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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深深看他一眼,清淚盈眶,然後捂著刺痛的胸口,轉身奔進房裡。
男人靜靜看著緊閉的門扉良久,然後無聲離去。“嫵辰,你哭了?”
弘珏離開綠綺閣十幾日之久,今日回來卻看到一臉淚痕的嫵辰。掌中託著一個小錦盒,他輕步走到窗邊的白衣女子身邊。他用手指輕拭嫵辰臉蛋上的淚珠,深邃中帶著幾分邪氣的眸望著女子。
嫵辰回過神,止住不小心溢位眼眶的淚水,對一臉擔憂的白衣男子嫣然一笑,而後道,“珏,我沒事。我可能是太思念師父他老人家。”
弘珏看著她若無其事的故作鎮定,也不再追問她。他恢復一派隨意的笑,調侃道,“原來嫵辰也會想師父想得落淚,那可有想我想得睡不著呢?”嫵辰一嘁,雖知他是玩笑話,卻仍是心頭不免湧上愧疚。
她是有深夜輾轉反側,卻不是為了珏,而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她在門內看著男人孤寂離去的背影,心口疼痛起來。她落淚,是因為她對那個男人說,從此不要再來找我。他走了,所以她痛了。那是一種彷彿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糾纏,她和那個男人,有一段讓她痛徹心扉的過去。可是,她忘了,忘了所有跟這個男人的故事,只記得那噬心的痛楚。
彷彿,只要跟這個男人有了牽扯,她便會灰飛煙滅。
她緊緊摟著弘珏的腰,再次急不可待的道,“珏,我想快些成為你的妻。”弘珏一怔,感覺到她的焦躁不安。他道,“嫵辰,我不在的這段日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嫵辰躺在他的懷裡,搖首,喃喃道,“沒有什麼事發生,我只是想快些做弘珏的妻,我想有個家。”弘珏深深看著懷裡的嬌容,心裡湧上一股不安。
他帶她回了郡王府,這是三年來,弘珏第二次帶嫵辰來郡王府。他不將嫵辰安置在郡王府,是因為他知道府中有個人想置她於死地。那盆摻有血水草的天香百合,他可一輩子都記得!
他牽著她的手穿過九曲橋,她卻在九曲橋的花海旁邊頓足。她望著那片花海,尋找著那盆潔白的天香百合。此情此景,她的腦海突然湧進一盆潔白的天香百合,她記得這個吊籃上曾經放著一盆天香百合,她回首,脫口而出,“垏幀”,曾經有個深色挺拔身影急匆匆朝她走來。一眨眼,她的腦海又空白起來,她拼命想記起那個身影的模樣,她的心中很渴望那個男人的到來。可是,愈是想她的頭愈痛,似乎要裂開。
弘珏擔憂的抱著她,她的那句“垏幀”讓他憂心起來。嫵辰,她是想起些什麼來了嗎?她痛苦回憶的模樣,讓他的心也痛起來了。這個傻瓜又在折磨自己了,他摟了她的肩頭,快速將她帶離九曲橋。
郡王爺房裡,一位老者正為床上的病人把脈,老者五十幾歲,卻有一雙清亮的眼。一身布衣,簡單而耐人尋味。那一身,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見到門前的兩個身影,老者撫須笑了。
“師父!”門前的白衣男子和白衣女子同聲叫道。
“師父,你終於回來了。”弘珏驚喜的上前,三年前,師父來過郡王府一次,那個時候是為了救奄奄一息的嫵辰。他記得當時師父站在阿瑪的床前只說了一句,“心病還需心藥醫。”而後再次消失不見蹤影。今日,師父再次來了府中,定是有著重大的事。
老者憐惜的看著弘珏身邊的嫵辰,問:“嫵辰的身子可對水明月有不適反應?”嫵辰望著這個難得見一次面的師父,熱淚盈眶,“師父,辰兒現在的身子已經好起來了。多謝師父的救命之恩。”老者一臉慈祥的望著嫵辰,清亮深邃的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他道,“那就好。再配以我為你調製的朱丹,辰兒即刻可以與弘珏成婚了。這婚事啊,都拖了三年了”而後撫須深思看向弘珏。
弘珏明瞭師父的意思,三年前,嫵辰為了那個男人奄奄一息。當他將一身大紅喜服的嫵辰接回郡王府,嫵辰只剩下最後的氣息,她緊抓著他的手,告訴他:“我這世要嫁弘珏為妻。”他為這個女子心痛著,她嫁他,不為愛,是為報答。她的心遺落在那個男人身上,即使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也收不回來。一如,他對她永遠收不回來的心。
那一刻,師父回來了,找回了醫治心口傷痕的九味藥草。嫵辰心口的傷,是落崖時傷了心臟。雖然師父幫她成功換了容貌,但那心口的傷痕卻是難以醫治。他和師父,只能暫時幫嫵辰用雪蓮續命。
而那傳說中的九味珍貴藥草,需是大江南北上山入地尋得。師父尋遍天南海北一年多,終於在危難的那一刻帶回了那九味。可是,當時已經奄奄一息的嫵辰,因為身子太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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