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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點頭應是。我心下嘆道,李諳達當日還派王喜帶人封鎖暢春園訊息。外有隆科多,內有王喜,胤禛也算天時地利都佔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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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下朝後,和八爺、十三爺等人在殿內議事。高無庸立在外面侍侯,看我向他招手,忙側頭向身旁太監吩咐了下,匆匆過來。我道:“公公什麼時候把玉檀調過來?”他陪笑道:“姑姑,養心殿的人雖名義上歸我調配,可實際全都要皇上點頭。這事”我截道:“皇上已經答應了。”
他笑說:“那就好!如今養心殿服侍的人本就不夠,可御前侍奉又要手腳麻利,又要心眼實,還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不能說,寧缺勿濫,奴才正在犯愁。玉檀能來最好。”我道:“多謝公公!”他一面笑道:“該我謝姑姑才是。”一面打千退走。
一直熬到晚膳時間早過,天色黑透,殿內議事的人才散。
胤禛伸手由我幫他挽袖,“怎麼不自個先用膳?”我笑而未語,正在水盆裡幫他洗手,他忽地緊握住我的手,我抽了幾下未抽脫,一旁捧盆的菊韻早裝做不經意撇過了頭。我兩頰滾燙,瞪向他,他看我急了,方暖暖一笑,鬆了手。
用完膳,正在喝茶,高無庸進來回道:“玉檀已經來了,奴才來問問皇上的意思,具體讓她做什麼好?” 胤禛一皺眉頭,看向我,我也皺眉看向他。他不會是根本不知道昨夜答應我什麼了吧?
他看了我一會,轉頭淡淡吩咐:“命她負責奉茶。”高無庸磕頭應是後退出。我道:“此事怪我,你昨夜迷迷糊糊時答應了聲‘好’,我卻以為你當時心裡還清楚的。”他表情緩和,道:“算了!”
我低頭不語,他問:“不高興了?”我搖頭道:“你有你的考慮,本就是我簪越了。”他問:“那你在想什麼?”我默了會,抬頭看著他道:“我感嘆‘有人漏夜趕科場,有人辭官歸故里’。”
胤禛臉色忽變,兩人默默坐了半晌後,他道:“我以為你如今能不把紫禁城當樊籠!”我道:“我只是怕,我很怕這個地方。”他釋然一笑,定聲道:“有朕在,你什麼都不用怕。朕絕不會再讓你受半絲委屈,再吃半點苦!”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笑握了握他的手,未再多言。
“對了!今日我去看帳簿被王喜擋了回來。養心殿如今的規矩可比聖祖爺的乾清宮立得還要好。”他想了想道:“白日寢宮都是空的,我命人把你要看的帳簿搬到那裡,你在那邊看吧!此事不要聲張。”我點頭答應。雖只是查閱帳簿,可也有干預政事的嫌疑。若非看他實在累,我絕不願招惹這些事情。
胤禛低頭翻閱摺子,忽抬頭看著歪靠在榻上的我淡淡道:“朕命十四弟回來奔喪,詔書這兩三日應該就到他手裡了。”
我手握帳簿未動,眼睛盯著看,心卻已亂。這幾日我一直迴避著去想十四,京城早已改了天下,他卻還不知康熙已逝,也許仍然喝著酒遙祝康熙身體安康。
我道:“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胤禛頭未抬,依舊看著奏摺道:“問吧!”“那兩隻將死的鷹是你弄的,對嗎?”他正在蘸墨的手微滯了下,又一切恢復如常,在墨硯邊順了順毛筆,一面寫字,一面道:“你如何知道的?”
我閉著眼睛道:“那日我要起身求情時,王喜拉住了我,當時以為只是恰巧,可如今想來,王喜雖聰明,可那兩句話句句擊中要害,不是知我甚深者只怕一瞬時說不出來,他沒那急智。”
胤禛道:“你雖聰明,可心軟,衝動時又全憑感情行事。老八是你姐夫,你一衝動肯定會做傻事,所以只能讓王喜在一旁看著你。”我拿帳簿蓋著臉道:“當初我以為是十四爺做的。我猜八爺只怕也懷疑是十四爺做的。”
我問:“你是如何打動八爺身邊的奴才?” 胤禛邊寫字邊淡淡道:“是人就會有弱點,不外乎貪、喜、嗔、痴、怒、恨、怨,只要細察其心意,慢慢誘匯入觳,總會為人所用。朕只命人花了功夫在那個年老太監身上,常人以為年青人易受誘惑,卻不知年老者心中的暗鬼更多。”
我問:“那為何都自盡了?” 胤禛道:“若曦,我不想你知道這些。”我道:“這是我心中多年的一個謎團,告訴我。”他道:“侍衛是被太監下的藥,象是服毒自盡,其實只有老太監是懸樑自盡,落在外人眼裡,就以為都是畏罪自盡。”人命是如此輕賤,我不敢再深想。
我幽幽問道:“你就不怕聖祖爺當年並非糊塗了結,而是一意追查嗎?” 胤禛停筆,瞟了眼我道:“你以為皇阿瑪暗中沒有追查嗎?設計陷害需要人證物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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