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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跟我說這些!他死了,你讓我怎麼幸福?好男人?你嗎?”玄衣大吼一聲,冷冷地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聽到筠死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我回不去了,你是不是偷著樂?我的死活不管你的事,你不用對我這麼好,你對我再怎麼好,你永遠也代替不了筠!”
話說出了口,再也收不回,玄衣看到了苑榮震驚的臉,她清醒了一些,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一時之間卻找不到話說。苑榮定定地看著她,半響沒有言語。
“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過了好久,他才以極慢的的語調說道,“好,我以後不管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放心,我從沒想過代替你的筠,我根本不配!”
話說完,他放開了玄衣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玄衣追了兩步,他的背影已消失在眼前,她扶住了門框,哀哀地哭泣著,慢慢滑倒在地,積蓄了多日的淚水找到了渲洩口,順著眼角汩汩流出。
“我這是怎麼了?”她問自己,心頭一陣刺痛。
苑榮出去很久了,一直沒有回來。玄衣哭夠以後,心中的鬱悶稍漸,甚至覺得有點餓了。她到了廚房,想弄點東西吃,可是火沒有添柴,早就熄了。一直以來都是苑榮做飯給她吃,她連廚房的邊也沒摸過,愣愣地看了半天,她也沒弄懂這古代的原始廚房要怎麼才能做得出飯菜來,只得放棄。還好屋裡有些銅板,她拿了去,在西角門的王二哥那裡買了幾個燒餅充飢。燒餅早就冷了,不是她曾經吃過的細白麵做的,是粗糧所制,又硬又糙,難以下嚥,她只得就了幾口冷水吃下去。想到了苑榮每天端到她面前的飯菜,其實每樣都精緻可口,她卻基本沒有吃,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混著餅子嚥了下去,鹹鹹的。
他一定生氣了,他對自己那麼好,他勸她,也是為了她好,自己不該那樣說他!玄衣後悔不疊,她一直坐在門邊等著苑榮回來,她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夜很深了,玄衣找了一件苑榮的大氅披在外面,抵抗著寒意來襲,點著燭火等了好久,幾次在瞌睡中驚醒,放眼四周,仍舊只有自己一個人,孤伶伶的。她越等越是心急,苑榮不會出什麼事吧,他出門從來沒這麼晚回來過!
她想起了失明的初期,他們身上帶的銀兩已經花得差不多了,為了賺錢讓玄衣過得好些,他不顧玄衣勸說,花前請了王媽媽家的四丫頭來照顧她,他那麼高的醫術,卻委屈自己到同德堂做學徒,每天早出晚歸,忙團團轉,直到他的醫術得到了人們的認可,也積累了一點財物,他才自己看了個醫館為人看病,每天給病人診治完就匆匆而來,陪著玄衣說笑,她的任何要求,他從沒有拒絕過。
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莫非他是歇在醫館了?那裡沒有床也沒有被褥,空落落的房裡只有一張桌子幾張板凳,他難道要睡在那裡?還是他不是說不管玄衣了麼,他這一走難道不再回來了?玄衣越想越是心驚,本來她就沒了什麼親人,若是苑榮再離她而去
她忽地站了起來,衝到了門外,她要去醫館看看他在不在。拉開大門,咚地一聲,一個人影從門外跌了進來,帶著濃濃的酒氣。
玄衣定神一看,正是苑榮。她急忙架住了他:“大哥,你喝酒了?”
“嘿嘿,沒醉,我沒醉,我只喝了一一罈酒!”苑榮伸出一根手指,比了個一字,嘴裡嘟囔著說道。一罈酒!玄衣嘆氣,一罈酒那是多少,起碼有幾斤,不醉那是神仙了!
她關上了門,扶著他往裡走:“大哥,來,跟我回屋休息。”
苑榮推開了她:“我不去,我不回去,我沒有家了,哈哈,哈哈哈!”
他大笑著,折了一根枯枝在手,在院中舞了起來。“看我的七絕劍法,厲害不厲害?”
“厲害,厲害,”玄衣敷衍道,“行了,練好了就跟我回去吧。”
“回去?回哪兒去?”他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爹死了,娘死了,玄衣也不需要我了,我有仇卻不能報,有愛卻不能愛,我本來就不該活在這世上!要是可以的話,讓我死了,讓那個筠活過來,也許玄衣就高興了!”
“大哥!”玄衣走進,看著他,“對不起,早上我不該那麼說,我是無心的!”
他捧起了玄衣的臉,看了半響,伸指揩了揩她眼角的淚,輕聲說道:“玄衣,不要哭,我最見不得你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跟著痛。”他用力的捶打著胸口,“這兒,這兒痛,鑽心地痛!”
玄衣拉住了他的手:“大哥,是我不好,你要打打我吧。”
苑榮沒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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