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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連道:“不敢,不敢。”行禮便到一旁寫方子。
“既然四阿哥身子無礙,老奴也該快快回稟主子,讓主子放心才好。”桂嬤嬤看著王太醫寫好方子,面上帶笑的客套一句,便福身告辭。
回到德妃的宮殿,見德妃已經面色平和,便上前回稟道:“主子,剛剛太醫為四阿哥診斷,四阿哥身子並無大礙,只是有些體虛,主子就寬心吧。”
看到德妃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桂嬤嬤想了又想,說道:“主子,為四阿哥準備的格格,怕是得好好的挑一挑才行。”
德妃意外的看著桂嬤嬤,知道桂嬤嬤不會莫名說這話:“怎麼?嬤嬤去皇子所看出什麼了?”
“主子還記得那宋芷嵐長什麼樣嗎?”桂嬤嬤沒說,只是先問起了德妃。
“本宮依稀記得,樣貌倒是秀美動人,不過還有些稚氣未脫,怎麼,這狐媚子又弄出什麼么蛾子?”德妃對宋芷嵐印象已經模糊的快忘記了。
“老奴今兒見到她了,那相貌是少見的靈秀,那通身的氣度完全不似小戶人家出身的。看樣子四阿哥對她是極為上心,若是娘娘貿貿然指一個格格給四阿哥,怕是四阿哥會更加與娘娘離心吶。”桂嬤嬤小心的勸說德妃。
“莫非本宮要為了區區一個宮女束手束腳嗎?”德妃沉吟片刻,看著象牙鏤空香球裡嫋嫋升起的煙霧,又笑了起來,“算了,既然胤禛對那丫頭在興頭上,你越攔著他,他反倒更來勁兒,我這個做額孃的何必做那拆鴛鴦的惡人呢。待今年秀女大選,好好的為胤禛挑一個才好。”
“正是這個理兒,現在那丫頭正新鮮著,四阿哥寵些也無妨。待日後四福晉進門,自然有人會收拾,娘娘何必汙了自個兒的手呢。”桂嬤嬤上前扶住德妃的手臂,賠笑著說道。
“這話我愛聽,不過是一個宮女,本宮又何必太上心。走吧,去看看本宮的寶貝睡醒了沒有。”德妃站起身子,在桂嬤嬤的攙扶下走進內室,自己堂堂一個妃子去和兒子的一個妾計較,太掉價了。
果然,之後德妃沒有在對四阿哥寵愛宋芷嵐說什麼,還按照份例送了宋芷嵐一些布匹首飾。就連四阿哥把宮女碧安貶為掃庭院的粗使宮女,德妃知道了也只是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本宮的兒子到底長大了,會提防人了。”
四阿哥和宋芷嵐的感情更是濃情蜜意,頗有些纏綿悱惻的味道。除了每天上課的時候,只要回到皇子所裡,都是宋芷嵐陪伴著。
對四阿哥而言,寵愛喜歡的人的方法就是賞賜各色珍寶,給宋芷嵐相當的體面,甚至要把宋芷嵐的每月的份例提為側福晉,被宋芷嵐勸住了,這名不正言不順的,面上也不光彩。四阿哥想一想,也就罷了,只是把宋芷嵐的膳食份例漲了一層。
皇子所裡伺候的人見到宋芷嵐都擺出熱情的笑臉,親親熱熱的稱呼宋格格。
宋芷嵐還是那淡淡的樣子,不會擺譜,頗有幾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味道。因為格格只是個妾,所以並不能穿大紅大紫的顏色,只能著粉紅淺藍這些素雅的色澤,四阿哥命針線上人為宋芷嵐裁製了十幾套衣服。
那架勢,倒讓宋芷嵐看的失笑,再怎麼少年老成,也還是毛頭小子呢。宋芷嵐是有分寸的,穿戴吃喝從沒有違制,修為尚淺的她現在可沒有興趣來抗衡一個朝代的規矩。
這天,宋芷嵐穿著月白緞織彩百花飛蝶旗袍,梳了把子頭,頭上之簪了幾朵通草絨花,整個人清清爽爽,渾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讓人看了極為舒服。
後面跟著樂琴,兩人慢慢悠悠的在皇子所裡散步,卻聽到一陣細細弱弱的哭聲隱隱傳來。
停下腳步,宋芷嵐轉頭問樂琴:“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樂琴納悶的左右望望,認真的回答:“奴婢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宋芷嵐凝神聽著,循著聲音繞過花園,最後在一個水池邊的假山上停了下來,聲音是從裡面傳來的。
躬身望去,就看到假山底部有個山洞,宋芷嵐一揚眉,聽聲音嫩聲嫩氣的,還是小孩子,宮裡的孩子可都是有身份的,可是孩子怎麼會到皇子所來。
果然洞裡趴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看樣子才四五歲,眼淚鼻涕齊流,眼睛鼻子紅彤彤的,很是可憐巴巴的樣子。
皇宮裡的小孩子可就只有阿哥格格,看來不是十二阿哥就是十三阿哥,可是這阿哥從生下來可就有著十幾二十個人伺候著,怎麼這孩子能跑到皇子所來了,居然還沒人發現?身邊伺候的人呢?
宋芷嵐毫不費力的把哭得一塌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