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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甄崇望不知內情,派去殺人滅口的,不會是身手多麼好的高手,聶遠臻和修七也沒有潛伏沈家暗中保護苻錦。按計劃,苻錦把甄崇望派去的人殺了扮成假死人沈馬氏,給甄崇望沈馬氏已死的錯覺,再易容成殺手,潛回甄崇望身邊查詢證據。
一挨證據落實,便是抓捕甄崇望之時。把案情上報,聶遠臻和聶德和或許能倖免連坐之罪,聶梅貞是甄崇望的妻子,且身懷甄崇望後嗣,定無法倖免。
聶遠臻的痛苦,修七自然瞭解。
“你要是不相信沈墨然,不通知我,咱們錯抓錯報,這案子也就定下來了。”修七唏噓。
“定不下來。”聶遠臻搖頭,“皇上哪會只抓一個領頭人罷休,背後的勢力呢?朝堂中暗藏了多少人?這一切,不揪出來,怎肯罷休?”
有道理,修七點頭,幸而沒錯抓,不然,苻錦替沈墨然申冤,真相揭開,皇帝也許會認為聶遠臻保妹夫暗中動了手腳,那時,聶遠臻父子也難逃殺身之禍。
聶遠臻狠灌了一碗酒,道:“我去向墨然道歉。”
查拿到證據抓住甄崇望之前,沈墨然只能關著不給他在人前露面。
苻錦先時說甄府的異樣時,沈墨然以為甄崇望要對付的是阮家,如今聽說有逆黨,很容易便聯絡到甄崇望身上。
房中被褥俱是新置的,乾淨舒爽,小窗外一株老梅的枝椏依著窗沿,梅花開得燦爛。
沒關在縣衙牢房,是囚徒,卻又不是,看來,聶遠臻去驗證過自己的話。
沈墨然一動不動地站在窗邊,想著與阮梨容臨別前的一切,想著她此時不知急成什麼樣子,又想著自己如狼似虎狠毒的家人,心尖被揪緊擰轉,恨疼不堪。
絕不能再讓梨容面臨前世那樣的危險!
必須一刀兩斷切掉自己與沈家的關係。
沈墨然閉目苦思著,再睜開時,雙目一片清湛澄明,緊擰的眉頭緩緩舒展開。
眼前困境是個機會。
門外傳來咔噠開鎖聲,聶遠臻進來了,沈墨然轉過身,笑道:“無聊的很,你也不給我拿瓶酒來。”
聶遠臻在沈墨然對面坐下,悶悶問道:“不生我的氣?”
“公事公辦罷了,沒什麼好生氣。”沈墨然笑了笑,稍停,收了笑意,低聲說話,帶著求懇之意道:“遠臻,我家裡那些人,我沒什麼好牽掛的,拜託你一件事,和梨容說一聲我不會有事。”
“梨容是我的未婚妻。”聶遠臻虎下臉。
那日太醫到香檀,聶遠臻請阮梨容到縣衙給太醫把脈診斷,阮梨容直言拒絕。後來,沈府假山沈墨然和阮梨容忘我親熱,他們的瓜葛,聶遠臻盡知,心中雖放不下,卻也無可奈何,只是想著沈家那窩子惡狼,放心不下阮梨容嫁給沈墨然,故意刺激沈墨然。
“你家已退親。”沈墨然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遠臻,咱們多年交情,實不相瞞,我先前與梨容有誤會,她才會答應與你訂親。”
“你那一家子人呢?”聶遠臻皺眉。
“遠臻,我正想拜託你另一件事,前朝餘孽,應是甄崇望,對吧?”
聶遠臻不置一詞,沈墨然也沒想等他回答,自顧說了下去:“遠臻,給你一個建議,你查拿到實證後,別立時抓拿甄崇望,只大張旗鼓把我當作他送進京城穩住他。”
“你想我把你當叛黨送京,有所圖?”
沈墨然輕笑了一聲,隨後,目露恨意悲意,“遠臻,我恨不得殺了他們,然,他們到底是生養我的人。”
沈墨然要藉機脫離沈家,給自己另一個身份。
此事了了後,他的公開身份,將不會是沈家兒子,此後,與沈家再無瓜葛。
明白他言語中隱藏的意思,聶遠臻沉吟許久,道:“我可以抓了甄崇望,一明一暗兩隊人馬押送,明著押送你,暗裡則是他。”
“不,甄崇望最好不要動,或者,你上摺子將詳情奏達皇上,由皇上來決斷。”自己不是官府中人,不便說得很明白,何況事涉聶遠臻的妹妹。
“沈墨然想得比咱們還全面。”聽了聶遠臻轉告的話後,修七來回踱步,連連嘆息。“遠臻,這事,操作得好,也許你妹妹和妹夫都無需死罪。”
“怎麼可能?甄崇望是前朝遺孽,這是帝皇之家最忌諱的。”
“沒錯,可是。”修七頓住,意味深長道:“石太后一個商戶女兒,憑著什麼進宮的?皇上又如何上位的?”
“阮家福扇!”聶遠臻眼睛霎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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