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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人物,菊笙也從未見過,我從小跟在左使令身邊,沒有見識過旁人,自然覺得他是世上最好的,倒讓公子見笑了!”
“不,你說的沒錯,無影公子確實出色!”苑榮回過神來,對著菊笙笑道,“只是以前他從未在人前露過面,我竟不知道他是如此英俊的男子,若是早知他的樣貌,五公子之首就不是景流觴了!”
菊笙聽他誇獎心中偶像,心中也甚是高興:“是啊,左使令如此俊逸的人物,當然有許多女兒家心儀於他,但他從不親近女子,為了減少麻煩,索性以面具覆面。”
苑榮心中暗歎,他並不是不親近所有女子,只不過只親近一個而已。
“無影公子,確實與眾不同!想必從小就不似尋常小孩吧?”苑榮問道。
菊笙說道:“是啊,我認識他的時候,我五歲,他十歲,可他一點也不像個孩子,他的師傅練功的方法非常可怕,拿給別的孩子,根本熬不下來,可是他忍下來了。他不和小孩子玩耍,總愛一個人坐在一邊,靜靜地凝望天空”
菊笙描述的無影,童年與苑榮多少有些相似,他們都是失了母親的孩子!
談了一陣,估摸著玄衣也該回來了,苑榮別過菊笙,回到屋中。許是下雨的緣故,他覺得心口有些悶,還有些冰涼的感覺,就好像胸口被人澆了一盆水,那種溼溼的感覺令他難受,於是盤膝坐下,真氣緩緩在體內執行,想要衝淡那絲寒氣。執行了一個小周天,到了膻中穴處卻有些阻滯,連帶著心口疼了一下,試了幾次,真氣始終突破不了那裡,只得作罷。
屋裡已經全黑了,他點起了案上的油燈,一燈如豆,射出淡淡的光,滿室暈黃。
玄衣帶著寒氣推門而入,眼神晶亮,臉色卻有些蒼白。
“帶著傘怎的還淋溼了”見她神色有異,苑榮一句話噎在了半中,走過去關上了門,他將她拉過來,脫下了溼衣,抱到床上用棉被捂住。
玄衣柔順地任他擺佈,在他放開她轉身要走時,忽然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指尖:“大哥,別走開!”
他愣了愣,脫鞋上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怎麼了,累了麼?我陪著你,好好睡吧!”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緩緩拍著她,彷彿懷中的是個嬰兒。
玄衣在他的安撫下,慢慢闔上了眼,意識迷糊,將睡未睡的時候,她呢喃了一句:“大哥,我不能對不起你,明日我們就走,回忘憂谷去”
苑榮的手懸在半空,一動不動,彷彿被點了穴定住了,很久很久,那隻手才輕輕放在玄衣的眼角,拭去了一滴淚。他貼近她,閉上眼,在心中不斷地重複著她說過的話:“我不能對不起你,我不能對不起你”
第二日玄衣果然提出要走,苑榮嘆著氣對她說:“早些日子倒還可以,如今這局勢,別說走不了,就算走得了,你忍心走嗎?”
玄衣順著他手指之處看去,那是被戰火殃及的無辜百姓,還有其中倖存的傷兵殘將。景流觴與太子柯的人馬正式交戰,他們所在的村莊隱蔽在允州城外的深山中,本來不易被人發現,可是戰爭卻讓這些流亡的人找到了這裡。
身為巫家人,能夠見死不救嗎?從小爺爺就教導她,巫姓一族,是受到上蒼青睞的人,因為什麼?就因為他們的善,就因為他們有天下為公的精神!於是她走不了,這些難民和傷兵,她不能放任不管,如果所有人繼續弱肉強食的法則,最終這些人的結局都逃不脫死亡的命運!她不能放任那些傷兵強搶老百姓的東西,她也不能任由那些傷兵病死痛死餓死,玄火盟的人儘管也開始插手,可是他們在這裡的人比較少,畢竟力量有限。
她轉過身,看到遠處無影指揮著手下人安置鄉民,他冷峻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她所熟悉的光芒,無論走到哪裡,他總是人群裡最醒目的一個,鶴立雞群,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在這個世界,這樣的男人不能傲睨天下,也必是一方霸主,反正不會平凡!
“玄衣,你要好好的!”錯開視線,想到了筠說的話,他的臉清晰地浮現在眼前,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他們一定也如你我一般,希望有個安樂的家,一家人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生活,沒有離別,沒有災禍!”苑榮輕聲說道。他想到了多年以前與父母在一起時,有一次經過一個瘟疫流行的山村,母親就是這樣對父親說的,父母毅然不顧危險地留下,為村民治病,當瘟疫散去時,被救治存活的人們父母親當成了活菩薩,他們的名字被村民刻在長生牌位上,多年後苑榮經過那個村莊,看到父母的牌位還被人們供奉著。所以儘管很多人都說毒王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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