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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二萬分的崇拜。
“光會打架有什麼用?武定天下,文治天下,現在這樣的太平盛世,還是要靠讀書人來維繫的!”冉德高的鼻子快翹到天上去了:“再說,我師父會看賬本,你師傅會嗎?上次那麼簡單的帳,他就看暈了,還沒我厲害呢”
而這兩人吵吵嚷嚷的結果,是一齊被罰站。
“身為文武管家的繼承人,一言一行皆應成為王府眾人的楷模。而你們卻公然爭執,棄王府的和諧團結於不顧,實在是有損我和武管家的顏面。”文管家看著站在牆邊的兩人——冉德高雙臂平展,額角已開始冒汗,而冉望重平舉著的兩條手臂上,還各掛了一桶水,面色卻依舊如常,看起來一點都不吃力。
於是,他便慢悠悠地說道:“你們已經不是初犯了,所以要多罰一些。德高,你站兩刻鐘,望重,你站兩個時辰。”
“憑什麼我要比他多站那麼久,你偏心!”冉望重憤怒地叫道,他可不像冉德高那個弱書生,對文管家怕得要命。
文管家看向他,微微一笑:“德高站兩刻鐘所吃的苦頭,絕對比你站兩個時辰要多,還是你希望我去問問你師傅,該讓你站多久啊?”
冉望重隨即覺得脖子一涼,連忙搖頭:“兩個時辰就兩個時辰,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算什麼!”
廢話!誰不知道他師傅雖然平時都笑嘻嘻的最好說話,但在練功的事情上面卻從來不含糊,只有多沒有少的份兒,要是文管家去問,師傅絕對會說出“兩個時辰怎麼夠?平時我都讓他站一天,還要再加兩個水桶”這樣的話。
幾年之後的某一天,文管家和武管家突然從府裡消失了,只留下書信一封,說冉德高和冉望重都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他們要一起去雲遊天下了。
王府經過一番慌亂,很快又重新迴歸安穩。自那天起,冉德高和冉望重就繼承了師傅的職位,開始掌管起王府的大小事務來。
彼時,冉鳴遠才十歲,正是最頑皮的時候。兩位前任管家都從未束縛他的天性,所以冉德高和冉望重每天的大半時間,都花在給他收拾殘局上。
直到此時,兩人才第一次體會到,同仇敵愾的滋味。
為了整治冉鳴遠,兩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除了白天忙活,還經常討論對策直到深夜。也就在那時候,冉望重和冉小乖熟了起來。冉小乖特別喜歡這個,能把他拋到空中又牢牢接住的叔叔,一見到冉望重,就咯咯笑著拍手。
討了冉小乖的歡心,就等於討冉德高的歡心。自此,冉德高看冉望重的眼神,也愈發溫和了些。
冉鳴遠起初還不把兩人放在眼裡,沒想到冉德高和冉望重還挺有手段,軟硬兼施逼他學了不少東西,還讓他答應遵守一堆的規矩。
經過幾番共同努力,冉德高覺得冉望重還是挺有能耐的,交給他的事情總能很靠譜地完成;而冉望重也覺得冉德高不是個死讀書的呆子,想辦法的時候頭腦是真靈活總之,隨著對彼此看法的改變,兩人之間的默契也漸漸變得越來越好。
到後來,只要冉德高一個眼神,冉望重就能知道,他要自己做什麼。
不過,兩人還是愛吵架,幾乎天天都要鬥上幾句嘴。有幾回冉德高病倒了沒力氣吵,冉望重一整天都無精打采的,熬了半天還是捧著一堆補藥走進冉德高的院子。他還曾為此解釋過:不能和冉德高鬥嘴,看看他慘白的臉色,心裡也舒服啊!
喂喂,不是這樣的吧,聽到文管家病倒時,你看起來可比誰都擔心啊這是眾人都不敢說出來的心聲。
“你,你這個大老粗,快把小乖抱下來!”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冉德高站在樹下,仰頭看著上面——只見冉望重和冉小乖坐在一根樹枝上,正在晃著腿摘果子吃。
“嘿嘿,書呆子,沒事的,你要不要也上來啊,你從來沒在那麼高的地方看過王府吧?我告訴你,這樣看下去,府裡的景色真是好得不得了啊!”冉望重趾高氣揚地答道。
冉德高急得跺腳:“你看你的景色吧,我可一點都不稀罕。你快把小乖送下來是正經,萬一樹枝斷了怎麼辦?”
冉望重悠然自得地搖頭:“就算斷了,我也不會讓小乖受傷的。你若不信我,你就自己抱吧。”
“你!”冉德高轉而看向冉小乖:“小乖,你還呆坐著幹什麼,上面那麼危險,快下來!”
冉小乖嘟嘟嘴,笑著說:“爹爹,上面一點都不嚇人,還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果子也甜甜的,您別擔心了。我還藏了兩個果子,待會兒拿給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