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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那是因為孩子,一個穩妥的名分。
——只要不是奴隸所生,都會被承認。你是神賜之女,就不再是女奴,王兄只要封你為側室就好——
為什麼,他給了她一個正室的名分。在明知道她殺他的決心後,在口口聲聲,宣佈著只為孩子著想的時候,給了她焰國王后的承諾。
馬上上的血,與四周融入一體的鮮紅。焰國大王的內心,可是真得喜歡她?
苦笑,眉頭微蹙,那羽扇般的睫毛微微碰觸著,雙眸裡閃閃的,是迷離的光。
他們之間,與伯樹之間更不可能。不僅僅存在時代的差異,思想的差異,性格的差異,地位的差異,還存在著人類最本性的,感情的差異。
所以寄傲的真心,並不重要。她身子裡的那個千夜,會不斷威逼她殺死寄傲。未來會發生什麼,只是尚未描繪的白紙。
轉過頭,一片翠綠之間,是嬌豔欲滴的大朵花卉。一枝探出,上面正好是一對不同色彩的花兒。
一朵紅色,一朵白色。
兩朵花那般親暱,緊緊依偎在一起,四周的翠綠的葉子,承載起它們,宛如最明亮的榻,映襯了大自然無限美麗。
看著,痴痴的。那紅色可是他,那白色可是她
猛然轉過頭,眼中隱隱的淚光。
千夜,你當真恨他嗎?如果沒有身子裡的千夜,你還會殺他嗎?
這個男人,鐵血殘忍,傲氣霸道,凌辱過你,折磨過你,讓你恨得牙癢癢。可當他吐血的時候,虛弱的連直起身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是殺他嗎?
千夜馬上搖了頭。
不對,這不能說明什麼。本來她也不是什麼殺人狂魔,若非那個千夜威逼利用,就算恨死了,也不會拿刀出來殺人。
千夜單手扶著額頭,長長的髮絲也終於落在了身後。
那麼,看到他占卜起身的那一刻,看到他在馬車中吐血的那一刻,有沒有心疼的感覺,有沒有
額頭,微微離開了手背,千夜的雙眼盯著縫隙中看到的衣裙的顏色,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遲鈍。
隨即,閃出無數個問號。
她在幹什麼?她是在思量自己究竟有沒有愛上他嗎?
如果是愛上了,又能做什麼?衝進他的懷中,大聲表白嗎?
千夜,你難道忘記了,自己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心煩意亂,一對秀眉緊緊鎖著,千夜猛地站起來,便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走得又急又快,竟無意間來到了王的宮殿附近。
遠遠地看著那恢弘的宮殿,千夜停住了腳步。
煩亂消退,理智再次尋回,她微微皺眉。
愛著妹妹的寄傲,卻在飛羽這般情況下都沒有出現,為什麼?
133 伸向子/宮的手
飛羽的故事裡,寄傲是很疼愛她的。 當飛羽說有心上人的時候,寄傲便立即叫來了冥兮。當飛羽殺了自己的丈夫後,寄傲更索性殺了丈夫的全家。
這個的一個哥哥,是妹妹如掌上明珠的哥哥,為什麼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個面,捎句話呢?
想著那馬車裡,他的摸樣。鮮血飛濺在赤紅車廂中,他喘息著,臉色發烏。在變自導自演的一部神賜之女,令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然而火之巫師,也不會因為損耗幾分體力,便虛弱的吐血吧?
當時心裡面亂,也不去想太多。現在細細品味之後的細節,他種種反常懶惰的舉動,難道當時與血魔教主交戰後的傷勢,並沒有痊癒?
那個木之咒術,依舊控制著他的身子,封印了他的法力?!
秀眉不由自主地皺起,雙眸也稍稍睜圓了些。他現在在做什麼?
調養生息的話,知道了飛羽的事也不至於完全不理睬。
難道,是起不了身了?
昨晚他急匆匆的離去,也是因為即將控制不住咒術的緣故!
這麼多天,他的身子是在逐漸虛弱中的。
雙/腿,改變了方向。她穿過林間小路,朝著那宮殿的方向走去。
走上柱臺,外面候著的奴才們也都迎了過來。寧宦官自然在這些奴才的最前面,與這個曾是他“手下”的神賜之女說話。
“神賜之女,王上說心煩,不想見任何人。神賜之女還是回去吧。”
上一次,說要休息。這一次,卻說心煩。
王上休息,叫醒了可以接著睡。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