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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才漸漸變得冰冷,將那副皮囊裹在身上,用殘忍的手段鞏固自己的低位,將自己穩穩的保護起來。
孤獨的時候,難過的時候,甚至的害怕的時候,他只能獨自忍受。或許,在那種時候,他便會想起自己的父親。
最偉大的巫師,所有巫師的榜樣,何況是自己的父親?總有失望,總有不解,可起碼,尚有一份父子之情。
可現在,這僅存的支撐,也不在了。
君節終於收起了法術,臉色也比以往更加的白。他坐在一邊,擦了擦額上的汗,千夜便湊了過去。
“怎麼樣?”
君節的表情語氣,似乎比以前更加呆滯。只不過,眸子裡卻有了些人的色彩。
“他身子裡的咒術很強大,卻不是因為咒術本身。我已經傳了一半的法力給他,幫助他暫時壓制了體內的咒術,他不會有事的。”
千夜這才舒口氣,隨後,看著很疲憊的君節。
巫師施展法術,是很損耗體力的。所謂的法力,說白了就是自己的體力。君節將法力的一半傳給寄傲,也就是受,他已經耗損了一半的體力,或者更多。
她問他,究竟有沒有愛過寄傲這個兒子。他並沒有回答,於是她猜測著問道:重來沒愛過,對嗎?
這只是句猜測,可是寄傲一定聽到了。加上對於母親和自己遭遇的重重,這句“從來沒有”卻成了催化劑,令他崩潰的催化劑。
千夜,只感到很內疚。
“大叔,都是我的錯”
君節抬起頭,漠然地問道:“什麼?”
“我我說的話,寄傲聽到了,也當真了。可是,可是我不認為大叔真得會那麼絕情。對於王宮中裡的三個孩子,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對寄傲尤其如此。昨天電閃雷鳴的,我想大叔真正要保護的,不是我,而是那個記憶裡的孩子”
千夜說完,又上前一步,顯得很激動。
“當時我是心裡面不好受,才會隨口說出那些話的。這一切,待寄傲醒過來,我會跟他解釋,我相信”
君節笑了一下,雖然只是很淡很淡的笑容,可卻出現在不會表情的臉上,著實令人吃驚。千夜便頓住了,直直地看著他。
君節,看向了門口,那裡的土地,依舊黝黑。適才一團的血跡,早已被厚實的土壤消滅了痕跡。
“你越解釋,他反而會越加牴觸我。何況我在他的心中,已經烙上了罪惡的印記,不會輕易被洗除。何況,我的確對不起他們母子,愛與不愛,都無法挽回過去,所以,毫無意義。”
“怎麼會沒有意義呢?對您的崇拜和對父愛的堅信,才是他撐過來的動力。是去了這唯一的動力,他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君節抬頭看著千夜,眸子裡的,是霧色嗎?
“並非唯一,因為現在,他有了你,有了你腹中的骨肉。”
千夜一愣,雙手再次撫著肚子。鼓起的觸覺,成了她喜歡的。這裡面的孩子,是寄傲的親生骨肉。親情,不再只有父愛,寄傲他,將要成為父親,給予另一個生命,這被他看重的父愛。
君節站起來,伸出手說道:“來,我將這孩子的法力暫時封印起來。”
“不急不急,您先歇歇再說。”
“寄傲就要醒過來了,他醒來的時候,我不想他看到我。”
千夜輕嘆一聲,微蹙的眉頭,寫滿了對這對父子的感嘆。之前一味偏袒寄傲,責怪君節。可現在,看著君節悶騷的忍耐,反而,多了一些對他的同情。
愛情,令他拋棄一切。對於未見過的兒子的執著,是他唯一可以延續這愛情的辦法。所以他,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拋棄了他還很需要他的兒子。
然而,他的心又何嘗不痛?不願探知兒子的情況,可是因為他無法面對被自己捨棄的孩子?
只能說,這世界,滿是杯具呀。
封印結束,君節喘得更厲害了。千夜要扶他,他揮了揮手。
“寄傲醒來,你告訴他。他體內的咒術變得強大,是因為他曾經將其轉化過性質,更是利用它施展了法術。這咒術因此與他的法術混在一起,成了他法力的一部分。他牴觸它,就等於在牴觸自己,所以會越來越虛弱。”
“那怎麼辦?豈不是成了絕症,無藥可醫了?”
“非也,這不是禍,卻是福。只要他靜下心來,完全掌握了駕馭這咒術的辦法,不但不會遭受它的侵蝕,反而能將咒術變成自己所有,同時具備火性,與木性兩**力。而木能生火,他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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