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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珍珠。
阮梨容頭上戴的那珠花珍珠散發著星星點點的粉色熒光,是特殊製作的,將夜光粉弄成溶液從穿孔裡滲到珍珠裡面,因製作極麻煩,價錢不匪。
掌櫃的給婆娘買過,知道價值不匪,昨日多看了幾眼阮梨容頭上的珠花,記得清。
住店時人好好的,離開時卻如開敗的枯花,頭上的飾物又弄壞,剛到時明明說著要等人的,卻匆匆離開了,退房時還是沈墨然一個人回來的,由不得掌櫃不想歪。
“你懷疑,那姑娘給同鄉那個人強了?”聶遠臻擱在櫃檯上的手收緊,他樣貌氣質原本便冷硬,這一瞬間更如利劍出了鞘,寒氣逼人,掌櫃的像是被拋到極地寒冰裡,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把那位同鄉的形貌說來聽聽。”
“”
沈墨然這幾日等著阮梨容,無意識地做出風流倜儻的模樣要引誘阮梨容,如昨日從樓上下來,腰帶不繫衣裾飄飛,著實不是他一慣作風。掌櫃的講完,聶遠臻一顆心沉到無底洞。
這人,像是沈墨然,細節處卻又不是。
會不會有人扮成沈墨然模樣,加害阮梨容?
是不是繞盤崖裡那夥人?
盈盈月牙被烏雲遮蔽,沉暗的天幕上似是染了漫天血色,一個個猙獰的惡鬼魑魅從各個角落鑽了出來。阮梨容的慘白的面龐在火光血色後飄浮,忽近,又一下子飄遠。
不!不可能的,不會的,聶遠臻握起拳頭,繞盤崖裡那樣攝魂駭人的幻術,阮梨容尚能挺住,她那麼機靈敏睿,不會遭難的。
心底堅定的信念在擴散,聶遠臻逐漸將絕望壓下。
不敢置信也不願相信阮梨容遭受不幸,懷著三分希翼奢望,聶遠臻顧不得夜深,一家一家敲開安平城的車馬行,詢問這日白天,有沒有這麼一位姑娘搭乘馬車到香檀。
聶遠臻這廂急得丟魂失魄焦頭爛額找人,沈墨然租來的小院那邊,卻春光無限旎暱曖昧。
阮梨容日間喝了安神藥,睡得很熟,迷夢裡卻又與沈墨然溫存恩愛,出了一身薄汗,燒退得很快,一挨不發燒了,身上蓋的厚被子就把人捂得悶熱難受,又兼睡夢裡沈墨然喂喝了藥汁,內急了,迷迷朦朦醒了過來。
解決了三急,恍惚中看到房門是虛掩著的沒有上閂,阮梨容又羞又怒,沈墨然什麼時候摸進來的?
堂屋和另兩間房都不見人,阮梨容奔了出去,怒衝衝要問責的,待看到爐灶前沈墨然挺拔的身體坐在一隻小馬紮上,兩條腿伸不直,曲歪著,眼睛緊閉,頭一點一點時,不知咋的,一肚子火消得無影無蹤。
沈墨然給腳步聲驚醒,霎地跳起來,揭起鍋蓋,拿起勺子翻攪幾下,舀了一勺起來細細察看,還好,沒睡過頭,藥粥香軟細滑。
滿意地唔了一聲,沈墨然擱下勺子蓋上鍋蓋,抽掉灶膛裡的木柴插。進下面柴灰里弄熄。
阮梨容靜靜看著,沈墨然熄了火,伸手到一邊木盆裡洗了手,準備拿碗盛粥,猛然間看到阮梨容立在灶房門口,急得扔了碗,幾大步衝過去。
“你怎麼起來了?才捂蓋著被子要出來怎麼不加件披風,快回屋裡躺著。”
一面說著一面去攏阮梨容衣領,怕寒風灌進領口中,目光所及卻見阮梨容嘴唇有些紅腫,想著那是給自己吻的,一時又痴了。
兩人離得太近了,氣息交融,視線裡沈墨然修長乾淨的手指搭在她領口上,阮梨容忽想起前世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就是這雙手在她身體各處撩拔,火熱緾綿,把她弄得欲。仙。欲。死。
那些片段讓人身體發燙,阮梨容略呆得一呆,方抬手抹開沈墨然的手,淡淡道:“沈墨然,咱們是鄉親,還請守著禮些個。”
沈墨然尷尬失落地唔了一聲,難言的沉悶無法遮掩,在空氣裡無聲地流動。
門外刮來一陣風,柴房門嘎嘎晃動了一下。沈墨然回神,急速地一拉阮梨容,把她拉進灶房裡,推到灶臺前。
“這裡剛燒過火,暖,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拿件披風。”
不過天井那十來步路,阮梨容啟唇,沒有駁斥,坐了下去。沈墨然走了出去,出門時還不忘把柴房門送上。
“沈墨然,你非要再一次把我逼死嗎?”捂住臉,清淚從指縫流出,阮梨容肩膀抽搐,無聲地哭了起來。
夢裡的緾綿,前世濃如蜜糖的恩愛,已經讓她夠苦了,沈墨然還在那苦上再加一把火,把她再盡情煎煮一番。
腳步聲去而復來,阮梨容飛快地擦掉眼淚,擦掉已經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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