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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那樣看著他,手卻在尋覓著床上的髮簪。一陣聲響,她摸到了那幾串珠串子,隨即是在手中,一點點,將那髮簪的末端握住,慢慢舉到匈前。
——你,竟然還活著——
——我不管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成為奴隸,可倘若你日後再不收斂,惹是生非,我會讓你好好嚐嚐苦頭的——
——女奴千夜,我是不是很變/態——
——女奴千夜,這就是你口中的舞蹈,一直扭著腰——
——你的歌,是傳奇。你這個女人,也是傳奇——
——伯樹,現在你明白這個女奴有多低賤了吧——
——不過是一個低賤女奴懷著的孩子,有什麼難辦的——
——好好伺候了它,我便饒恕你——
——女奴千夜,歡迎你走回捷徑中——
——王族的男人,或許真得擺脫不掉低/賤女人的引/誘——
——與我在一起,幸福是嗎?那麼,永遠不要離開,不要背叛,不要輕易捨棄掉這份幸福——
過往的種種,瞬間閃進她的腦海中,好似一部被剪輯了的老電影。他帶給她的,始終只有痛苦。羞辱、傷害,是他對她所做的全部。即使在她假裝迎、合他之後,帶來了些許的平靜,可他,也只是迷戀著她的身子,盡情放綜他所有的欲/望。
殺了他,有什麼好猶豫的?
雙眸漸漸睜圓,淚光中的迸射出的兇狠,千夜緊咬著下唇,慢慢舉起了髮簪,對準他的咽喉。
奪了的這條命,就讓她用今後一生的善事來彌補吧。也請上天原諒她,因為她,是被迫的。
一顆眼淚,從她的眼瞼中滑落,那緊握著髮簪的手,猛然刺下。
“砰”的一聲巨響,髮簪與握著它的女人一起飛了出去,珍珠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好似他們剛剛歡/好時的伴奏。千夜重重地撞在帳篷邊,那髮簪也落到她身邊,珠子嘩啦啦地散落一定,在千夜側臥的身前,流成一灣璀璨。
越過這些珠子,千夜睜圓的雙眼努力看著床上。因為撞擊起不來身,可千夜還是看得到床上部分的景象。那圍繞在寄傲身邊,一簇簇的火焰,如同地府中詭異的火焰,再一次與她眸中倒影裡閃爍著。
無溫之火,華麗的赤紅顏色,寄傲慢慢起身,走下床,那火焰便如同被慣壞了的寵物一般,緊緊圍繞在寄傲身邊,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偶有零星幾簇頑皮的,在遠些的地方跳躍著。
而寄傲,正一股一股地流著血,從他的脖頸上流下,一路染紅了身上的衣袍。猙獰的顏色,抵不過他此時的臉。千夜,從沒有看到過他如此恐怖的模樣。亦或者說,從沒有看過任何一張比這更加恐怖的臉。
刺到他了,卻沒能殺死他。老天還是站在他那一邊,站在暴/虐王上的一邊。
對呀,她忘記了這天,本也就是這個時代的天,或許也與這個時代的人一樣,只會認為她是錯的。
被他一把捏住了脖子,生生拖了起來,舉到自己面前,用他那雙也如同地府幽靈般寒意的眸子對視著她那雙恐懼卻已放棄的眼。蒼白的臉一點點脹紅,咳嗽聲淹沒在喉嚨裡,只發出了“嗯嗯”的聲音。
寄傲流出的血,也濺到了她的身上,那正在變紅的雪白的肌膚,彷彿被撒上了無數梅花。他與她,周身的顏色,竟與他四周的火焰融為一體。美妙的,不可言喻。
“為什麼,你傷得了我?!”
他問的第一句,不是為什麼要害他,而是問了為什麼傷得了他?!
那個千夜說,因為他受了重傷,巫師的能力消失,所以才可以刺殺到他等等,如果他巫師的能力真得消失了,那麼他四周的火焰是怎麼回事?!
難道,那個千夜在騙她?!不對,不會的,騙她完全得不到好處,因為她還需要她來幫忙報仇的。
究竟,又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放開我喘不上氣了”千夜的雙手拍打著寄傲的大手。就算要她說出為什麼,也得給她能說話的機會呀。
寄傲鬆開了手,千夜趕忙捂著自己的脖子,不斷地咳嗽著。寄傲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脖子上的血,依舊不斷地流淌著。
終於,咳嗽的聲音稍減,寄傲便一腳踩在千夜的肩膀,將她生生按倒在地面上。
“為什麼,傷得了我?!”
千夜緊握著雙拳,抖著聲音說道:“中國有句老話,叫做心誠則靈。因為我想殺你的心堅決誠懇,所以感動了神靈,只可惜,感動的不夠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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