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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就見門口恭恭敬敬的立著兩排奴才,紅色的大門已經被推開了,大門上有一匾額,匾額上只寫了“貝勒府”三個大字,大門旁蹲著兩尊威武的石獅子。
馬車行了快一箭之遠,便停了下來,伺候的人打起簾子,宋芷嵐扶著樂琴的手下了馬車,馬車旁停著軟轎,宋芷嵐見到他塔拉氏,目光一凝,她的面色不見以往的紅潤,倒顯得有幾分蒼白和壓抑不住的煩躁。莫非她發現泉水消失了?漫不經心的想著,在下人的伺候下坐上月白色四人抬軟轎,轎子裡同樣有小桌子,茶水、乾果、點心一應俱全。
抬轎的四個婆子很穩,不見任何的顛簸,到了吹花門前,宋芷嵐和孩子下了轎子。進了院子,院子中央有一座小小的花園,一條玉帶一般的溪水蜿蜒曲折的穿過花園,流入間隔了一座屋子的東書院,除了四阿哥的永佑殿和四福晉的正院,便屬宋芷嵐的院子最大最精緻,入眼就是數棵黃色的銀杏,正直秋月,半月形的紛紛揚揚的灑下來,彷彿一波金黃色的秋雨,讓人看直了眼。
宋芷嵐住的屋子上面掛著一個匾額,上面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如意居”,卻是四阿哥親筆書寫。
“如意,如意,倒是有意思。”宋芷嵐嘴角勾起了一絲笑,相比起福晉正院大氣尊貴的匾額,這如意二字倒顯的俗氣直白了,偏偏這寓意又不一樣。
屋子早早的有人收拾好,裡面擺放的東西極為雅緻,看似不奢華卻樣樣皆是百裡挑一的精品。宋芷嵐正坐在美人榻上,寧馨和弘昀折騰了許久,早由人伺候著在廂房睡了。
“主子,伺候的人都到院子裡了。”肖嬤嬤進門福一福身,浙西奴才都是家底清白的,顯然四阿哥是費了一番力氣,要把整個貝勒府給治嚴實了。
院子中所有伺候的人都頂著太陽站在成四排,規規矩矩的不見一絲晃動,安靜的院子裡只有秋風吹過的聲音。宋芷嵐被人伺候著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沒意思的看了一眼,皇子所裡都是肖嬤嬤等人管教著,她也不想多費心思。
“我也不多說什麼,貝勒府裡的規矩都由貝勒爺和福晉定下了,該怎麼做諸位也心裡有數,剩下的,還是由肖嬤嬤管教罷。”宋芷嵐只輕輕巧巧的說了幾句話,面上倒是挺和氣的,但語氣中的深意卻不由得讓人深思。
底下的奴才跪著磕頭,心裡想些什麼面上也看不出,只恭恭敬敬的應聲,宋芷嵐隨意敲打了兩句,便擺擺手讓人散了。
在伺候人簇擁下宋芷嵐回了屋子,望著窗外的打轉兒落下來的銀杏樹葉懶懶的想,現在出了府,以後回家裡見見就容易多了,只要四阿哥首肯就行。
“在想什麼,如此入神?”四阿哥進門,一撩袍子矮身坐在了宋芷嵐旁邊,宋芷嵐勾起嘴角:“再想著怎麼和爺說,去見見額娘呢。”
“放心,在府裡都由爺做主。”四阿哥攬著宋芷嵐,終於出了宮,以後做事兒也方便許多:“旁邊的東書院清淨幽雅,種了數十棵古槐,正直九月,槐花滿樹,爺已經吩咐了,晚膳的時候用槐花做上幾道菜,讓你嚐嚐鮮。”
“在爺眼裡,妾身就是個嘴饞的?”宋芷嵐笑倒在四阿哥的胸口,戳了戳四阿哥的肩膀。
“你個沒良心的,枉費爺記掛著你。行了,爺也是忙裡偷閒來瞧瞧你,今兒就不過來了。”四阿哥捉住宋芷嵐作怪的手,親了一口,起身便去前院。雖說今兒開府,但實際上並沒有宴請兄弟,畢竟還在孝期,其他兄弟也只是打發著人送來了賀禮。烏拉那拉氏正忙的腳不沾地,四阿哥也不會膩在宋芷嵐這兒,該給福晉的尊重四阿哥向來都是做足了面子。
熟悉了新屋子幾天,院子裡倒也平靜,肖嬤嬤和兩個大丫頭夏花秋月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把整個院子給把持的嚴嚴實實,這番動作倒是讓福晉心中暗恨,原本想放幾個釘子,只可惜宋芷嵐的內院實在是入鐵桶一般油潑不進,只有幾個打掃院子的粗使丫鬟可用。但是心裡知曉宋芷嵐身邊的人都是四阿哥親自掌眼的,烏拉那拉氏心中略微不滿卻也沒敢說什麼。
倒是請安的時候,烏拉那拉氏望著他塔拉氏才四個月確已經有旁人六個月的肚皮心中咯噔一下,忙看了看他塔拉氏的臉色,完全沒有孕婦該有的紅潤,整個人消瘦憔悴,面上暗淡無光讓人一看就曉得他塔拉氏心情抑鬱。
“他塔拉側福晉可還習慣,如今你是雙身子的人了,該仔細照顧著,若是奴才伺候不夠精心,拿出側福晉的款兒,打發出去便是。”烏拉那拉氏仔細的看看,扭了扭帕子,就算要出事也得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免得爺名聲不好。
他塔拉氏懷孕的時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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