夠就這樣輕易的放棄了。
蘇綰將那已經揉碎了了休書拿了火摺子點燃,眼看著休書化為灰燼,蘇綰揚起脖頸,生生忍下了澀苦的眼淚。
“昭兒,休書的事就爛到肚子裡,不要說出去。”
小昭不解道:“小姐,您要做什麼?”
“昭兒,我們回丞相府,倘若夫人問起,你就說王爺待我很好。”
蘇綰換上了一身素色高領的紗裙,頸上覆上薄紗掩蓋住遮住了脖勁處的掐痕,坐上了轎子趕往丞相府。
轎子一路搖晃著,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丞相府的大門口,原本門庭若市的相府竟然變得很冷清。
也難怪,原本皇后已經和蘇家說好了的,太子喜歡蘇綰想要立蘇綰為太子妃,朝中的官員們紛紛示好,相府門外每日裡排著長龍巴結討好的。
如今蘇綰在宴會上駁了皇帝的面子,蘇誠儒的丞相之位還保不保得住都難說,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
蘇綰輕挪著步子向丞相府內走去,今日是她歸寧的日子,應該已經有人通稟,卻不見有人前來相迎,父親和哥哥大概都上朝去了。
穿過蜿蜒的迴廊,來到後堂,想要去見母親,即便父親再生她的氣,母親是這個世上最懂她心思之人。
行至半途,遇上哥哥蘇瑾,蘇瑾年約二十,和祈寒同庚。一身銀灰色的銀緞長衫,俊朗的容顏,一副憂心忡忡的摸樣。
“哥哥,你今日怎麼還在府中,沒有陪父親上朝去嗎?”
原本蘇誠儒帶著兒子上朝去的,皇上知道今日是琅王歸寧之日,朝堂之上恩典今日就免了蘇誠儒上朝,這裡面的利害關係蘇誠儒又怎麼會不知。
蘇誠儒回府之後甚為惱火,下令不準人出門迎接琅王和那個不孝女,蘇綰的母親也被人關了起來。
蘇瑾是悄悄溜出來的,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從小就很疼愛她,見只有蘇綰自己回來,沒有見到琅王,心裡不禁更加擔憂。
“妹妹,琅王他怎麼沒有與你一同回府,難道他欺負你了。”
“哥哥,琅王他公事繁忙,如今去了軍中,國事為重。”
蘇瑾最瞭解自己的妹妹,從來就不會說謊,並沒有拆穿她的話,還以提醒道:“爹爹怕是在氣頭上,一會兒見到爹爹千萬要小心些。”
蘇綰跟著哥哥一同朝後堂走去,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就算再難她也要堅強的走下去。
一進大堂就見到滿地狼藉,屋子裡的丫頭僕人跪了一地,難道在前堂沒有見到有人。
蘇誠儒微胖的身子氣恨的都在顫抖,狡猶的眸子裡氳滿怒焰,見到自己的女兒獨自一人回到丞相府,顯然琅王心中對自己是存著怨恨。
蘇綰知道自己忤逆父親,不聽他的勸告,執意嫁給祈寒,父親把名利看的那麼重,是絕對不會饒恕她的。如今自己摘下的苦果,在苦也要往肚子裡咽,邁著滯重的步子來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