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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阮莫儒仍不敢掉以輕心,交待揚威鏢局的鏢師護送,並叮囑見到聶遠臻,親自把女兒交到聶遠臻手上方能離開。
安平州在香檀城北面,只離得兩百多里地,氣候景物風俗卻大不相同。
香檀城溫婉清新,暮秋時分,仍是河岸青青,楊柳垂髫,香檀女子更是嬌聲鶯語,香軟嫵媚。安平卻滿目黃花落葉,男人女人粗曠豪邁,談笑譁然,毫不掩飾。據說,摩羅婆廟會上更有許多男子看中了女子便拉到隱秘處動手動腳。
阮梨容也只是聽過傳說沒有親眼見過,上輩子逛摩羅婆廟會,是沈墨然陪著她的,兩人視線交緾,眼中只有彼此,廟會上的種種,根本沒注意過。
揚威鏢局在安平州沒有分號,鏢師先前傳訊時,聶遠臻住在同通客棧。
“阮姑娘,掌櫃的說,聶公子幾日沒回了,房間還留著,怎麼辦?”
幾日沒回了,房間卻還留著,那便是尚在安平,難道已被安平府治罪了?
阮梨容亂了方寸,猶豫片刻下了馬車,決定先住下,再到府衙打聽。
“沒有房間了。”掌櫃卻連連搖頭:“摩羅婆廟會在即,十里八鄉遠近郡縣來了不少人,小店連柴房都住了人。”
“阮姑娘,咱們到別的客棧看看。”鏢師道。
到別的客棧,要找聶遠臻更不方便,阮梨容沉吟,客棧掌櫃笑道:“不獨小店,安平州哪個客棧都住滿了,認識的,三五人擠一個房間,不認識的,還商量著住到一起去。這時候,你們就是住馬棚,也找不到。”
怎麼會這樣,上輩子沈墨然帶著她是前廟會前一天才到安平州的,一樣有房間,還是舒適的天字號房。阮梨容想問,突然想到,沈墨然帶著她到哪一處,從來都是直奔房間,不需到櫃檯訂房,想來他事先吩咐人定下了。
這樣的無言體貼,還有情意繾綣的溫存,織就的卻是一個騙局,阮梨容按著櫃檯的纖手,無意識地收緊了。
鏢師見她神思恍惚,樣子是不願迴轉香檀的,遂問道:“掌櫃,我們姑娘住聶公子的房間可否?”
“那位客官把房門鎖住了,我們也不能撬鎖讓別的客人進去。”掌櫃的攤手。
難道只能白來一趟回香檀?阮梨容抬目四顧,想找個合住的姑娘,這一抬頭,便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一個人,身體猛地繃緊。
走下來的那人是沈墨然,低著頭想著心事,穿著白色中衣,罩一件雪青蜀緞長袍,沒有繫腰帶,只用一個環佩斜扣著衣襟,袍裾隨著身體的移動輕輕的飄拂揚起。慣常的冷清被幾分慵懶代替,飄飄蕩蕩搔來撓去的點點風情似水波泛動,無聲地撩撥著見者的神經。
這麼風騷,想勾引什麼人?阮梨容細眉蹙起,鼻腔輕微地哼了一聲。
“掌櫃的,來一碗豆糝”沈墨然說了一半話頓住,看著阮梨容,墨黑的眸子璀璨明亮,怔了一下,笑問:“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氣色那麼難看?”
“客官,你們認識的?”阮梨容未及冷言嘲諷,掌櫃的指著沈墨然對她道:“這位客官住的是天字號房,一廳一室,客官就與他搭住亦無妨,把相連的門鎖上,各走各的門,小的多送一床被褥給你們便成。”
“你不是上京城嗎?什麼時候走?我住你的房間。”阮梨容冷冷道,渾不覺自己的言語很霸道。
把沈墨然趕走,她與鏢師一人一間正好。
“一時還不走,聽說遠臻出了點事,我想打聽了替他打點一下。”
聶遠臻真出事了,是不是聞香樓的命案?阮梨容顧不得避著沈墨然,對掌櫃道:“我就住他的房間。”
“你也是為遠臻的事而來?”沈墨然皺眉,看向鏢師,道:“沒有宿處,你可以先回去,阮姑娘回香檀由遠臻或是我護送便可。”
“怎麼沒有宿處,出門在外,煩請沈公子行個方便,給姜鏢師與你同住,可否?”言語是問話,可沈墨然只有點頭同意的份兒。
肖氏給阮梨容收拾的行李,很大一個包袱,沈墨然極自然地接過去,伸了手就去攬阮梨容肩膀,阮梨容急往一邊閃避,沈墨然自己怔住了,看著自己半彎的手臂,歉然地對阮梨容道:“無心之舉,我也不知怎麼的,好像就這麼做了。”
這是他上輩子做慣的動作,住店時一手提行李,一手攬著她上樓進房。阮梨容心頭閃過怪異的感覺,愣了愣,突兀地轉身,讓鏢師自行先回香檀。
她與沈墨然之間暗流洶湧,曖昧不明,自己尚不察,鏢師走南串北見多了,夾在兩人中正不自在著,得阮梨容發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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