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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倒黴,走半路上都能碰上個變態,撞了奴婢還不道歉,還凶神惡煞的瞪著奴婢,把奴婢給扔進了河裡!”
想到這件事,她就一肚子氣。
恨不得把撞上自己的男人大卸八塊。
“到底是你撞到了別人還是別人撞到了你?”劍舞早就回房拿了一條幹毛巾來,一邊幫她擦乾一邊問,“你打扮的也不富貴啊,這水靈省的難民就算再窮途末路也不會莫名其妙對你動手,是不是你惹到他了?”
話音剛落,弦清就沒好氣的哼哼道,“我好好的在路上走,哪裡惹到那個變態狂了!”
“你自幼跟我習武,雖然武藝不精,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動的了的。”司空冰嵐冷靜的分析道,“能輕易把你扔下河,還對你這麼有怨念的人,恐怕不是難民。”
“那變態倒是穿著高雅,不像是難民。”弦清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是她有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喃喃道,“可我才剛到水靈省啊,哪裡會有什麼仇家,對我能有什麼怨念?”
“那人是不是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聽到這,司空冰嵐心中已經隱隱猜到是什麼人了。
“就是!那變態黑著一張臉,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弦清頓時激動的跳了起來。
“那就是炎王的大兒子,炎于飛了。”司空冰嵐篤定的笑了笑道,“今天他受了極大的悶氣無處發洩,沒想到被你碰上了。”
“難道奴婢活該倒黴麼。”弦清異常委屈道,“奴婢這是給小姐你做了擋箭牌了啊,嗚嗚嗚。”
司空冰嵐用帕子幫她拭去了髮髻流下的水珠,淺笑道,“讓你受苦了。”
“奴婢不苦。”弦清搖了搖頭,心裡突然覺得毛毛的。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不苦怎麼會這麼委屈呢。”司空冰嵐心疼的幫她捋了捋垂下的髮絲,一臉關切。
“奴婢不委屈”弦清眼巴巴的看著主子那張溫柔如水的笑容,脊背不由得一陣寒意。
趕忙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小聲嘟囔道,“奴婢心甘情願的給小姐做擋箭牌,心甘情願的替小姐倒黴,只要小姐您沒事,奴婢就沒事,奴婢也絕對不嗚嗚嗚了!”
“我發誓!”她趕忙舉起手,一臉認真的保證。
“這話聽起來乾巴巴的,沒什麼感情啊。”劍舞在一旁掩嘴偷笑道。
聲音雖然輕,弦清卻聽的清清楚楚。
氣的回頭就狠狠白了她一眼,嘴裡咕噥道,“你有感情你來試試!”
“我才不要。”劍舞跟個沒事人似得,往後挪了兩步。
“哼,我要畫圈圈詛咒你!”弦清腦袋一甩,氣呼呼的朝房間走去。
“好了好了,剛剛是逗你的。”劍舞趕忙追了上去。
“我才不是逗你的,我就是要畫圈圈詛咒你!”弦清又哼了一聲。
“別啊,小姐說這個很靈的!我可不要被衰神附體”劍舞急忙拉住她的衣袖。
“我才不管呢~”弦清拔腿就跑,健步如飛,眨眼的功夫就把她甩遠了。
看著兩個丫頭打鬧的愉快背影,司空冰嵐的唇角不由微微上揚。
她斜靠在主意中,抬起手,微眯著眸子看著手指縫隙中的蔚藍天空。
如扇般的睫毛輕顫,猶如飛舞的蝴蝶,在陽光下讓人暈眩。
太子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寧靜的美好時光,眼中的笑意比以往更純粹了幾分。
突然,有一道黑影從屋頂上一躍而下,閃到他的身後。
那黑影單膝跪地,恭敬道,“奔雷查到,朝廷派發下來的賑災銀兩和米糧都被沈知府藏在地窖中,並未發放給災民。”
“賬本找到了麼?”輕不可聞的聲音,從太子的薄唇中輕吐而出。
他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司空冰嵐的身上,彷彿片刻都沒有分心過。
“賬本本來已經拿到手,卻被炎王府的人半路攔截,現在颶風跟他們糾纏。”奔雷回稟道。
“繼續盯著炎王府的人,有異樣放訊號。”太子擺了擺手,緩步朝前走去。
走到司空冰嵐的面前,停下腳步,貼心的把披風解下,小心的披在她的身上,生怕吵醒她。
只是當他手指離開的剎那,司空冰嵐突然抬眼看向他。
唇角淺笑道,“太子殿下身子金貴,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說罷,她起身踮起腳尖,輕輕的將披風為太子披上。
動作連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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