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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張尚有餘溫的臉上,淚和著那人血流進死者半張的嘴裡,可惜他已嘗不到眼淚的鹹味。
“爹,你起來啊,你快起來啊,以後我聽你的話,我再也不淘氣了,爹,爹”
蒙面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孩子,劍尖從阿蓉的心口移向了孩子。
“不!”阿蓉慘叫一聲,撲到了劍上,一劍穿心,“我如你所願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他”
她費力地從中劍的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想要遞到蒙面人的面前,手剛舉起,便向後倒了下去,嘴角不斷地溢位鮮血,眼珠大睜著,直瞪瞪地看著天空。
蒙面人愣住,突然丟棄了劍,上前抱住阿蓉:“阿蓉,阿蓉,你為什麼這樣做,我原本並不想殺你的,阿蓉”
淚水從他的雙目中奔湧而出,他拉開了阿蓉臨終前想要遞給他的那隻手,掌心中靜靜地躺著一枚玉佩,玉佩上沾了阿蓉的血,一半白得近乎透明,一半紅得剔透晶瑩,玄衣湊了腦袋過去看,上面刻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榮”字。
她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心頭止不住地悲哀,那個可憐的孩子,父母都死了,他可怎麼辦啊!景言德不會連他也殺了吧?這是景言德的夢境,四下除了這四個人,再無旁人,景言德不可能是地上那具屍體,那麼,只有這個蒙面人了!他為什麼要殺阿蓉?她不是他曾經的戀人麼?玄衣愣愣地看著死去的阿蓉,鼻子有些發酸,這個可憐的女人啊!
她忽然看到那個孩子站了起來,他目光怨毒地盯著景言德,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背後,突然將手中鑲著寶石的小匕首刺下。
景言德轉過了身,手掌舉起,眼看就要拍向孩子的天靈蓋,玄衣大叫一聲:“不!”繽紛的景象突然破碎,眼前一黑,玄衣醒了過來,她手中的針全數刺入景言德的體內,只剩了一點點針尾露在外面,亮晶晶地閃著光。
“玄衣,怎麼了?”屋門被撞了開來,守在門外的一干人衝了進來。苑榮首當其衝,將臉色蒼白的玄衣一把摟住。
57、鎖定目標
景空的短刃橫在了玄衣的項上,冷然出聲:“你把主子怎麼了?”
苑榮抱著玄衣疾退了幾步,同時揮指一彈,只聽得“嗡嗡”之聲不絕於耳,景空的短刃被彈開了。
“你這是做什麼?”他怒喝道。
“她害了主子!”景空冷哼一聲,再次揮刀上前,“苑總管,別以為主子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你也不過是和我一樣的奴才!”
苑榮也不接話,劍鞘一託,架住了景空的短刃。玄衣被他護在身後,冷眼看著這一切,老實說,經歷了剛才的一切,玄衣真有種殺了景言德的衝動。
“都給我住手!”景老夫人冷聲喝道,景流觴看母親的眼色行事,走到中間,隔開了兩人。
“玄衣姑娘,你怎麼說?”景老夫人繃著臉問道,她剛才試過了,景言德還有呼吸。
“麻煩你們出去,沒見過這種針灸麼?我該啟針了。”
“可是你”景流觴說道。
“我不過是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玄衣舉起手,手指上的針孔尤自流著血。
眾人都愣了愣。苑榮說道:“老夫人,出去吧,別妨礙玄衣施針,您要相信她!”
景流觴看了看玄衣,又看了看苑榮,突然握緊了拳頭,率先走了出去。景老夫人被苑榮扶著再次步出門外,心裡百思不得其解,扎個針都能扎到自己手的人,真的能救得了老爺?
玄衣鎮定了一下心神,有那麼一刻,她確實想就這麼一針刺下去,讓景言德從此長眠,再也不要醒來,這是個殺人惡魔,自己還要救他嗎?那個可憐的小男孩,不知道有沒有被他殺了?一想到他,玄衣就不可遏止地心疼,可是理智最終讓她沒有下手,如果景言德死了,她也脫不了身,何況還需要他找玄火令!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釘入景言德肌膚的銀針全數啟出,重新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不知是玄衣太過緊張還是景言德不想回憶過去,這一回她試了幾次都進不去他的記憶,玄衣無奈,只得放棄。
扎針灸不過是障眼法,玄衣在這方面的造詣只能算是初學水平,救人還得用巫術。她試著喚醒了景言德,本來治他的病是輕而易舉,可是她不想讓他一下站起來,慢慢來!
床上那張骨瘦如柴的臉動了一下,眼瞼緩緩睜開:“你你是誰?”
景言德看著面前青春的笑顏,有些恍惚,這張臉似乎在哪兒見過。
“國舅爺,你醒了!我是幫你治病的大夫。”玄衣說道。她打量著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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