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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腳邊的酒罐子上。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小夥,眼睜睜地看到沈擎將一大把生肉串,全都浸到了酒裡,驚訝地大叫一聲:“你幹什麼呀,這,這可是上好的梨花白啊!”
沈擎瞥了那人一眼,只見這青年生了兩條濃濃的眉毛,跟他妹妹常看的蠟筆小新似的,此刻眉毛跟著主人的表情,向斜上方三十度方向揚起。
這個人,沈擎在比武的時候就關注過他,雖然功夫一般,但是力氣極大,一根手指就能把一個人給提起來,當時可讓沈擎看呆了。
既然兩人同為新進的侍衛,沈擎也不好意思不睬人家,便輕輕回了句:“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年輕人歪著腦袋,看著沈擎把浸在酒裡的肉一串串分開,讓每一串肉都充分接觸到酒液,眉毛揚得愈發高了。
沈擎讓肉在酒裡泡了一會兒,再從裡面抽出兩串,重新抹上鹽巴。在火上烤了沒多久,濃濃的肉香便混著酒香味飄了出來。等肉串烤到金黃色,沈擎收回手,將香氣四溢的烤肉遞到嘴邊,嗅了一下香氣,張嘴咬了一大口。
“咕嘟”一聲,沈擎旁邊的年輕人重重地嚥了口口水,他看著沈擎手上的肉串,再看看自己的,怎麼都覺得,沈擎的那些肉串比自己的好吃一萬倍啊!
的確,經過白酒的浸漬,肉裡的腥味在明火的烤制下,完全隨著酒精蒸發了,只剩下更加鮮嫩多汁的肉。雖然配料只有最簡單的鹽,但肉本身的原汁原味也別具一番風情。
“給,吃吃看。”沈擎把手裡烤好的另一串肉遞給了旁邊一臉饞相的年輕人。“在酒裡跑過,味道似乎更好一點。”
年輕人接過肉串,撕下一塊肉細細地咀嚼著,肉的火候掌握得極好,外層已經是焦焦脆脆的了,裡面卻極為柔軟,牙齒稍一用力,肉就被咬開,同時還迸出一股又鮮又濃的肉汁來。年輕人被燙得“呼呼”只吸冷氣,卻還是捨不得放慢吃的節奏,三兩口就把一串肉塞進肚裡。
“我姓畢,叫畢小鑫,我爸媽說我從小就毛毛躁躁的,希望我做事情能小心點兒。”年輕人吃完了肉串,不甘心地舔著竹籤上的肉汁,一邊熱情地自我介紹道。
沈擎一聽他的名字,差點沒笑噴,再見他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趕緊把手裡剛烤好的肉串再遞過去,道:“我叫沈擎,以後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畢小鑫吃得滿嘴流油、眉開眼笑,心裡暗暗發誓以後要一直賴著沈擎,這樣天天都能吃到那麼好吃的烤肉了。
當天晚上,侍衛長剛宣佈要按兩人一間的規格分房間,和沈擎之間足足隔了三個人的畢小鑫,就一個箭步躥到沈擎旁邊,挽著他的手臂,對侍衛長大喊:“我要和他一間,我們一間!”
侍衛長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畢小鑫站得筆筆挺,回答:“我叫畢小鑫,他叫沈擎,我們是同生共死、同甘共苦的好朋友。”
沈擎沐浴在眾人或好奇或哂笑的眼神裡,覺得無比丟臉地扶住額頭:不至於吧,不過是幾串羊肉的交情罷了還同生共死?
侍衛長倒是沒再追問,成全了畢小鑫的要求。他幫剩下六個人分配了房間後,簡單地交代了王府裡的一些規矩,吩咐眾人於次日清早集合,再瞥了畢小鑫和沈擎一眼,便轉身邁著大步離開了。
畢小鑫歡呼一聲,拉著沈擎就往房裡跑,一路跑到床前才甩開沈擎的手,“啪”一聲撲到在床上。
“好高興啊好高興,我竟然真的成為王府侍衛了,還能睡這麼舒服的床,有那麼多肉吃”看著畢小鑫在床上蹭啊蹭,沈擎在旁邊冷汗啊楞汗,如果可以,他真想把侍衛長找回來重新分房間,哪怕換個鼾聲如雷的室友,也比一個自來熟加大嘴巴好。
可惜,沈擎切切實實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木已成舟。
撇下自娛自樂的畢小鑫,沈擎走到對面的一張空床邊,把自己僅有的一點行李——一瓶醬油和一包味精,放到床上。床頭有個大大的櫃子,沈擎開啟櫃門,見裡面是兩套侍衛的衣服、腰帶、頭巾,都碼放得整整齊齊,櫃子最下層還放了兩雙布鞋。
沈擎拿起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幸好他是標準身高,大小還算合適。換上全套衣服,沈擎站在銅鏡前,看著那黃澄澄的鏡子裡模模糊糊的自己——抬頭挺胸,隱約還可看出是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從明天起,他沈擎,一個原本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就要成為這王府裡的侍衛了。在這完全陌生的世界裡,他要靠自己一個人來適應、來打拼,雖然不知前路是兇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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