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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風姿,臣女銘感三生有幸。”
琴妃也隨之起身,福身低語:“舍妹年幼,有衝撞冒犯之處,姁姁在此賠罪。”她此語乍聽起來是客套,藍翾卻知是對她說的。琴妃娘娘,倒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王后擺動寬袖,“兩位妹妹請坐吧,今日不過是咱們王室自家的家宴,何來那麼多客套可言。臣妾說得可對,王上?”
戎晅頷首相和:“王后所言有理。今天在座都是自家中人,不必拘禮。大家舉杯暢飲罷!”
君王一席話,掀起了宴會的高潮,杯觥交錯,衣香鬢影,宴會進展到了實質的階段。
“先生,方才一場戲看得還過癮麼?”藍翾以腕支頜,好整以暇地問自斟自飲的伯昊。
伯昊詭秘一笑,揚首杯中見底,“夫人何嘗不是是位看戲者?”好一個四兩拔千斤,周旋下來,問題始終懸而未答,高段。
“先生抬愛,藍翾身置其中,怕早已是當局者迷了。”眸光陡黯倏地又笑意囅然,“其實藍翾有件事不太明白,還要請教先生呢。這是一場名為家宴的宮宴不是嗎?為何不見王子公主參加?王上的兒女不算王室自家中人?”
“夫人有所不知,此乃煊朝陳規,新年前的家宴是為王后率眾妃恭賀王上新年新禧、萬壽無疆;節後尚有一場家宴,則是王后率眾位王子公主恭賀王上新年伊始,壽與天齊。這年前的家宴王上會邀請一兩位親近坐陪,在下就是其中之一,睆睆公主亦如此。年後家宴則是王上的王子、公主們的天下,亦由王后主持,所請列席的都是有已為王上誕下子女的嬪妃娘娘們。”
邶風學堂的那些孩子們想是是被排除在外了也好,他們在這宮中活著已夠不易,現在又正因宮中盛傳王上新寵成了他們的靠山而備受關注,何必使他們到一些自恃血統高貴的王孫公主們中間受盡排擠?能夠平安無事的長大,學得一技壓身,安身立命,足矣。
觀她失神怔忡,伯昊會錯了意,以為她為方才所言中唯育有子女妃嬪方有列席之幸而惆悵,道:“夫人何必煩惱,凡事順其自然,不是夫人的處世態度麼?尤其子女之緣,莫可強求。”
“是呵,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人生,我是老師,不是上帝,能教的都教了,想做的都做了,凡事順其自然吧。”
咦?伯昊初聽得糊塗,旋即又明白過來,對她,更不知該抱何樣觀瞻了。若是宣隱瀾,擁有智慧和胸懷都是有利的;而若是懿翾夫人抬眸,入眼的一幕使他心絃一頓:看來,這場女人的戰爭,要起來了。
蝶雙飛 第三卷 第五章
“開時似雪。謝時似雪。花中奇絕。
香非在蕊,香非在萼,骨中香徹。
佔溪月,留溪月。堪羞損、山桃如血。
直饒更、疏疏淡淡,終有一般情別。”
戎星紅口白牙,將一段《鹽角兒》誦得嬌軟清香,聽在諸生耳裡,別有一番受用滋味。
藍翾拍掌,“不錯,昨日才教過,星兒今天已經背誦如流了。同學們請看這白梅,可否真如詩中所繪?”
為使課堂不流於呆板枯燥,不使這些孩子在最初的新鮮過後在課堂上受瞌睡蟲拜訪,時不時別出心裁便是勢在必行。今日,便是為了使諸生切實領會晃補之的這闕詠梅名篇,帶他們到在早春時節開得正好的梅園賞梅。
伶兒和並肩而立的小婢倩兒擔心地互相遞了個眼色:她們的娘娘,在孩子們面前笑逐顏開,可是強顏歡笑?
不愧是近半年朝夕相處的主僕,知主甚深。藍翾的心情何止不好?新年已過了,她的心卻隨著新春的伊始跌入谷底。
三天前,戎晅納進了一位畫貴人,這三天自是美人在抱,不曾會面。畫貴人並非旁人,正是琴妃的親生胞妹嫵嫵,即在年前宮宴上的紫衣美人。那一夜,戎晅是自她進宮後首夜未宿在懿華宮,宮嬪們的傳言中,是說王上在宴上為嫵嫵的妖嬈媚姿所蠱惑,當夜便要了她。翌日夜裡,戎晅仍然到懿華宮下榻,眸裡閃爍的心虛證實宮嬪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藍翾心揪痛不已,發現告慰自己的那一套自進宮為妃始便意味著要接受的遊戲規則完全失去了效用,她無法大度到佯裝不知發生了什麼,手已下意識地推拒著戎晅的熱情,“臣妾今日身子不適,請王上到別宮安歇吧”。戎晅從她眉目裡看到了全然抗斥,卻仍藉用男人的優勢抱她上榻,以精健火熱的軀體在冬夜捲起了熾熱情焰。
這獨處的三天裡,藍翾已理明白,畫貴人的產生,王后定是功不可沒。那場宮宴上,王后有意無意攔住戎晅向她靠攏的腳步,手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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