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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傲已經換上了一件純白色的衣袍,難得蓋過了腳踝,千夜揪著,也是得心應手。
“王上,想要平復國人的恐慌,也不一定要殺生。況且 一下子殺了那麼多人,神殿的建設怎麼辦”
寄傲抽回了自己的袍子,嚴厲地說道:“這件事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不想在這個時候被我扒光,就給我跪回去!”
寄傲這樣說了,就一定是鐵了心的。千夜跪回到一邊,可是她卻不能就此放棄。
如何,如何才能救了那些人?
一晃到了早上,寄傲起了早,過問了祭祀的事。千夜自然跟著,這一次是很自覺的跟著,因為她也想知道程序。
督辦的將軍說,工匠和奴隸已經全部抓起來了。而新的奴隸,正源源不斷地進入到工地中,繼續神殿的建造。
看樣子木已成舟,從源頭營救已經不可能了。
去了一趟早朝的宮殿,一如既往滿桌子的文書。尚舟還是那個眼神,千夜總覺得他對自己的偏見格外深,可怎麼就不知道哪裡得罪過他?該不會又是情敵的問題吧!
離開宮殿,寄傲想要騎馬,回過頭看著千夜的那裡,嘴角微微一翹。
“應該不礙事,走,陪我騎馬去。”
擦,不礙事?你自己怎麼不試試?!
不情願歸不情願,千夜只有上了馬,有專門會騎馬的侍女帶著她,與幾個侍從一起,隨著王騎馬離開了王宮。
馬匹一路在鳳凰城飛馳,沿途的百姓趕忙躲閃。千夜真擔心傷到人,這樣提心吊膽了一路,終於走出了大門。
迎面看到的,當然就是山谷一側的石像。寄傲策馬奔過去,停在神像前下了馬,其他人也都下了馬。千夜難受得緊,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也不管那些人隨著王一同跪在了神像面前。
寄傲低垂著頭,雙眼緊閉,雙手合掌,與鼻子一個高度舉在身前。而其他人,則是五體投地趴在了地上。
變/態在幹什麼?那模樣,活像廟裡面的善男信女。他們對火焰神,真得很迷信呢。
不過,之前有提到過火之巫師什麼的吧?火焰神雕像出現裂痕那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見那個跳大神的露個面?是不是嚇跑了?!
良久,寄傲睜開了眼,他的眉頭微皺,臉上浮現了一瞬間的迷茫。隨即恢復了一貫的高傲邪魅,站了起來。
而其他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轉過身,看到千夜蹲在地上,他再次皺了眉頭。
“在神像面前,你這是做什麼?”
千夜好不容易站起來,說道:“奴才太卑微了,不敢祭拜神像,所以就蹲著了。”
總也是有理由,這個該死的女奴。前些日子裡半死不活的模樣終於沒有了,嘴巴變得利索,也惹得他牙癢癢。
只是她,已經忘記了伯樹了?
哼,果然識時務。
“來吧,與我坐到一起來。”寄傲說著,伸出了手。
要知道,這是何等榮耀,尤其對於一個女奴來說。可千夜卻撅著嘴,很不情願地過去了。寄傲上馬,攬著她的腰將她放到身前。她柔軟的衣裙緊貼著他堅硬的鎧甲,在他偉岸的身子前更顯得嬌小可人。
幾個人便策馬進入了山谷中,一路上都是兩側山石的聳立,待到一處岔口,他們拐了過去,隨即見到的,便是原始草原與樹林。
這裡,未經人工開發過的痕跡,那般的自然,馬蹄踩在草地上,頭頂一棵一棵的樹木掠過,不久,就聽到了急促的水流聲。
是瀑布!
走出林子,就看到了湍急的河水。而河水一頭,便是幾十米的瀑布壯觀的傾瀉而下。巨響,成了這裡常年不變的聲音。幸虧離得還遠,不然耳膜都要震破了。
啊,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真實的瀑布,且就如此宏偉。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千夜不由得拊掌吟誦,全然忘記了自己正來著大姨媽,躲在變/態的懷中。
寄傲雙眉一揚,說道:“很有氣魄的形容,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千夜咂了咂嘴,說道:“李白。”
“嗯?那是什麼?”
唉,沒文化真可怕。
“一個世外高人。”
“哦,你還認得世外高人?”
“我認識他,可惜他不認識我。誰叫我只是個卑微的女奴呢?”
這算什麼回答?而且她剛剛好像自稱“我”
“女奴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