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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您的身子要不要緊?看上去,又嚴重了許多。”
寄傲淡淡說道:“要緊,也沒有辦法。只有我自己能救自己,你也一樣。”
伯樹又傻了。
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冥兮是公認的聰明的人。心思慎密,頭腦靈活,反應迅速,以天下第一智將的聞名遐邇。可在伯樹看來,天下第一智將,卻是他的王。
所以他才會毫不懷疑來到這裡,因為他相信王的智慧一定能勝過冥兮,戳穿冥兮的謊言。
只是,有時候這聰明也頂讓人心煩的。說話說得這麼跳躍,顯得他像個傻子一樣。
“想要真正洗去嫌疑,就去林子裡找暗器吧。依著你和尋徵的敘述,那林中的神秘人一共發了幾枚暗器,都找回來證明你所說非虛。”
伯樹這才恍然大悟,只稱是離開了。
寄傲慢慢躺回去,看著床前的珠簾,一半散開著。因為伯樹離去時的氣流,微微晃動起來。
幾枚暗器,如何證明伯樹所說之話?也可能伯樹是將自己與冥兮的遭遇反過來說了一遍,暗器的數量自然沒有了用處。他這樣說,不過是打發走了伯樹,讓他去林子裡耗著,冷靜冷靜。省得他現在的衝勁,對誰都沒有好處。
這麼看來,他還是憑著直覺認定了奸細是誰。只是他的直覺,如今還算嗎?
142 好似夢一般的回憶
對於奸細的調查,因是秘密行動,所知者不多。 所以,冥兮才可以如此輕鬆地離去。尋徵留下的的守衛,對於一個身患重傷的人來說足以。可冥兮,卻不是一般人。
駿馬疾馳,空曠的山谷中迴盪著那強勁有力的奔跑聲。山谷之上的哨兵,看著他們的將軍快速駛過,只感嘆他俊挺的身姿。對於為何將軍會單獨行動,他身前抱著的女人又是怎麼一回事,卻毫不懷疑。
冥兮,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那種盡心與焰國,忠心與王上。不如尋徵的氣勢,不如伯樹的風度,卻深受所有兵士的信任。
這份信任感,是他與生俱來的優勢。俊秀如同女子般的容貌,總眯著狹長的丹鳳眼微笑,時常會開些促狹的玩笑,卻會對你的需要百分百的滿足。
這樣的男人,千夜也同樣信任著。
所以,她才會跟著他走出王宮,才會與他一起騎上馬背,也才會走到現在的地方,即使開始懷疑了,卻也無濟於事。
馬速,太快了。
“冥兮,你究竟要帶我去哪裡?冥兮!”
心中驚奇,卻還不會懷疑。不會懷疑他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更不會懷疑他,此時已被定下來的奸細的身份。
千夜的呼喊,放入滴水如江海,被這雄壯的馬蹄聲掩蓋。冥兮聽到了,可冥兮卻只看著前方,雙眉微微皺著,一雙丹鳳眼露出了難得見到的兇猛。
而後背崩裂的傷口傳來的痛楚,確實要更加難耐。
十年的心血,一朝散去。初來時,尚且周密,為何十載之後,為焰國大王效忠了十年之後,卻倒被懷疑,派伯樹來監視他?
不到一天的事,卻好像夢一般,久遠而不真實。即使懷抱著千夜,快馬逃離,依舊無法相信這一切,真得發生了
千夜刺殺寄傲失敗,被關進刑房帳篷。寄傲派青韜嚴密審問,冥兮那個時候,便已經做了劫走千夜的準備了。
父親,只命他暗中協助千夜刺殺寄傲,然而這協助,卻並非保護。千夜倘若刺殺失敗,那麼她便失去了價值,自己苦心十年建立起來的信任,比起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當然更加珍貴。
可是他,卻不能看著她死。
看著因為中了咒術,斜躺在榻上修養的王,那鐵青的臉,卻與咒術無關。這位王,究竟對千夜存著怎樣的感情?
是愛情吧,倘若不是,千夜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可這男人的心思,有誰能猜透?
只是,不論真心與否,千夜做出了這一舉動,焰國的王是不會饒恕她了的。
尋徵來換班了,冥兮走出帳篷。站在外面,抬頭看著天空。
好毒的太陽,一年四季皆是豔陽當空,是因為焰國太過強盛,才使得這火的炙熱持久不散嗎?
冥兮,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帳篷。
沒叫侍從,自己脫下了身上的鎧甲。穿上一件輕快的短袍,套上一雙敞口布靴,用繩子將那布靴緊緊裹在腳踝上。
隨即,他走到榻邊,將枕下放著的幾把短刀,用繩索綁在小腿上。
坐在榻邊,他看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