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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醫一事,又被他選擇性的忽略了。
這個嘛,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過了幾天之後,前來求醫的南疆使者就已經到了。不過,他們全都被冷魈安排去建草廬了。準備等太子來了之後可以直接居住。
說起來,以南疆太子的身份。本來是不至於住草廬的。可是,天水古鎮的客棧,已經被雲嬋卿帶來的人住滿了,連一間空房都騰不出來。連雲家的侍衛都在附近建了草廬居住,更何況他們這些後來者了!
不過,冷魈故意將草廬建在了邪醫的住所附近,一是為了方便邪醫給主子療毒,二也是為了讓主子能和雲姑娘多一些接觸。
大約又過了十多天,南疆太子終於在冷魑的保護下,來到了滇南境內。
滇南,大元的地盤,雖然民風淳樸,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危險性仍然很高。冷魑等人乾脆做了大元人的打扮,以免引起當地衙役的注意。
他們一行剛到天水古鎮,立馬就和冷魈取得了聯絡。
冷魈很快就將他們帶到了草廬,然後便親自去求見雲嬋卿和邪醫。他現在很慶幸,自己當初出手救下了雲嬋卿。若不是他當時救了人,如今,他的主子大概還在南疆的皇宮裡,仍舊找不到解毒的辦法。
一飲一啄,皆是因果迴圈。
種下什麼樣的因,便結出什麼樣的果!救人者,總有被人救的一天;而殺人者,也總有被人殺的那一刻!
他若當初見死不救,如今,他的主子恐怕也只能等死了!
“冷魈見過邪醫前輩!見過雲姑娘!”冷魈到草廬的時侯非常恰當,邪醫正準備帶著徒兒上山採藥,正好在門口被他給攔了下來。
“找我有什麼事?”雲嬋卿抬眸,冷然的詢問他。
“我家主子已經到了,請邪醫前輩早日為主子診治。”冷魈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節,“主子體內的毒性太烈,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再耽誤下去,身體只怕就要拖垮了。”
“把他帶過來吧!動作快點,別耽誤我們進山採藥!”邪醫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然後放下了背上的藥筐,轉身便往屋子裡走去。
“多謝前輩!”冷魈的聲音很激動,謝過之後,立馬飛快的回去報信。
不一會兒,冷魑就帶著幾個人,將安南俊穩穩的抬了過來。
看到病人來了,邪醫毫不客氣的吩咐道:“把那個傢伙給我放在中間的床上!放好之後,你們都給我滾遠點,別耽誤了老子看診!”
邪醫指的是草屋中央的那個簡陋的床榻。這玩意兒,說好聽點是個床榻,說難聽點就是個破木頭架子!它其實就是用木頭支起來的框架,架子上面再鋪了個窄長的木板,然後放上一條草編的席子。
這玩意,也就免強能躺個人!長寬的比例就像個棺材似的,人躺上去連翻個身的地方都沒有!讓堂堂的南疆太子,躺到這麼簡陋的床榻上,大概也只有邪醫能說的這麼理所當然了吧!
冷魑心裡有些不滿。他家主子那麼尊貴的身子,怎麼能被人這樣糟踐?!
本來,冷魈讓主子住進如此簡陋的草廬裡,他就已經非常不滿了,如今,這個邪醫竟然還如此張狂!
若不是需要邪醫為主子看診,他絕對不會這般容忍他的!
可惜,冷魑低估了邪醫的脾氣。
他才沉默了片刻,邪醫就不客氣的指著門口,冷聲說道:“你還在這磨蹭什麼?!要麼把人給我放下。要麼馬上給我滾出去!要不是看在我徒弟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管這種人的死活?!”
邪醫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友好,而且。應該說是要多差勁有多差勁!
至少,冷魑之前就從來沒遇到敢這麼和他說話的人!更沒遇到過像邪醫這麼囂張的醫者!連一國太子的面子都不給,難道,他就不怕被整個南疆追殺?
然而,這才是邪醫的真正態度!
對待他不喜歡的求醫者。他向來是不加以辭色的!
“按照邪醫的吩咐去做!”冷魑不敢頂撞,隱忍著對他的手下吩咐。
很快,安南俊就被抬到了那個狹小的床榻之上,而抬著他的那幾個人,也聽話的退到了一邊,不敢打擾邪醫的診治。
“這就對了!老子讓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給老子記好了,想找老子治病,就要守老子的規矩!別給我婆婆媽媽的!老子可一點也不待見你們!”邪醫冷哼了一聲。然後走到了床榻之前。
他連問都沒問,就直接按住了安南俊的脈搏,仔細的感受著他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