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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麼小心,難怪你能當上少相。”
“我呸!”宣隱瀾頓時惡形惡狀,儀態全無,說,“苗苗你說,他沒毛病罷?我是一個男人好不好?他在宮裡莫名其妙的曖昧也就罷了,還跑到我家裡糟蹋了別人一個大好的休息日。變態啊,他是王上他了不起是不是?”
被稱為“苗苗”的相府夫人掩帕而笑,說:“阿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不是有意識的呢?”
宣隱瀾乜著眼,似笑非笑地道:“莫非,他是暗慕丞相夫人的美貌?方才,對著牆上你那一幅水墨,他可是不住口的稱讚呢。”
“我呸!”苗苗小嘴輕叱,“是誰被拖在宮裡一待動輒至夜半時分?是誰在朝堂上的一個咳嗽就讓夷邦進貢給王后娘娘的駐顏冰糖送到了丞相府?是誰在體假日還要被喚進宮中陪王上下棋觀花?又是誰被王上追到了家裡來”
“停,停,停!”宣隱瀾睇過去,“苗苗夫人,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在公,我是相,你是民;在私,我是夫,你是妻,如此對夫婿說話,就不怕被休遣回家?”
“唉喲,夫婿大人,妾身知錯了。”苗苗嫵媚地嬌笑,柔軟的身子偎過來,“求夫婿大人不要太計較才是。”
宣隱瀾卻無半點憐香惜玉跡象地一把推開:“夠熱的了,靠這麼近不怕生痱子?”
苗苗毫不介意,端端正正坐在書案旁的羅漢凳上,細細端詳著她的夫婿大人。
“看什麼?”宣隱瀾回瞪她,“我臉上長花了嗎?”
苗苗點頭:“何止,相爺的臉簡直比花還要生得好看。你教過我一句詩‘芙蓉如面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可以改成‘芙蓉如面柳如眉,王上如何不愛垂’,嘻。”
宣隱瀾拍掌叫好,說:“想不到夫人還有做打油詩的天分呢,繼續努力自強不息,說不定你可以趕上大才女李清照,由家庭主婦躍居為淦國古往今來第一才女呢。”
苗苗把弄著自己長袖上的繩結,意態悠閒,說:“我的相爺夫婿,您先別急著逞口舌之快,莫忘了,王上對您現在可是虎視眈眈著呢。”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誰怕誰啊?”嘴巴硬撐,但明顯的底氣不足,惹來某人揶揄。
“是嗎?”苗苗抿嘴一樂,“縱算您真的是,憑你這般的姿質,也會引起有心人的惦記。何況您可是”
宣隱瀾明眸輕轉,靜聆下文。
苗苗適時掩口不語,飛一個媚眼給夫婿。
後者亂沒氣質地以白眼相對。
“可是,”苗苗正顏道,“無如如何也要想一個萬全的應對之策才是。你無意於他,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屆時,牽扯到的絕不只會是我們一家,你是堂堂宰相,你的屬僚擁躉可不是少數。你出了事,那些虎視眈眈盯著抓你弱處的人豈會善罷干休?”
宣隱瀾聳肩,“所以,我平日極不喜歡與人來往,怕得就是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後的連坐。”
“你不喜歡與人來往,可有人喜歡與相爺交流呀。”苗苗搖頭嘆氣,美目一轉,“你不是說你效仿的是你們世界裡一個傳奇人物叫什麼麗君的麼?最後,她是如何脫身的呢?”
“拜託,那是唱戲,說書唱戲還不都是奔著大團圓的結局去的?人家孟麗君有一個有權有勢的未婚夫,有太后乾孃做後盾,再者那皇帝也是個軟柿子。我唯一與她能拿來比較比較的就是也假鳳虛凰地娶了一個夫人,除此,一樣沒有。且不說沒有有權有勢的未婚夫和太后乾孃,單是你們的淦王,他是個好說話的主兒嗎?”
“他是,”苗苗故態復萌又想逗他一番,“對你,可是逢求必應。”接到他警告的目光,訕笑著,“掌嘴,掌嘴,我胡說的,切莫介意。”
宣隱瀾重重嘆一口氣,撲倒在案牘上。他素來自認為有能力掌握人生,偏偏命運開給了他天大的玩笑。
苗苗蹙著蛾眉:“你說,這位王上會不會已經察覺你是——”轉念道,“也不一定。我說過他可能是無意識的,說不得他在不知不覺中被你吸引,但並未計較原由。因為他是王上,只要憑著感覺好惡行事即可,他有這個權力,也有這個習慣。”
他有習慣,別人就要盲從麼?什麼寰界,昝界?回過來還不都是一個模子?王權獨裁統治,人命賤如草芥,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附屬屈從。如果不是為了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猖獗的社會里生存下去,哪用得著如今這般的麻煩?
“我會想到辦法的。”宣隱瀾倏地起身,拉整在案上揉得太久呈現散亂的外袍,臉上,回來了那份從容沉斂,“在我想出解決辦法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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