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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終有一日看上我,如今明白,不過是妄念。」
扶起她一嘆,固遠說:「誰又不是?我難道不是?若心裡頭沒有牽掛,怎麼會如此行事,百草霜,你對我一片深情,多謝。」
百草霜終於明白他為何對自己如此好,原來他們受的是一樣的苦,是她會錯意了,放下也倒釋然,不由也是一笑,固遠看了,心中贊她,這女子手段多,知道為自己打算,能提能放,真是難得,可惜她生為女兒,不然倒可培養她在朝為宮。
固遠回到房中,守著心寶坐了一夜,天還不亮,把他叫起來,親在耳朵上道:「心寶乖,我們要離京了,你跟辰砂花青先走,我隨後就到可好?」
困得厲害,心寶又要倒下,固遠把他生扯起來,親手為他換了衣服,又端碗粥喂他喝下叮囑:「路上自己小心,你誰也不用管,只顧好自己就成。」
心寶又想後倒,固遠默默看他,拉著他的手揉搓,又抬起來用臉蹭了蹭,突然拉他就要走。
知道不能耍賴了,心寶突然哭著叫:「我不走,我一走你就追不上來了!」
就當做沒見到他的淚,固遠狠心將他塞到馬車裡,背對道:「我柳固遠若是人追不上你,就是化成灰也要跟著你。」
車裡的丫頭拉著,心寶掙扎著從車窗裡伸出頭瘋狂的去抓他,豬爪子也趕上貓爪鋒利了,拽得固遠的頭髮都亂了,把他抓得不得不扭轉身:心寶號啕:「我能保護你,我有法術!」
固遠抱著他的頭一吻道:「朱心寶,你跟了我就是普通人了,昨是最後一次,從此後我們兩個相伴到白首。」一甩鞭子拍在馬股上。
整理完朝服,固遠想了片刻,又去了東房,在門外跪下一拜,那房裡的人居然也沒睡,柳老爹開門道:「你這是要丟下我走了?」
固遠叩頭說:「兒子不孝,現今已經為爹買下京裡最大的賭坊,爹喜歡,什麼時候去賭都好,就讓兒子也賭這一次。」
柳老爹老淚縱橫道:「我柳家幾世才出了你這一個,你又何必,難道沒有個兩全的辦法?」
「天要容我,我自然有活路,若是不容,也能保住柳家,請爹放心。」
「難道柳家就要斷在你這一代?」
兩行淚流下來,固遠磕了三個響頭,柳老爹不由老淚縱橫道:「孽債啊孽債」
這邊固遠懷著小心上朝,那邊心寶的車快馬加鞭已跑出城外,固遠經昨天那一番話,知道聖上布眼線在他身邊,也不敢多叫人,只讓兩個丫鬟跟。花青見心寶難過,逗著他講些笑話給他,辰砂開啟一個點心盒子逗他開心,誰知道他連吃的意思也沒有了,只窩在裡面包著團被子悽慘的哭。
突然馬車一個疾停,趕車的顫聲說:「姑娘,有人攔路。」
辰砂掀開簾子一看,果然有個黑衣蒙面的騎著匹花肚馬擋在路中央,她待要叫,那人已經衝過來,提刀刺進車內。
第十章
若論兇險,草芥有草芥的火燎,牡丹也有牡丹的花夭,話說則天女皇的時候,也是在此冬日裡興致大發,要百花齊放,偏牡丹不肯,而受貶離。
大殿之上,昨兒被吩咐查案子的大臣,啟奏說已從丞相府邸的荷花池裡查到兵器若干,丞相是再難翻案,坐實謀反。天子又傳旨,除緊要人物外,其餘人等不再追究,提拔了一些親信,固遠也在其中,升為正三品官,卻不提要放他去外省,見他眼色使得快爆出眼珠來,也作沒看見,退朝卻宣他去御書房見。
在門外等了半天,固遠心中著急,跪得腿腳發酸,才有一太監招手叫他進來。
皇帝笑道:「柳愛卿你瞧,朕一連失了這麼多大員,連摺子都批不過來了。」這又怪哪個,你是不愛與他人分權的人,固遠心裡雖這麼說,卻萬不敢回答。
皇上又發話:「膚已下旨赦免了朱家全家,封了朱承祖進戶部繼承他父親的官職,他推辭說他還有個嫡親的弟弟,朕就奇怪,莫不是他牢坐得久了,得了什麼毛病,末家這代只剩他一人了不是?」
「陛下說得是。』固遠下安,擦著頭上出來的汗。
「柳愛卿。」皇上又下緊不慢說:「朱家沒有這個人,你以後也不會管朕要這個人了吧?」
耳裡聽了他慢條斯理的話,就傳來極細的一聲響,瞬間炸得他聾了一樣,固遠直起身來,仰望上頭——那是巍巍的寶殿!是鍍金的龍椅!是黃綢幔幔是繡著的五彩翔龍,隱在白色雲霧當中,下面是仙鶴遙望,萬宇不到頭,水波盪漾滔天的水波,一層藍一層白,黃緞子上突然出現一抹扎眼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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