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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去,好端端的,跑到那地方去作甚,長途跋涉、舟車勞頓不說,聽說那裡還民風彪悍。皇上那隻老狐狸,以為賜個婚就能騙我去幫他賣命,未免想得太輕巧了。我們倆沒賜婚,現在不還是很好,這些都是虛無的表面功夫,不必理會啦。”冉鳴遠說得一套一套的,歸根結底就是兩個字:不去!
“可是”沈擎努力學著冉鳴遠撒嬌的樣子,嘴巴撅得高高的,抱著冉鳴遠的手臂扭啊扭:“人,人家很想去看看嘛,人家,咳咳,還沒去過那種地方呢,而且賜婚耶,很,哦不好珍貴的機會”說到這裡,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直覺自己怎麼那麼噁心。
冉鳴遠嫌棄地看了沈擎幾眼,掀起被子鑽進被窩——眼不見為淨,乾脆睡覺,讓飽受蹂躪的眼睛好好休息一下。
撒嬌這招是肯定不成了,沈擎也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天賦,那就只能另尋他徑。
一連幾天,沈擎天天給冉鳴遠做他愛吃的菜,想從冉鳴遠的胃攻佔冉鳴遠的心。可冉鳴遠吃歸吃,吃飽了滿足了,在沈擎臉上大大地親幾口以示獎勵,可對於去西北的事情,卻始終都沒鬆口。
這麼過了幾天,沈擎知道,這招也多半是沒有用的了。
若是一般的事情,沈擎都是順著冉鳴遠的,可這回,他卻一點都不想妥協。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這個“皇上賜婚”的榮耀,他是非拿到不可,也好證明,他沈擎不是靠王爺養著的小白臉。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這一招了
“擎,你這是幹什麼!”
晚膳過後,冉鳴遠消完食回到房裡,卻看見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床上、桌上、椅子上,都堆滿了沈擎的東西,地上放了兩個空箱子,而沈擎正在把疊好的衣服放在包袱皮裡。
見到冉鳴遠,沈擎只是回頭淡淡地打個招呼,然後繼續打包自己的東西。
“你,你這是要離家出走嗎?”冉鳴遠跑到桌邊,搶過那張包袱裡和裡面的一疊衣服,緊緊抱在懷裡。
“沒有,我只是想,既然你不願意去,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只要把事情辦成,也是一樣的。”沈擎的語氣很平緩,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看冉鳴遠看著他毫無表情的面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不行,我不讓你走,你走了我怎麼辦,你要讓我餓死嗎?”
冉鳴遠的話,讓沈擎聽得一陣內傷,原來在冉鳴遠眼裡,自己最重要的功能還是做飯啊,真是沒良心的壞小子!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沈擎還是用盡量溫柔的語氣對他說:“我會快去快回,這段日子只能委屈你了,我會帶好吃的回來的。”然後他便轉身,開始把東西往木箱子裡放。
冉鳴遠看著他的背影,重重地咬下嘴唇,突然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丟,衝上去從後抱住沈擎的腰:“擎,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原本還想就是不去,銼銼那老狐狸的威風的,你偏好了好了,我陪你去啦,讓你一個人去那種地方,我可不放心。”
沈擎緊緊握住冉鳴遠盤在自己腰際的小手,抓到嘴角親了一口,然後慢慢揚起笑容。果然,還得自己親自上陣,才是最好的誘餌啊!
冉鳴遠和沈擎要去西北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王府。
畢小鑫被侍衛們選為代表,特意來送別二人,順便在沈擎耳邊抽抽搭搭一番,讓他多做些好吃的肉乾留下來,好讓他們在大廚房的飯菜中尋找活下去的希望。
冉小乖跟著傅銘瑄的奶孃,學繡了兩個平安符送給冉鳴遠和沈擎,冉德高知道後又吵又跳的,滿府嚷嚷自己還沒收到小乖的平安符呢,憑什麼先給那兩個人!
傅銘瑄那裡,已經查到江南的一些富戶與此事有關。他將名錄和一些其他線索都交給冉鳴遠,讓他見機行事。
而冉望重最是擔心,這回出遠門可不比去京城,是要去遙遠的大西北啊!他恨自己以前沒能好好監督冉鳴遠練功夫,導致他現在連內力都不能自如地運用。所以這幾天,他大清早就抓冉鳴遠和他練功去,臨時抱佛腳地教了他幾招防身之術,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暗器都貢獻了出來。
冉德高自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解藥毒藥治病的藥裝了滿滿一大包,讓冉鳴遠他們隨身帶著。
不過,冉鳴遠卻對此不以為然——有必要這麼煞有介事麼,又不是沒侍衛和暗衛跟著!
臨行前一夜,沈擎做了一桌子菜,請來兩位管家和傅銘瑄準夫婦,也算是為自己和冉鳴遠踐行。
桌上,一道莓醬山藥,是做給口味清淡的冉德高的;一道香煎蘿蔔糕,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