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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了這個世界,卻比她更難以抽身。那個世界有翎兒如魚得水的一切,卻惟獨沒有她要共守一生的男人,所以,她已準備長留。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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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晅並未操之過急,那日後,除了不時遣人送些錦衣華食、奇珍異寶,不曾再要藍翾搬出厲府。藍翾便順水推舟,在厲府住了下來,和翎兒一齊將那個聲勢浩大的上下水工程完了工,有了簡易的抽水馬桶、淋浴設施及自來水管。兩人更在一時興起之下,將假山上的涼亭修葺一番,更名“寰亭”,姐妹二人閒來沒事就到亭子裡飲茶聊天,練練書法,用石子下跳棋這樣,日子消磨了下去,直到厲鷂頒師回朝。
厲鷂大捷歸來,上調兩級品階,賞黃金萬兩,良宅數所,美姬十人。藍翎為了封賞簿上的最後賜品,醋氣直上雲霄,險些把將軍府翻一個坐底朝天,直至無奈又好笑的厲大將軍以媲美一日行軍千里的神速將一干美人轉許了尚未婚配的下屬,藍二小姐的河東獅吼才肯作罷。藍翾看在眼裡,已明瞭小翎兒情根深種,而以厲將軍的情有獨鍾,若沒有強有力的第三者插足,這段感情保鮮期應該不會太短。
戎晅暗作安排,使藍氏姐妹認了戶部尚書藍哲為義父,隨後頒旨賜婚,為長年征戰在外、年近三旬的衛宇大將軍厲鷂指婚戶部二千金,促就良緣。十日後,又一道聖旨,“朕聞戶部尚書之長女暨將軍夫人之姊錦貌繡心,天姿佳韻,心甚歆之,願以後儀迎娶佳人,以伴朕寂寞歲月,封號‘懿翾夫人’,入主懿華宮,欽此。”
王后之儀的迎娶陣仗,“懿翾夫人”的殊貴敕封,已經了彰示了他的珍視。七年前的寰亭相逢,他們從一開始便註定無法成為過客,無關命運的捉弄,而是她的選擇。煊史載:煊曆元三百三十六年月誕之日,王以後儀迎娶衛宇大將軍內姊,封號“懿翾夫人”,入主“懿華宮”。
煊國野史上則盛傳,懿翾夫人貌美如仙,不容於王后,屢害之;琴妃為奪回王上專寵,無所不用其極,更甚將負有“煊國第一美人”盛名的胞妹獻於王上。據聞懿翾夫人曾數次出走民間,一是避王后沖天之妒,二為傷王上愛美不專。
而野史上盛傳更烈的,莫過於這位懿翾夫人與淦國王上的緋色牽扯,繞纏羈絆。
據聞淦王慕其美貌,遣使求之,煊王大怒,自此,煊、淦兩國因此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敵持。為晤美人一面,淦王更不惜以身犯險,曾暗潛入煊。這些個雖從未載入煊史或淦史的正冊記載,但在兩國的野間軼聞中,卻被渲染得精彩繚繞,香豔紛呈。
蝶雙飛 第三卷 第一章
慕蓮室,慕蓮池。
“紫莖兮文波,紅蓮兮芰荷。綠房兮翠蓋,素實兮黃螺。”不曉得梁元帝那位短命皇帝,有沒有這個本事蒐集天下奇豔,將各色珍異蓮花集於一池,以至秋意濃重時池中依有花灩綻放,這中間甚至還有綠色的蓮花,區別於荷葉的墨綠,瓣蕊皆如透明的翡翠,嬌嫩欲滴。以前只是耳聞荷中尚存這樣的品種,卻沒料到見到時竟已身處異界,而且,是以“懿翾夫人”的身份。更沒想到,他當真建了一個蓮池給她。男人的這類行為,她不是沒有感動,但也只是感動。
“蓮花亂臉色,荷葉雜衣香。”藍翾沒由來的嘆了口氣,匍在窗前的案上,黑緞般的秀髮披瀉而下,別在鬢上的一支銀釵顫顫搖搖,似在向外人昭示主人不寧的心緒。“好個帝王家的豪華手段。”
伶兒在她身後,望著這位自己相伺時日不長但已鐵了心要忠心侍侯的主子,令她憶起了曾侍養過的一隻貴族貓,通體雪白,慵懶優雅,最愛在陽光下展開四肢,高貴而迷人。
“懿翾夫人,給您換杯茶麼?還是要奴婢給您再端些新鮮果子來?”
不要,都不要,我只要不這麼無聊。她搖頭,又吟道:“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洇流水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哦,終於明白那些個鴛鴦蝴蝶戲裡的佳人們為何總是張口詩閉口詞了,無趣,無聊,無事可做,也只得是無病呻吟,故作嬌柔。
伶兒臉兒一苦:夫人的話難懂,卻要命的好聽,找個時間纏著夫人教自己才好。不過不是現在,因為王上來了。方要屈身行禮,後者以手勢止住,並示意迴避。伶兒暗瞥了猶自撲在案几上唸唸有詞的主子一眼,抿嘴忍笑,福身而退。
“無聊啊無聊,無趣啊無趣,無味啊無味,無知啊無知”
“無知?是說朕嗎?”戎晅一臉的趣味盎然,“是嫌朕去得太久,讓你一個人悶了?”
藍翾臉色登時媲美池內豔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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