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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臻死了,她女兒豈不是青春年少就開始守寡,更糟的是,若是聶遠臻一直昏迷不醒,女兒便要服侍一個病人過一輩子。
夫妻兩個說不到一塊兒,阮莫儒也不便堅持,一時都沉默了。
“老爺,與甄家暗地裡合作那事,怎麼樣了?”肖氏笑著問道。
“賺了很多。”阮莫儒嘆道:“甄崇望實在是個人才,合約裡沒讓他放棄銷售他自家的檀香扇,他自己斷了,一把扇子他現在銷售五十兩銀子。”
“啊?這麼多?”肖氏驚呼,道:“可是,聽你說,姜鏢師與他約好的,咱家給他的價只得十兩,甄家只是賣,不是賺得比咱家還多嗎?”
“是,不過,甄崇望主動和姜鏢師說,價格賣得這麼高,合約另訂,現在銀子的分配是咱家二十五兩,姜鏢師一兩,甄家二十四兩。”
阮莫儒從懷中摸出一沓銀票遞給阮肖氏,肖氏接過,尚未看,傳來脆生生一聲娘,阮梨容回來了。
母女倆多日不見,免不了依偎著親熱地說了會兒話,阮梨容問了肖氏的身體狀況,聽說一切都好,不覺喜上眉梢。
“娘,不拘是弟弟妹妹,咱家都是大喜。”
“還另有一喜。”肖氏笑著把手裡的銀票遞給阮梨容,“這是與甄家合作銷售賺的銀子,給你收著。”
“三萬兩!這麼多!”阮梨容又喜又意外。
“沈千山這陣子對商號裡的事不上心,也給甄崇望鑽了空子。”阮莫儒笑著把檀香扇的銷售情況介紹了一下,“沈家的扇子這些日子基本沒動,沈千山又與香檀各商戶訂了聯營合約,沈家現在想對抗,只怕也晚了。”
阮莫儒語氣有些慼慼。
“垮了活該,不過,依沈千山愛財如命的風格,怎麼會對商號不上心,留了推廣造勢的機會給甄崇望呢?”阮梨容不解,眉尖微蹙,道:“爹,你讓姜鏢師提醒甄崇望,沈家或有後手。”
沈千山依沈墨然所說,按約定價格收購了香檀所有商戶手裡的扇子,看起來,沈家在為信譽做著賠本買賣,香檀眾商戶對沈家此舉高度讚揚。
幾日後,他們慨嘆不已。為沈家反佔檀香扇市場的手段叫絕。
沈家取消了往常的固定價格交易方法,每十把檀香扇一捆,定了三個價格,一個是正常的檀香扇價格,一個是正常的檀香扇價格的一半,一個是正常售價的一倍。
進貨的外地商戶自己在紙上寫下三個價格,由沈家的管事當面揉成大小一樣的紙團,然後,進貨商戶從這三個紙團裡摸價格,摸到哪一個紙團,就是什麼價。
有摸到低價格的,興高采烈想佔更大的便宜,繼續摸。
有摸到高價的,要摸低價的填平高價,也斷續摸。
摸到正常價格的,想摸低價得好處,也還是要摸下去。
沒多少日,沈家自家的扇子,連同收購的,已銷售得所剩無幾。
“那些進貨的人,就不怕銷不出去?或是一直摸到高價的,進價太高無法賣掉嗎?”肖氏不解這瘋狂的搶購熱潮從何而來。
“進價高的,不只一個兩個人,而且,因為甄家檀香扇的高價銷售,今年各地的檀香扇的售價,肯定提高了,他們回去了,相應提高賣價便是。”阮梨容幾乎咬碎一口白牙,想不到,精心設下的局,這麼輕易給沈墨然破了。
“那要是大家都摸到低價,沈家不是賠大了?”進貨商那裡說得通,沈家的舉動可讓肖氏費解。
“三取一,沈家的贏面更大,何況,就算是摸到低價的商號更多,沈家一可以靠少許的虧本銷出壓貨,二可以開啟知名度,三可以在香檀城的眾多商戶中得到好評,這買賣是隻賺不賠的。”阮莫儒介面道。
三取一,沈家確是只賺不賠,或是賺名聲,或是賺銀子。
當然,沈千山更喜歡賺銀子。
“墨然,你出的好主意!”沈千山喜滋滋數著銀票,“爹本來想著,就當買個好名聲,想不到,抽中高價的人更多,這比往年賺得更多了。明年還這樣搞?”
“不,明年不能這樣做的,這只是圖的一時出人意料。”沈墨然淡淡道。從沈千山手裡抽過幾張銀票,數了數,拿起帳簿拔動算盤,對沈千山道:“爹,有五個大商號的當家,一直抽到的是高價,差不多各多花了五千兩,我悄悄的把他們多花的銀子送回去給他們。”
“這”沈千山被割肉似的心疼,苦著臉看沈墨然,咬牙半晌,方擠出一個好字。
“爹,你別捨不得這二萬五千兩,長久合作,這五個大商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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