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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過了病氣,也染上了風寒。佟皇貴妃好的差不多了,心裡頭擔心四阿哥,天天派宋芷嵐到皇子所看望四阿哥。
這天,宋芷嵐按例到了皇四子所裡,便看到四阿哥已經能起身了,前幾天還泛白的臉上也多了血色,就是病了一場,那原本就有點兒單薄的身體又消減了兩分,穿上衣裳都顯得空蕩了些。
“額孃的病怎麼樣了?”四阿哥懶洋洋的臥在在大炕上,眉頭舒展了幾分。
“主子已經大好了,太醫說最好靜養一段時間。”宋芷嵐如實回答到。
“是嗎?爺去看看額娘,蘇培盛,替爺更衣。”四阿哥一翻身坐了起來,招蘇培盛伺候。
蘇培盛帶著兩個小太監進來,為四阿哥套上鞋子,四阿哥張開手由著幾個太監換衣掛配飾,很快就打理齊整。
四阿哥抬腳便往外走,宋芷嵐只得亦步亦趨的跟在四阿哥後面,幾個人簇擁著四阿哥往儲秀宮方向走。
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著雪灰色緞繡水仙宮裝的女子抱著一個大紅繡福字的襁褓。
四阿哥緩下步子,待兩人走近便打千行禮:“給德妃娘娘請安。”
這個就是德妃,宋芷嵐腦裡轉過德妃的背景,面上卻不顯,幾人一同行禮:“奴婢(奴才)給德妃娘娘請安,給十四阿哥請安。”
“四阿哥多禮了,免禮。”德妃生生受了禮,語氣溫柔的說道。
宋芷嵐看到德妃眼裡閃過一絲怨懟和慈愛,矛盾的很,面上卻帶了溫柔的笑,語氣雖然關切,眼裡卻沒有什麼情緒,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奇。
微微打量德妃,是位俏佳人,但是在環肥燕瘦爭奇鬥豔的後宮裡,姿色並不算不得多麼出彩,起碼比不得佟皇貴妃的絕豔,清麗的容顏卻有種端莊溫潤的氣韻,看著很舒服,給人很親近的感覺。
“聽聞四阿哥病了,這身子可好些了?”德妃面上的關切是真心實意的,心裡對佟皇貴妃不免更加埋怨。
“勞煩德妃娘娘惦記,已經好通透了。”四阿哥隨口的寒暄著,面上便露出了一絲不以為然。
“四阿哥這是打哪去?”德妃看到四阿哥那敷衍的樣子,心中又痛又堵,偏偏不死心的多問一句,明明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偏偏只能遠遠的看著,如今見到自己竟然一副冷漠的樣子,就連稱呼都是德妃娘娘。德妃卻不知,四阿哥在不熟的人面前都是一副板著臉充大人樣,尤其四阿哥如今還不知道自己真實的身世,自然把德妃當做陌生人。
“回德妃娘娘,我是去給額娘請安。”四阿哥語氣裡帶了絲不耐煩,有些煩躁,還只能壓下去。轉眼看到襁褓裡睜著黑葡萄一樣大眼睛的十四阿哥:“十四弟真可愛,長得也壯實。”
說罷,從身上解下一個繡葫蘆的荷包,在十四阿哥面前晃晃,那荷包是大紅的緞帶繡的,很是亮眼,十四阿哥咧開粉紅的小嘴兒,伸出白白肉肉的小手便去抓荷包。四阿哥鬆手讓十四阿哥捏住的荷包。
德妃聽到壯實更是惱怒,以為四阿哥在影射自己的皂殤的六阿哥胤祚,臉色就淡了下來:“四阿哥是個孝順的,這會兒耽誤四阿哥不少時間,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德妃娘娘哪裡的話,我先行一步。”四阿哥自然聽出德妃的不高興,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想再閒話,就出言告退。
錯身而過的時候,宋芷嵐驀然看到德妃的眼角微微紅了起來,整個人帶了些傷心的氣息。
這德妃怎麼對四阿哥的態度如此複雜矛盾,莫非有什麼辛秘。宋芷嵐在心頭百轉千回,但掩飾了下來,面上還是那副恭敬淡定的樣子。
沒想到儲秀宮裡康熙和太子也在,眾人一陣忙兒不亂的請安,宋芷嵐便自覺的退到一旁伺候著。這康熙倒是寵愛佟皇貴妃,才一生病就來看望過,縱使不侍寢,白日也要來說說話。
微微偏頭看了眼佟皇貴妃,即使病好了,面色仍帶了點蒼白,失了血色的唇是極淡的粉紅色,沒擦脂粉,頭髮只鬆鬆的挽了個髮髻,更加的柔美似水,我見猶憐。
有用餘光偷偷打量了康熙皇帝兩眼,這個幼年登基的皇帝如今才三十四歲,正是男人的鼎盛年紀,歲月磨去了他的鋒芒和志得意滿,沉澱出屬於上位者的睿智,五官清俊,談吐隨意風趣,穿著月白色的常服,若不是腰間的那根明黃的帶子,只會讓人覺得是一個舉止曠達的飽學之士。
一旁的太子長的和康熙皇帝有六七分像,比之康熙倒是更俊秀一些,面如冠玉,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雖說眉宇間還略帶幾分稚氣,但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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