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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娘娘下凡喲。”
“真的?那為何不要讓夫人做王后,以夫人的慈悲心腸,才能愛民如子,當做名副其實的一國之母呀。”
“是呀”
“是”
儘管四遭轟轟嗡嗡,波波入耳,仍衝抵不了那入目所及的字裡行間帶來的意外震撼。
懿翾夫人,藍氏絕芳。
蓮心蕙質,風華泱泱。
姻緣天合,得伴吾王。
懿華宮內,解君憂腸。
無母王骨,幸得教養。
憐婢護僕,日月慈光。
明珠遭妒,暗鋒中傷。
焚火餘生,迫離宮牆。
月神佑庇,智脫賊戧。
吾王欣喜,吾民福康。
再逢月誕,重歸廟堂。
如果不是她的文字理解能力退步弱化的話,上面是說要在三天後的八月十五日迎她回宮?他為何一定要如此不可?
“主子”鈄波出聲關切:主子人臉色不好,是與那詔告有關?
這封王室詔告言辭淺白易懂,旨在要翁孺皆宜。戎晅此舉,無異是要替她在民意喚起擁戴之眾,以抵朝堂上可能出現的反驛之聲,為她鋪平回宮路。可為什麼不問過她的意見?伯昊那一回試探便算麼?或是,明知她不會順同,索性強加於人?
藍翾掃了左右須臾不離的兄妹一眼,苦笑:原來他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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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未等到月誕日。
詔告張貼出的翌日,王車鳳輦堂皇而來,依然是王后同級的儀仗,依然是王家的豪華鋪張,多了一個龍袍加身、王冠罩頂的戎晅,端坐王輦,向珠環翠繞、華貴一身的她伸出手,得坐君側,是多大的榮光,是王后才有的規格呢。
禮樂奏鳴中,她的手搭在他的掌心,隨即被緊緊握住,沒等她或身後鈄波相助,一個天旋地轉,她已在他懷中,同時,簾幕垂下。“起!”車緩緩開動。
“你在生氣?”他清越低斂的嗓音在她耳畔,黑眸牢牢鎖住她妝後的絕美麗顏。
“你不是早料到了?”她挑眉。
“淼兒,我只是無法一日不見你,不要氣,好麼?”
有哪個女人可禁得起一個高高在上的強大男人的軟語溫求?藍翾嘆一口氣,嫣然一笑:何苦讓兩人為數不多的日子滿布陰霾?
他喜出望外:原以為會要費好大的氣力才能博得佳人開懷。“淼兒,淼兒,阿晅謝你,朕也謝你。”
“天,”她阻其洶洶索吻的來勢,“不要忘情好不好?外面是你煊國的大街小巷,兩道站滿了欲一瞻聖容的平民百姓,你這位煊王陛下是要領頭有傷風化麼?”言訖由其膝上移身,並肩而坐。
她能展顏,他已心喜,便不再拗她,只握住她寬袖下的柔荑。身轉窗外時,顏肅眸深,威赫、尊貴當即釋了出去,驚得兩旁依稀可睹王容的人們歡欣雀躍不已。
這便是所謂的王者之風罷?要不人家做王上,原來是祖師爺賞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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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喧鬧張揚,直到邶風宮近。
“啟稟王上、懿翾夫人,”明泉在簾前俯身,“運乾門在前面五里,是否請夫人改乘鳳輦?”
“混帳!”戎晅黑眸怒張,“朕何時說過要讓懿翾夫人坐到後面的?你這奴才竟敢自作主張!”
好心辦壞事的明泉公公“卟嗵”矮下半截身子,惶然道:“王上息怒,奴才有罪,奴才錯了”錯在哪裡?好生迷茫。
勒瑀的天威難測她多有見識,身邊男人雖親密,卻少有機會得見他的帝王脾氣,藍翾看得新鮮,一時竟忘了替跪在車前的可憐明泉說兩句好話。
“你恁地大膽妄為,不就是要朕發火的麼?何來息怒之說?”
“王上息怒,王上息怒”明泉也找不出不落俗套的告饒詞,同隨行車側的明源眼見同伴情急,一併跪了下去,“王上、娘娘,請莫動氣,夫人鳳體單薄,彆氣壞了身子才好。
”
無怪乎戎晅出宮總是這明源隨侍在側,人果然機靈。藍翾緊了緊與素手交握中的大掌:“你們也是為我著想,王上英明,哪會深究兩位呢?”
戎晅揮袖道:“每人罰半月份錢,下去吧。”
明泉、明源爬起來。待車輦過去,明源悄聲在揩著冷汗的明泉耳邊道:“某些時候,求懿翾夫人比求王上更湊效。”說完拋下尚未完全領會的同伴,快步趕了上去。
儀仗駛進運乾門,行不多時,明源來報:“王后,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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