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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惡,不過您實在不夠了解晚輩,想晚輩一介俗流,如何消受得起那珍奇異彩的物件?天下配擁有那等寶物的,只有咱們英明神武的王上。”
這個精刁的人兒,無怪乎昨天散朝之際會將一錦盒塞到常容手上轉交過來,本來還一直猜度著她在弄什麼玄虛,原來在這邊等著呢。“才大人,指的是這個麼?”他抬指,常海立即將一錦盒呈在龍案上,開啟了緞綢包裹,一對異彩流呈的琉璃觚閃入眾人眼中。
“這”才如廉切恨不已,歹毒的眼神掃向宣隱瀾:想要與老夫鬥,你有幾成勝算?
“才大人!”勒瑀眸現戾色,“朕在問你話,你耳聾了不成?!”
眾人色變:滿朝之中,誰不知王上對宣相的寵愛信任?加上這位宣相政績斐然,誰敢招惹眼如日當空的他?想必才尚書自恃二朝元老,女兒又是在後宮掌管鳳印的王后,所以才會以為在王上前的份量,會壓得過宣相?可惜,再硬的靠山,也硬不過王上。
果然,才如廉的老臉生生教王上突出其來的戾氣給駭著了,矮了下去,“王上恕罪,老臣年老耳背,一時未聽得見王上訓示,請恕罪!”
勒瑀似是聽進去了他的解釋,釋然頷首道:“原來如此,倒是朕不體諒國丈年高操勞了。怎麼,需要朕為國丈准假休整嗎?”
“王上!”頭頂壓下來的是無形酷寒,才如廉體似篩糠,“老臣當為我大淦國貢獻畢生精力,為王上鞠躬盡瘁,怎敢偷閒取假?老臣謝王上關心。”
勒瑀俊顏陰霾稍霽,“還請才大人回去後找大夫看看眼疾,別鬧個積勞成患才好。”
眼睛?才如廉一凜:王上的雷霆之怒,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對宣隱瀾的那狠、恨的一瞪?
勒瑀恢復了習慣聆聽的姿勢,懶洋洋地道:“才大人平身吧,眾卿接著方才的話題,繼續。”
眾人均以眼神鼓勵他人,自己卻勇做烏龜縮回殼內。
宣隱瀾料只得打個頭陣:“畲國頻送大禮,目的是要我淦出兵助其攻煊。畲國不安於室,頻擾別國邊境,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如今它需要為這個惡習承擔後果,又發現自身能量不夠,便以一些蠅頭小利為餌引誘第三方為其分擔,算盤打得恁是如意。煊國的國力諸位想必清楚,是目前各國中惟一可與我淦國相頡頏的,我們是否有必要為了一個目的不純的所謂朋友而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呢?”
“宣相未免太看得起他國了吧?”有才如廉前車之鑑,赫運不敢教語氣過硬,卻也並不客氣,“煊國國力不弱,難道我淦國就差了麼?我大淦國現有雄兵百萬,又有畲國相助,取煊國絕非難事。宣相方才所言不免有長他人志氣之嫌。”
“赫大人此言差矣,宣相久居廟堂,于軍防事務畢竟不甚瞭解,言下不免偏頗,不足為怪。”才如廉明護實貶,不由得那些位膽色不夠壯實的同僚心生“敬”意,明明才受了王上警斥,眼下又全無畏懼之心,果然是老臣本色。
“才大人說得好,久居廟堂,難免不解民之所需,難體民之所苦,幸在晚生出身民間,對於百姓需求尚能感同身受。我淦國現何止有雄兵百萬,確切的說是二百八十萬,這其中尚不包括王上的親戍衛隊及京畿防守衛隊。闞大人,在下說得可對?”
“闞大人”指得是兵部尚書,後者稱是。
“我淦國目前兵強糧足,足以抵禦任何外來侵犯,但並不表示我們可以無故侵犯他國。戰爭,永遠會在侵犯與復仇之間輪迴,而受苦的只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赫大人身居高位,錦衣玉食,想必不太瞭解也不想了解百姓心中所盼唄?”
赫運嗤之以鼻:“那些賤民,想的盼的不外乎平步青雲發財獲利。”
宣隱瀾淡然一笑道:“赫大人方才也說過,晚生久居高堂所言怕要失之偏頗,禮部言大人為收集民俗古風曾一度走訪民間,還請言大人作一回民之喉舌。”
言予,原禮部尚書告病還鄉,現由禮部侍郎的他代任禮部尚書一職,是朝中自發形成的以宣隱瀾為首“少壯派”的中流砥柱。“臣出自農家,自幼家境貧寒,致仕之前,叔伯嬸婦中最為渴盼的,是‘吃飽’,無需再為三餐不濟而籲愁。臣在調訪民間古風軼聞期間,聽得民眾最多談論,是盼著安居樂業,衣食無缺,不要再因為戰爭流徙奔遷,不要再有親人在戰火中喪生。”
“哈,”赫運對他自然可能無所顧忌,譏諷之意彰顯,“照言大人這麼一說,這些賤民們也夠貪得無厭的。先只是吃飽,現在又要衣食無缺,還奢求莫在戰爭中喪命?那些個前線兵士,保家衛國是他們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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