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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困難。
只是他現在也無需忍耐什麼,因為他在想很重要的事,以至於可以忽略身上的疼痛。
千夜懷的這個孩子,不僅僅是王的孩子,還是巫師的繼承人。巫師一代只有一個可以繼承到這種能力,如果千夜生下這個孩子,那麼王以後其他的孩子就不會再有人擁有此番能力了。
可是一個女奴,怎麼可以生下王的孩子,更何況是繼承了巫師能力的孩子。
渾身的理智都在命令他,打掉那個孩子。可是他,只緊抿了那張薄薄的唇。
她懷著的第一個孩子逝去時,那種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只因他的驕傲和熟練的偽裝,控制了自己的真情。這一個孩子,要他如何下令打掉?
內心深處,是希望她能夠懷上他的孩子吧,不然,又為何一次次在她身子裡釋放他的能量?
默默嘆息,不由得苦笑。他,視低賤的人牲畜不如,卻與他的王兄一樣,愛上了女奴。
這女奴卻與王兄的織蜂不同,想要刺殺他,又身世詭異,可她卻在同時懷上了他的骨肉。
而他,竟不忍心拿掉孩子。
還記得進入刑房帳篷後,她四周火焰與他親暱的點點滴滴。那火焰便是她腹中骨肉本能的象徵,保護母親而迸射出來的力量。只從這火焰,便可見孩子對他的依賴,亦或者說對他的哀求。當他看著掌心處那頑皮跳躍的火焰,就好像看到了那個孩子盈盈的雙眸,心中,何等的溫暖與心疼。
況且只在母親腹中,尚未成型,便可以發動出如此的法力,如果順利生下來,這孩子怕是要成為空前厲害的巫師了。
寄傲一個人在馬上默默的煩惱著,他身後的四將也都各有所思,只有那些不知道情況的將軍們還在低聲說話。
軍隊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急速前行,而奴才們自然又落在了後面。
千夜傷勢嚴重,被安放在很好的馬車中,身邊留著醫官隨時檢視她的病情,寄傲也命了琉璃陪著千夜。
一直昏迷著,渾身上下都是繃帶,只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還有抹了藥正在結痂的嘴唇,因為高燒,蒼白之上浮現的粉紅詭異極了。琉璃握著她同樣纏繞著繃帶的小手,眼淚簌簌地往外冒。她只在這時哭泣,如果千夜醒來,她是要對她笑的。
馬車緩緩前進,只是雖然前進的緩慢,可馬車之中完全沒有顛簸的感覺,就好像躺在家中大床一般安穩舒適,可見馬車設計如何精良。這種馬車,只是一般的貴族都沒有資格坐上的吧。
醫官再次試探了千夜的脈搏,仔細掐捏之後才又坐穩。千夜現在高燒不斷,他要時時關注,畢竟這是王上的命令。
“醫官大人,千夜她怎麼樣了?”琉璃抬起淚眼,哀哀地看著那醫官。
醫官緊緊閉起嘴巴,面無表情。別說對一個女奴說病情這種事他懶得做,就是讓他願意做也不敢。千夜有孕這件事,只有他與王上兩人知道,王上下令保守秘密,如果傳出去了,只怕會他剁成肉醬。
自然,在這醫官看來只有兩人知道,可當時在帳篷中的尋徵、青韜,還有六人組,都看到了那詭異火焰與王的親近,以及王當時看著火焰時複雜的表情。相信他們中有些人已經猜到這意味著什麼。
當然,即使是猜到了,自然也都不敢亂說的。
琉璃見醫官不做反應,輕嘆一聲,重新看著千夜那蒼白的臉。
究竟發生了什麼,本受寵愛的千夜為何為遭受如此對待,而現在,王又怎會高貴待她?
伸出手,輕撫著那燙人的額頭,眸子裡盈盈閃爍著,卻不僅僅是心疼。
千夜,你究竟存了多少魔法,竟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掀起波折,而掀起波折之後,得到了不是流放或是死亡,卻是一個個男人對你的寵愛。
為什麼,你有這樣的魔法,而我,只能成為你身後,默默等待王寵的女奴
刑房一事,最終以無果而終。只是千夜的身世,和她對他的傷害,依舊成為寄傲的心病。他是要弄明白的,只是眼前正在打仗,待戰事一過,他要親自問個明白。
所以這些時日,千夜再此獲得了難能的安靜。待奴才們趕到營地的時候,千夜也終於醒了過來。
她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也沒有那份心思去猜想。經歷了刑房恐怖的幾個時辰,已在她心中落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她只疲憊地躺在琉璃的懷中,看著醫官小心地為她塗抹藥膏。
琉璃也在皺眉看著。從醫官料理的心細程度來開,王是要好好醫治千夜的,可為什麼外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