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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千夜,多好。
葬龍轉過身,捂著匈口,慢慢彎下了腰。他放聲大哭著,即使如此,依舊不能讓他的疼,減弱半分。
又是一個豔陽天,又是一個難捱的日子。寄傲站在柱臺前,看著外面被太陽對映的明晃晃的一切,雙眸,半眯著。
一個人影朝這裡跑過來,是伯樹。
他微微側了下頭,眉頭皺得更深了。伯樹如此,發生了什麼?
伯樹跑上來,氣喘吁吁。可他還是強打精神,急切地說道:“王上,忌恆忌恆派人來了”
寄傲一頓,隨即眼眸中露出兇光。忌恆,終於開始行動了。他不能冒然進入鳳凰城,雖然對付寄傲,他有把握,可是鳳凰城所有的將士卻都在。普通人不能將他怎麼樣,然而卻會分散他的經歷,何況是那麼多武功高強的普通人。所以他,需要想辦法,讓那些普通人消失。
派人傳信,他,相處了怎樣的花招?
“人呢?”
“孌弧將軍看著他,在東西方的小殿裡。”
“走。”
寄傲說完,便走了出去,伯樹趕忙跟上。
忌恆派來的這個人,三四十歲的樣子,有一個典型的稱呼忌恆為父親的死士。他見到寄傲,毫無懼色,反而仰起他的頭,很傲慢的樣子。
孌弧摑了他一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
“放肆,沒見到王進來嗎?還不給王行禮?!”
那人卻傲慢的吼道:“焰國大王,不過是個死人。早晚,他將死在父親的手中,而父親,才是真正的王,最終的天下霸主!”
孌弧又要教訓他,寄傲揮手阻止了。
“你的父親,派你來做什麼?”寄傲不溫不火地問他,那個人便挺直了腰桿。
“父親邀請焰國大王,五日後在華都比試巫術。敗者,死。焰國大王,需孤身前往。倘若帶了人,或是遲了時間,焰國大王的王位繼承人,將會被砍下一隻胳膊。父親,便會在派手下前來約會大王,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重新比武,再不來,再砍掉她的一隻胳膊”
話還沒說完,孌弧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又給了那個人一個耳瓜子,打掉了那人的兩顆牙,吐在地上。
那人,卻咧著血盆大口,對著寄傲笑。
寄傲揮手,孌弧只得住手。他,真得很像好好收拾這個人,他,太恨忌恆了。
可是王上不準,他便只有住手。他知道,最恨忌恆的那個人,是王。
“我的女兒,她現在怎麼樣了?”
404 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我的囡囡,怎麼樣了。
寄傲,很冷靜地問出了這句話。可又有誰知道,他是壓抑了怎樣的心情,問出的這句冷靜的話。
所以當那個人以極其傲慢的態度說道:“雖然天天被捆著,可還活著。”這樣的話後,寄傲,一拳擊向他的獨自,那人當成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天天被綁著,他的囡囡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
寄傲恨,寄傲憂,可寄傲沒有選擇。他只有答應忌恆,讓那個被他打暈過去的人捎話回去,然後,他稍作準備,第二日就得啟程。
因為達到華城,快馬加鞭,也要四日的路程。忌恆,不給他時間思考對策。
所有人都被他遣走,寄傲一個人坐在宮殿,眯著雙眸。他的腦子裡,不是在想辦法保住性命,對抗忌恆。他在想囡囡。
無數種可能的畫面,一一閃過腦海,如同最殘酷的刑罰,在他的身上一一驗證。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很憤怒。可是他,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就好像千夜的死亡,他沒有任何的辦法。被天下人尊稱為王的男人,如此反覆的束手無策,令他懊惱,令他痛恨,痛恨的不僅僅是對方,更是自己。
那天晚上,他去了千夜的宮殿。千夜,緊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成為了唯一與以往一樣的地方。那個昔日裡,千萬嫵媚的女子,如今,好似白骨。
寄傲坐在床邊,伸出手掌,五根手指輕柔地劃過她的臉龐,順著她的身子,最後來到她的小手那裡。冰冷的手,他,緊緊握著。
眉頭緊鎖,這些時日,無人的面前,他最常做的表情。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就要失去了。這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實,因為來的太快,太突然。
千夜,我“死去”的那段時日裡,你沒有了生的希望。孩子們都平安後,你便只想死,因為只有死,才能結束你日以繼夜的痛苦。那麼假如,你死去之後,我,又會是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