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語一遍遍說著,憐惜的氣息從相觸的地方柔柔漫進心窩。熊熊火光中,阮梨容的呼吸剎那間被抽掉,恍恍惚惚忘了偽裝的初衷。
然,心口很疼,肌膚更疼,身邊熊熊火苗猶如前世焚燒她的烈火,那時,滿心的恨與悔,覺察不到疼痛,如今卻覺周身滾燙,燒灼的疼那麼難忍受。
“不怕了,我一定能把你帶出去。”把阮梨容推開,沈墨然口角噙著笑,右手扶著阮梨容的肩膀,左手輕輕抹拭她臉上的淚水。
手掌下的肩頭圓潤軟滑,剛推開的身體纖濃合度,溼潤的衣裳緊貼在身體上,描摹出難以言說的風流意態。沈墨然忍了又忍,艱難地控制著不將眼前的身體再次摟進懷裡。
阮梨容暗暗鬆了口氣,彷彿被魚網束住又得以回到水裡的魚終於尋回呼吸,潮溼的手鬆開沈墨然的衣袍,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好,眼睛只盯著熊熊燃燒的山草。
沈墨然轉回了神,拉起阮梨容急退,“火燒得這麼旺,一會只怕連成片了,快走。”
方退得幾步,亦不過眨眼間,烏雲和殘月突然消失,豔陽當頭照著,殘肢血泊一齊消失。
重回陽光下的感覺那樣美妙,阮梨容有些貪婪地吸了口氣,四面高聳的怪石,也變得那樣可愛。
“這是怎麼回事?我方才聽到喊殺聲,還有很多死人”
“那是你的幻覺,有人在使幻術。”溫厚舒緩的聲音在耳邊輕響,聶遠臻悄沒聲息地出現在他們背後。
“聶大哥。”阮梨容轉頭低喊了一聲,話音未落,一件雪青色錦袍將她密密圍住。
“有人在使幻術?這裡面住著人?”沈墨然眉頭微蹙接上聶遠臻的話,似乎脫了外袍將阮梨容包住的人不是他。
“嗯。”聶遠臻點頭,深深地看著阮梨容,“阮姑娘,你怎麼樣?”
“嚇死我了。”阮梨容身體微抖,沈墨然到得再遲些,她也許就崩潰了,雖然在看到沈墨然出現時,冰寒的連天雪幕瞬間消失,心頭安定身體溫曖過來,可那恨,卻埋得更深了。
“沒事就好,走吧。”聶遠臻握起拳頭,極力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也逼自己無視裹著阮梨容的那件雪青色錦袍。
“怎麼出去?”阮梨容左右看了看,不見沈墨然家的青騮馬。
“飛出去。”聶遠臻道,左手一操將沈墨然攔腰抱住,右手抓住阮梨容的腰帶,喊道:“阮姑娘,閉上眼睛。”
天旋地轉起起落落,雙腿再著地時,人已到香檀山腳下。
“聶大哥,你真厲害。”阮梨容驚歎,前世聶遠臻跟她坦白過,他是皇家暗衛,阮梨容知他武功不凡,仍為他驚人的輕功和內力讚歎不已。
聶遠臻憨實地笑了笑,眉眼開朗,不復繞盤崖裡的凝重。
“遠臻,阮姑娘就煩你送回去了,告辭。”沈墨然在聶遠臻與阮梨容說笑間,突地開口,微微拱手,不等聶遠臻回答,轉身快步走了。
走得端的利落乾淨,欲擒卻縱麼?阮梨容冷笑。聶遠臻看著他沈墨然的背影出神,片刻後方對阮梨容道:“阮姑娘,咱們走吧。”
他們走後,快步前行的沈墨然驀地停步轉身,痴痴地看著高大的身影陪著嬌小的身影漸行漸行漸遠,直至什麼也看不見,而後,雙手攥起拳頭,狠狠地擊向路邊的一棵大樹。
墨然!方才,阮梨容衝口而出喊的,是墨然,她像小鳥一樣飛進他懷裡,那一刻的安心,是從來沒有過的。還有那綿軟的身體,他似乎摟抱過千千萬萬次。
沈墨然虛虛地比了一個摟抱的姿勢,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臂灣出神,後來雙腳一軟,身體不由自主地癱下去。
夜露深重時,沈墨然從痴迷中醒來,拖著遲滯的腳步回家。
花廳中燈燭明亮,沈家一家人還沒睡,沈千山見到沈墨然,氣急地大聲問道:“墨然,怎麼陪著阮梨容回來的是聶遠臻?你去了哪裡了?”
“我在繞盤崖裡沒找到阮梨容。”沈墨然漠然道。
“那,咱家的馬兒呢?”沈千山有些著急,那青騮馬可是唯一從繞盤崖裡帶出過活人的寶物,當年從繞盤崖帶出香檀縣第三大家族甄家的獨子甄崇望,還得到甄家相謝五萬兩銀子。
“死了。”他殺的,進入繞盤崖後,瞬間響起震耳欲聾的金戈鐵馬聲音,天地驟然沉暗下去,聶遠臻猜出那是幻術,有人在操縱,他也猜到了,且,他感到殺意,濃濃的殺意,他感覺到,這殺意是因為他跨下的青騮馬是識途之馬,在喪命前一刻,他下了馬,毫不猶豫地拔出防身的匕首,揮手朝馬脖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