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留在家中陪沈馬氏,覷空就與葉馬氏縱情一番,把商號都忽略了。
沈墨然與陶羽衣沈麗妍每日不約而同跑縣衙去,阮梨容只作不見。聶德和感念好意,自不會趕人。本來,他和阮莫儒商量著,要依修七的提議娶親沖喜的,並且既然是娶親沖喜,自然是越快越好,名份定下來,阮梨容照顧聶遠臻也順理成章不怕人詬病。
誰知阮莫儒回家一趟,再來就和他說,阮肖氏說嫁衣嫁妝什麼的都沒準備好,稍等等,等安排妥貼了,再成親。
這是藉口,兒子昏迷著,萬一嫁過來成了寡婦,阮梨容終身也誤了。聶德和見阮家不肯,也不勉強,本來還想自己親自照顧兒子,阮梨容卻堅持留下,與此同時,沈墨然兄妹倆和陶羽衣也幫照顧聶遠臻不走,聶德和只好笑領了好意。
七天過去,聶遠臻吃喝拉正常,只是一直沒醒過來。
“奇怪,明明脈象很好,為什麼氣息凝滯不醒過來?”寧海天診脈斷病有一手,卻沒有半點武功,只把出氣息阻滯,沒把出聶遠臻給點了穴。
“伯父,興許是要有外界刺激,侄女侄女願意與聶大哥成親,給聶大哥沖喜。”場上許多人,沈麗妍忍著羞臊大膽道。
聶德和未及開口,修七先冷笑出聲:“沖喜是給聶遠臻娶他喜歡的姑娘,刺激他的求生意願,你是聶遠臻喜歡的姑娘嗎?”
“就是,大木頭喜歡的是梨容,你要是嫁給大木頭,不是沖喜,而是奪命。”陶羽衣叫道。
沈麗妍臉紅耳赤,難堪地看聶德和。
“多謝沈姑娘好意,遠臻不知能不能醒過來,一切等他醒過來再說吧。”聶德和委婉拒絕,心中卻難免焦躁,眼角有些期待地看向阮梨容。
“伯父,我好幾天沒見我娘了,有這麼多人照顧聶大哥,我想回家看看我娘。”父親是同意的,不同意成親的是娘,回去勸說一下吧。
“回去吧,我疏忽了,坐轎子回去。”
阮梨容走出沒十幾步,背後急促的腳聲傳來,肩膀一沉,沈墨然跟了出來。阮梨容尚未喝斥,他已鬆了手,跑得急呼吸有些粗重,“梨容,遠臻的病,我看著,沒大礙,你別急著沖喜成親。”
這話藏著玄機,說得沒頭沒腦,阮梨容愣了頃刻,轉身看著他,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說,聶大哥是在裝病?”沈墨然見阮梨容又豎起滿身的刺,苦笑了一下,道:“只是不想你草率決定自己終身大事,不一定就要衝喜,也許,只在這幾日,遠臻就能醒來了。”
他說得那麼篤定,阮梨容睜大了眼睛,定定看著他的墨黑的眸子,揣測著他的話,半晌,一字一句道:“聶大哥醒來抑是沒醒來,我和他的婚事,都不會改變。”
沈墨然沉默,忽然抓起阮梨容的手,輕拂了一下手背放開,唇角高挑,帶著譏嘲的意味道:“如果決定嫁給遠臻,勸你在成親前,試試拉遠臻的手摸一下你的手,看看是什麼感覺。”
阮梨容手一抖,手背冒出幾絲噁心。勉力壓下後,阮梨容狠擦了一下給沈墨然拂過的手背,湊到沈墨然耳邊,低笑道:“告訴你,聶大哥不只摸過我的手,別的地方也摸過了,我很期待與他的新婚夜。”
“遠臻真的摸過你了?”沈墨然瞳眸收縮,猛地捉住阮梨容的手腕往上一拖,把她重重地按到路邊的樹幹上。
“沈墨然,你還要不要臉?”這是縣衙後院,隨時會給人看到的。阮梨容掙扎著要抽出雙手,沈墨然已帶著強烈的氣息逼了過來。他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粗啞的氣息重重地侵佔了她的意識。
“阮梨容,要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嫁給遠臻?”
沈墨然的聲音從齒縫中磨出,眼神凌厲兇狠。
光線被沈墨然高大的身軀遮去,阮梨容眼前昏暗,只看得到他雙眸燃燒著的兩團火焰,這火焰與暴躁不安的氣息,令得她呼吸不穩,燒得她心頭尖銳的刺痛更劇。
咬著牙與沈墨然長久地對視,在彼此急促的喘。息聲裡,阮梨容突然感到寒冷,心中模模糊糊有一種不敢相信的醒悟。
“不,不可能的,他這是在耍陰謀,在糊弄你。”
那隱約的醒悟之後的真相,她不敢面對。
阮梨容別開了頭,避開沈墨然的目光,沉默著,氣息緩緩平復,許久輕聲道:“沈墨然,放開我。”
那一世的仇恨,不時撕裂開心臟,清晰地折磨著她,即使其中有誤會,亦不可能抹殺阮家家破人亡的慘劇。
沈墨然石雕一樣地站著,,目送著阮梨容嫋娜的背影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